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两旁都是未完工的商铺,因此这个巷子接近道路的那一段就对满了各种施工用的建筑材料,这让本就不算宽的巷子更加狭窄拥挤了。
不过,在当前这种情况下,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好事。
这一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商铺,仅有的几处还都还在施工,这个工人都下班了,压根儿没人回来这边瞎逛。
陆骇本来的想法是,如果逃不掉的话至少跑到大街上,那里至少还有监控,但陆骇之前也没想到这个地方会有这么多的障碍物挡路。如果是这样的话,后面那十几个人不可能一次性全冲过来,那或许还真有逃跑的机会。
陆骇心里这样盘算着,脚上的动作加快,眼看与后面那群人又拉开了一小段距离,眼看计划可能行得通。
结果,下一秒,陆骇脚就踩到了地面上的水泥块,一时间重心不稳,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前扑去,失去意识的前一瞬,陆骇只觉得脚腕和脑袋上传来刺桐,以及耳边模糊的人声······
“不是我说,你们这个同学可真经打哈,都这样了居然都没有受内伤。”
“害,男孩子嘛,天生抗揍。对了护士姐姐,他既然没有什么内伤,那应该问题不大吧,多久能出院啊?”
“嗯-问题不大,右脚腕软组织挫伤,肋骨断了一根,左手小臂骨折,还给摔出了个脑震荡。”
“欸,不是说没有内伤嘛,怎么肋骨还断了。”
“我说的没有内伤那是指他的身体内部器官没有破损出血好吧。至于出院嘛,我不太确定,看他恢复吧,主要还得看医生是怎么说的。”
“奥,好的,护士姐姐,那您先忙去吧,有情况我们会按铃的。”
陆骇脑袋昏昏沉沉的,模糊间只听到这么一段对话,随后便又沉沉睡去。
······
陆骇是被一阵大的离谱的游戏播报因吵醒的。
睁眼,便看到了头顶巨大的白炽灯,刺眼的灯光让陆骇有些不适应,陆骇眯了眯眼,陆骇不知道自己到底躺了多久,现在只觉得浑身僵硬,他稍微活动了下脖子。
然后就看见靠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睡的正香的余岁,他手里握着手机,此时屏幕上灰暗一片,显然就是被击败之后的复活倒计时界面。
敢情这货是游戏打着打着睡着了,还一不小心压到了音量键。
手机里面还在时不时传出击杀播报提示音,吵得陆骇脑仁疼,他用自己剩下的一只右手,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苹果就冲余岁丢过去。
正在专心打团的余岁被这突如其来的苹果砸的一懵,手一滑直接就给对面送了一个人头。
他一抬头,直接就对上了陆骇一脸怨毒的目光。
余岁被这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也顾不得游戏了,当即就摁灭了屏幕,摘了耳机,余岁才战战兢兢的问陆骇:“不是我说陆哥,你怎么刚醒就这么大的火气,气大伤身啊,你现在还受着伤呢。”
陆骇递给余岁一个微笑:“这样啊,那我还是建议你离我远一点,毕竟我气大伤人。 ”
余岁只觉得后背一凉:“不是,陆哥,您说,您哪看我不顺眼,小弟改,小弟改还不行嘛。”
说完,余岁才像反应过来:“哎,不是,护士不是说你起码还有一两天才醒嘛,你怎么现在就睁眼了?”
“呵,我还以为你怕我睡太久了,器官太久不用,搁这给我的耳朵做康复训练呢。”
“哈?”
余岁愣了一会儿才发觉是自己的耳机没电了,游戏的声音就自动外放了。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说游戏怎么玩着玩着声音就变小了,原来是耳机没电了啊。”说完还尬笑了几下。
“切,脑子不用就捐了,这么明显的问题都没有发觉还留着干嘛。”
“什么嘛,嘴巴还是这么毒,看来的确没多大事儿。”余岁在心里嘀咕着,但面上立马换作一副狗腿的样子:“陆哥教训的是,小的一定谨记于心。”
说笑完,叶凡瑄才想起来去喊护士,趁着这一小会儿时间,陆骇揉了揉酸胀的脑袋,想仔细回想一下昏迷之前的事情。
“好像是和一群垃圾打架被阴了来着···操···这都能输把器官买了拉倒,反正留着也没用,说出去被人怕不是连大牙都笑掉了。”陆骇心说。
护士来之后,简单测了下陆骇的各项生命体征,确认没有大问题之后只叮嘱几句注意事项之后便离开了。
陆骇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转头便看见余岁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不是你要跑哪去?”陆骇问。
“哦,刚我妈叫我回家了,”余岁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停,“哦对,你别担心,一会儿瑄哥就过来了。”
陆骇:“瑄哥是谁?”
余岁:“叶凡瑄啊,你同桌。”
要不怎么说余岁跟陆骇能玩到一起呢,余岁喜欢到处认大哥,陆骇喜欢到处认小弟,两认那可是两朵活脱脱的交际花。
哎——不过余岁认的都是有实力的那种,比如陆骇这种。
这不,明明前两天还跟叶凡瑄是一副半生不熟的样子,这两人才单独相处多久,这就叫上哥了。
陆骇:“不是,他来干什么?”
余岁:“来陪床啊,不然干嘛。”
陆骇:“叶凡瑄为什么要来陪床?”
余岁:“不知道啊,警察给我打电话,我去的时候他就在了,好想说的是找了通讯录的前两个。哎不说不说了,一会儿我妈要催我了。”
说着便直接拉开病房门走了。
病房霎时间变得安静,独留陆骇一人坐在病床上。
“哎,不是,我最近也没给叶凡瑄打过电话啊,怎么通讯录前两个就是叶凡瑄了呢?”陆骇在病床上想了半天,然后才想起来:“哎不是我手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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