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肖战和王一博两人都逐渐平复了情绪。
到了第二天,肖战已经失去了继续游玩的兴趣,于是他们决定结束这段短暂的旅程,打道回府。
回到家中,肖战的心情依旧沉重,但他尽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
王一博看在眼里,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也无何奈何。
当天晚上,家中的气氛显得格外凝重。一家终于把王一博即将入伍一事搬到了明面上来讨论。
这一次,肖战显得异常平静,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然而,王母却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再次滑落脸颊。
王老爷见状,一声制止,王母只能用帕子遮住脸庞,默默地哭泣。
王老爷对王一博的要求很简单,他希望王一博每三个月至少能给家里报个平安,如果实在不方便,半年一次,甚至一年一次也行,但至少要让家里人知道他是生是死。
此外,如果有机会,希望王一博一定要回家看看,不要让大家久等。最重要的一点,王老爷语重心长地叮嘱王一博,“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让新人独守空房,也不要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王一博听着父亲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前面他答应得很好,越到后面,他便不敢答应了。
心里明白,前方的路途充满未知和危险,他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安然无恙。尽管如此,他还是坚定地承诺,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好自己。
夜深了,家中的灯火渐渐熄灭,只剩下王一博他们新房还有微光亮着。
今天肖战在父母面前表现得异常镇定,但夜深人静时,他的热情却如同火山爆发一般,让王一博都有些招架不住。血气方刚的王一博在激情中,一不小心就把人折腾狠了,那人才好不容易总算是睡了。
王一博看着熟睡中的小丈夫,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第二天一早,这人又没休息多久,便带着下人出门了。
王一博问了管家才知道,他是要为即将出征的自己准备一些必需品。
不过肖战回来时,王一博已经不在家,听管家说营里来人了,王一博便急匆匆地跟去了。
到了中午,左等右等也不见王一博回来用饭,肖战便让下人出去打听情况。回来的下人告知,那边现在戒备森严,普通人无法靠近。
肖战心中顿时感到不妙,急忙问:“老爷在吗?”
下人回答:“老爷不在,少爷前脚刚出去,老爷后脚就出门了,现在也还没回来。”
肖战的心瞬间沉了下来,他立刻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他急忙对下人说:“那你再去打听打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下人刚跑出门口,又急忙返回来,告诉肖战:“小二爷,大少爷回来了。”
肖战急忙迎出去,只见王一博一身军装,气宇轩昂地出现在自己眼前。这是肖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王一博,他一时愣住了,竟然不敢上前。
王一博看到肖战愣在原地,心中一紧,急忙上前几步,在他身前站定。肖战盯着他,缓缓抬起手,在他身上轻摸、拍拍,似乎在整理他的着装,哪怕有一丝的褶皱。
王博嘴上的理想与信仰,都承载在这身衣裳上,肖战也终于明白,他无法留住这个人,他无法与这身军装争夺。
突然,王一博双手一环,将肖战紧紧拥入怀中,急切地说:“抱歉,我要走了。”
肖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王一博深深叹了一口气,“急令,今晚就走,我回来收点行头。”
肖战的心猛地一揪,一脸疑惑,“不是……不是还有几天吗?”
王一博解释道:“上级调令,今晚必须动身。”
肖战从他怀中弹出来,磕磕绊绊地问不完一句话,“太快了,我……都没准备,帮……帮你……。”
王一博抓着他的乱挥舞的手,“没事、没事,用不到,简单收拾一些就行,我不能久留了,待爹回来,告个别,我便走了。”
肖战的双眼渐渐湿润,他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内心的不舍和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明白,王一博的职责所在,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情而让王一博分心。
屋里,肖战愣愣地站着,眼珠子不停跟着王一博忙前忙后。
王一博迅速地收拾着行囊,将一些必需品塞进背包中。肖战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无奈。
突然,他不着痕迹地起身,向王一博冲过去,从身后紧紧将他抱住。
肖战哽咽出声,“你不准走,我不让你走。”
王一博身体一顿,站定,侧头柔声安慰,“不是说好了吗?我走的时候,不许哭,不许耍赖,高高兴兴送我出门吗?”
肖战狂摇头,“可是你没说这么快。”
王一博将环于腰部的手解开,回身又将爱人拥入怀里,“军令如山,听话,不许哭,不然一会儿妈看见了,指定也会失控。”
肖战紧咬着下唇,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你好好的,好好完成学业,好好同爹打理家业,好好替我照顾父母,好好对自己。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才能放心,好不好?”王一博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肖战在他怀里哽咽,“我怕我照顾不好。”肖战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王一博,心中充满了不舍和依恋。
“别说这些丧气话,你答应我了的。”王一博摸上他的脸,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那你也答应我,一定一定保护好自己,活着……活着回来,我等你。”肖战恳求道。
“嗯。”王一博回答。
“你说,你说出口,不然我不让你走。”肖战的声音带着颤抖。
“好,活着回来,等我。”王一博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许下最神圣的誓言。
肖战松开手,后退一步,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好,你说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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