场景六:景之,我.....很想你。
顾景之的生日宴办的很盛大,叶秘邀请了不少人去,当然,他对外宣称是给妻弟肖肖办的。可肖肖自己的16岁生日,明明还有半个多月才到。
那天一早,叶秘就带着肖肖去了云海酒店,肖肖被交给一些人按在座椅上化妆、换衣服的折腾了两个小时,饥肠辘辘却谁也不敢放他离开,只因为叶秘一直盯着他们不说话。
肖肖看着十几个工作人员都胆战心惊的不知再如何下手,他看着镜子里不太像自己的脸,想了一下,扯开嘴角笑着问“姐夫,我......这样好吗?”
叶秘的眼睛眨了一下,肖肖看到了一瞬间的失神。“咳,就这样吧。”虽然还是不满意,却没有再为难。
大家都松了口气,慢慢的走了出去。肖肖乖巧的笑着走到叶秘身边,想着录像机上看到的样子,说“谢谢......你帮我过生日,我很开心,阿叶。”
叶秘没有说话,牵起他的手上下看了看,第一次脸上竟然浮现出真正的笑意,“景之喜欢就好。”他就那样盯着肖肖看了半天,眼里的怀念愈发明显。
之后肖肖就像是被展览的道具一般,跟着叶秘听他不停的介绍,他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却一个人都没记住。所有人的反应几乎都如出一辙,先是感叹真的好像啊,然后看到叶秘揽在他腰间的手或是抓着他的手十指交握,都会再意味深长的看看肖肖,之后彻底的忽略了他。
到了中午开宴,叶秘推着肖肖的后腰示意让他上台,肖肖笑着点点头,鼓了鼓勇气走上舞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渐渐安静了下来。
“首先,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16岁生日宴,谢谢大家的祝福,我没有什么能回报的,我为大家跳支舞助兴吧。”这段台词肖肖背了无数遍,表情,语气,话语停顿,都被叶秘指摘过很多次,如今终于能拿出来表演。
“哇,像是历史重演一样......”
“对啊,我恍惚以为回到了顾景之的生日宴......”
“是一模一样吧,这个孩子......就是在模仿他......”
“.......”
肖肖也不管他们的议论纷纷,他弯腰鞠了个躬,就开始跳那只舞蹈,每一步每个动作,每个表情他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出错。
叶秘站在人群里端着酒杯,似是而非的看着舞台上跳动的肖肖,心里像是突然得到了满足。
舞蹈结束,肖肖鞠了个躬,就被安保请了下去。“顾少爷,您身体不好,叶先生说让您回休息室等他。”
肖肖扯着嘴角笑了笑,你看,连流程都要一样。身体不好的人也不是他。可是所有人都忘了,他从早晨起就什么都没吃。
坐在休息室里的时间,肖肖看着桌上的糖,拿起来一颗放在手心里轻轻的握着,他咽了咽口水把那些想法压下,听着外面杯觥交错,欢声笑语,他觉得他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可是16岁还稚嫩的他,并没有想到之后的几年,在这一天,他都是另一人最彻底的替身。
叶秘拎着一个小蛋糕走进来,问他“累吗?”
肖肖笑着摇摇头,相对于平时的各种学习,今天简直就像是放假一样轻松。
“蛋糕太甜了,你不能多吃,就吃一口好不好?”叶秘今天尤其温柔。
肖肖抿了抿嘴,他不太想打破这样的氛围,只能笑着点点头,“好。”
叶秘果真用勺子挖了一口蛋糕,亲自喂给他。肖肖有些受宠若惊,他那时甚至天真的想,如果能一直做顾景之的替身,或者也是好的。最起码能换来叶秘的温情脉脉,他实在是害怕了那些抽在身上的鞭子,用在身上的DJ和不分场合的折辱。他向往着这样被正常甚至带着宠溺的对待。
晚上,肖肖看着闯进房间的叶秘,他好像有些喝醉了,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肖肖。
肖肖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他想早开始早结束吧,于是笑着开口“.......姐......”刚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叶秘哽咽的声音打断。
“那时给不了你的,我现在都能给你了,你能回来吗?景之,我.....很想你。”叶秘看着肖肖,又像是看着别人,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肖肖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像叶先生那么强大的人,也能哭的像个孩子......
“......阿叶,我也很想你......”他学着温柔的语气说道。
叶秘伸手擦掉脸上的泪,往前两步拥着他的腰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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