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王一博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因为他救过我,而我知恩图报罢了。”
陈南心里:你他娘的知恩图报,我也救了你,怎么没见你对我知恩图报?
陈南嘴上:“我信。”
“话说回来,正面受击,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你不会是故意挨这一刀的吧。”陈南眼神玩味地扫过他的手,笑着怀疑问。
闻言王一博眼皮一掀,看陈南的视线多少有些轻蔑:“我像是站着不动,给别人随便乱砍的人?”
陈南陷入深思熟虑。
短暂思考后,他果断摇头:“确实不像,你像是别人打了你一下,你能用一只手把对方掐死的人。”
王一博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陈南也记不清了。
但王一博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就算哪一天杀人放火,他不知道缘由也会心甘情愿去当王一博背后的护盾。
进入到光线昏暗的区域,陈南下意识护了护王一博,低声道:“老头居然能这么快放你回国,我还以为要再等个两三年呢。”
“权宜之计。”王一博低头看路,“他年事已高,老谋深算了这么多年,不会怀疑自己做出的决定。”
更何况花了六年时间来磨,常人眼里,再深的执念都该断了。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陈南安慰道,“打断骨头连着筋,王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你要出了什么事,以后王氏集团谁来继承?”
王一博没接他的话。
王家独苗,年纯利润以百亿为单位计算的集团唯一继承人,身价不可估量。
光鲜亮丽的表象下,无人知道背后需要承担什么,又被迫要放弃什么。
小到兴趣爱好、交友规定,大到人生抉择、所爱之人。
像一颗棋子,在棋盘上按照严谨规划的棋路前进,不得有半点误差。
王一博如此般规规矩矩生活,变得麻木而冷漠。
原以为人生会一直这样按部就班地度过,直到遇到温暖的肖战,生活如被一道光亮劈开。
一旦尝到美好的滋味,这辈子都不想放过,非要占为己有才肯罢休。
两人弯弯绕绕走了半天,停在了一间包厢门
陈南推开门,把王一博按进去:“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准备接风洗尘的礼物。”
这家坐落于黄金地段的会所十分正规。
加之王一博不喜欢乱来的性格,陈南也不敢带他出入档次普通又混乱的地方。
光线明亮的一条长走廊,两边是紧闭门户的包厢,走廊上满满当当排着几十个人,像是餐饮行业正在进行例行早会。
老板周大豹神色严肃地站在最前面。
今天来的那位眼光挑剔的爷,他刚刚也看了眼。
从长相到穿着到气质再到代步工具,浑身上下散发出“我很有钱快来宰我”的诱惑气息。
这年头竞争如此火热,他说什么也得把这位新客留成常驻。
但他转了好几圈,全店上上下下这么多员工,居然挑不出几个长得好看的。
正当他急得焦头烂额,看到有个晚到了几分钟的人,慢悠悠地晃进最后一排。
肖战懒懒散散地靠在后面墙上,事不关己地打了个哈欠,仿佛就是凑个人头来的。
他今晚只是来串个场跳舞,刚准备下班,一个服务生跑过来,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走,拦都拦不住。
也不知道这家店来了哪号人物,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不过他今天可没加班的打算,日程表上明天一整天排得满满当当,得早点回去洗洗睡觉。
不凑巧的是,周大豹见到他跟见到了救星似的,立刻点了他的名字:“肖战,刚刚店里来了位大客户,我觉得你能力突出,很适合……”
“等一下豹哥,”肖战背靠墙壁,歪着身子,冲周大豹松垮垮地半举起手,又困又懒,“我今天在你店里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周大豹立马说:“只要你能留住他,我给你的酬劳涨三倍。”
听他这话锋,来的人似乎是位A城新贵?
那这么肥的羊,岂不是可以薅一大把羊毛。
肖战面露为难:“可是我这个人很有原则的......”
周大豹咬牙,大气地张开五根手指:“五倍!”
肖战当即收回手,漂亮的眉眼一弯,神清气爽道:“其实我想说,原则什么的,也是可以适当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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