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辈子就乖乖待在我身边”祁司延语气慵懒,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像极了十七岁那时候。
“你永久标记了?!”温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的记忆又回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去掉永久标记的回忆。
“你敢去洗掉,洗一次我抓回来标记一次”祁司延眼含笑意的说,周边却坠入冰水般,寒冷。
“你给我生个小孩吧”祁司延挑弄着平安锁再次挑起这个话题。
温辞听到小孩,心脏就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他就像被人扼住喉咙一样,说不出话来。
他看祁司延的态度并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
“我没和你开玩笑”祁司延一眼看穿他,他眼眸都不抬一下,摸清了温辞这个人。
“我没法再生了”温辞淡淡道。
七年前因为洗标记打掉孩子,已经足够让他痛得直发抖。
祁司延起身越过他,在他出房门时落下话,“我找人给你检查你的身体”
其实有没有孩子,祁司延根本不在意,他只要温辞能一直待在他身边,不要离开他的视线就好了。
导火索的引发日月累积下来,在到一定时便会激发。
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水深火热一步一步走上的位置,17岁时以为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23岁时才知道这个世界本就是虚伪的,人也是,17岁充满了对所有的向往与期望,他也曾经幻想过,和祁司延长长久久一辈子,幻想终有破碎的一天,原来这一切都是精心策划好的。
他才知道自己的付出有多么不堪,就连初中那场惊动学校的校园霸凌,也有祁司延在内。
他不知道祁司延看着自己是怎么样的心情,是又想起他被霸凌时自己的参与亦是……
温辞坐在床上,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他很羡慕小说中的他们,上帝视角看着他们分分合合,因为误会分开,又因为误会而重逢,破镜重圆的酸涩,他们总有很多误会,一路颠簸流离,两个破碎的人最终走在一起。
17岁那年以为他们也会像小说里的主角一样,却不曾想这一切就是一场布局,他是棋子。
温辞渴望自由,他越是渴望什么就越是失去什么,他就是祸害,克死爹娘的祸害。
以灰白色为主的房间,在温辞没来之前,冷冰冰的毫无生气,但在温辞来之后变得温馨起来。
之前一直困在房间里,祁司延今天却出奇的允许他可以在这栋房子里随意走动了,但就是不能接触外面的世界。但至少比一直关在卧室里好。
这里还是和七年前一样,但不一样的是人。
祁司延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他没有穿着高定的西装,而是穿着休闲的衣服,黑色卫衣上面刻着字母下面搭配一条破洞烟灰色牛仔裤。
祁司延虽然是个神经病,但脸身高身材金钱穿搭却是一等一的好。
整栋别墅寂静的很,祁司延喜欢安静,一般那些保姆干完活就回去了,但门外的保镖一个也不少。
祁司延听到声响,仰头看去,温辞穿着一件和祁司延情侣款的白色卫衣带着和祁司延卫衣同样的英文字母下身却是一条黑色牛仔裤。
温辞此时的模样真真像一只小绵羊。
祁司延满眼都是温辞此时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他们热恋的时候也是这样。
温辞来到祁司延旁边坐下,他离祁司延远点,但架不住祁司延要往上凑。
“祁司延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温辞最后忍不住抱怨了声,而后才注意到自己说错话,惊愕的去看祁司延的神情,见没有生气,才松下心。
祁司延环住温辞,二人的模样就像一对小夫妻一样。
温辞却感觉有些累了,他看着窗外的风景,对一边的祁司延说,“如果那天不是被我意外听见,你是不是要骗我一辈子”
“我爱你”
祁司延没有接他话,只是蹭了蹭温辞的脖颈处,眼底却是一片阴沉。
“我累了祁司延”温辞掉下一滴泪水,带着哭腔,语气有些发颤。
祁司延看到温辞哭了,心瞬间提了上来,看到温辞眼眶湿润,眼泪止不住的流,他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连忙帮温辞擦着泪水。
“好了别哭了啊宝贝”祁司延像哄小孩一样将温辞抱在怀里,轻轻安抚着温辞。
“祁司延我他妈恨死你了……”
“好宝贝,先不恨了”祁司延这一刻也没跟温辞顶嘴,他轻轻拍着温辞的后背。
“你知道我当年洗掉标记有多痛吗?”
祁司延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是混蛋没良心但不可能会没良心到那种地步。
温辞哭着哭着,困意袭来,祁司延感觉怀里的人气息变弱了。
温辞典型的泪失禁,情绪一上来就想哭,祁司延亲了一下他的眼睛。
温辞却推开了他。
祁司延任由温辞闹,闹够了温辞就会自动停下。
……
过了许久,客厅摔东西的声音才停下,满客厅的狼藉都是温辞弄的祸。
几十百万的古董花瓶都被砸了个精光,祁司延看着他闹够便想去碰温辞。
却不曾想,被温辞砸来的花瓶差点打个正着,花瓶摔在祁司延脚边摔出巨响。
屋子的空气瞬间凝固,祁司延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温辞也有些害怕起来,不敢再做出动作来。
外面的保镖听见动静破门而入,祁司延跟其中一名保镖使了使眼色,那保镖过了一会后拿来一个盒子。
温辞胆颤心惊的看着祁司延,紧接着的是,他被按住注射了药剂。
一气呵成。
温辞被注入药剂后,身体也软了下来,整个人开始感觉无力起来,最后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最后慢慢感受到视线黑暗下来
在他以为要摔倒时被拉入一个怀抱中,祁司延将温辞抱了起来,看着满客厅狼藉,有些无力,对管家说“让人将这里收拾一下”
说完转身就上了楼,祁司延将温辞放在床上。
好好睡一觉吧,要不行再注入一条。
祁司延看着温辞睡去的模样,不禁感叹,这人真能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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