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延回到家时,温辞已经睡去了。
他没有打开灯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温辞的睡眠质量不好,他的脚步也逐渐放轻,皎洁的月光落在窗边,直进床头。
他还记得温辞七年前说过的:他喜欢自由。
温辞一直都是幸福的,本该有美好的未来和以后,在他的出现全毁了。
而他的生活一团糟。
家暴出轨的爸,冷暴力的妈,同性恋的哥哥和近几乎成疯子的他。
他想放温辞离开,但他一天不见着就要发疯,精神病院的两年,他才知道自己是个疯子,在里面的两年不得自由,每天被灌药就是被电击,还要被迫逼着看男女情事。
他出来后接管了CYL,他开始调查温辞的去向,却始终查不到,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查不出,仅有一条是温辞三个月胖了十斤,后来他才知道是他爸搞的鬼。
他妈死后,他爸就把小三带进门,小三的儿子比他大一岁,他和小三的儿子大打出手。
这个家就没一个正常连自己也不是。
翌日清晨,温辞被一道阳光照醒,他伸了一个懒腰,半想再睡会,但已经没了睡意干脆就起床了。
周末祁司延没去公司。
十一月的天,很冷,外面下着雪,雪花落在窗户上,室内的温度并不冷,温辞穿了件黑色卫衣和一条黑色牛仔裤下了楼。
温辞早上一向不吃早饭,但桌子上还是会摆着几个包子,等温辞饿了可以吃。
祁司延穿戴好后,他把一条黑白格子的围巾套进温辞的脖子,“走吧带你出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一听可以出去,温辞瞬间来了希望。
“去了就会
祁司延并没有直接告诉他是谁,而是笑了笑说着。
这还是来这里第二次祁司延带他出去,自那次宴会后就许久没有了。
黑色迈巴赫在无人的道路上行驶着,这里附近没有什么人,迈巴赫慢慢驶进市区,满街都是跑车,和富家子弟的欢乐声。
最后驶进郊区的一座庄园大门口前,祁司延将温辞慢慢扶下车。
温辞看见这庄园根本不输于祁司延的庄园。
“玫瑰庄园”
祁司延说起,温辞才注意到从一路驶进来周边生满了玫瑰,玫瑰藤蔓缠绕的大门,这里布满了玫瑰,和玫瑰的气息。
庄园门口的保镖推门,祁司延和温辞一同走进,富丽堂皇的水晶吊灯,金碧辉煌的气息扑面而来,温辞一进来也是一惊。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温辞目光扫到二楼站着的人,那人看起来很眼熟,随后看清楚那人后,震惊的后退了一步。
祁司延也注意到了,他望去那人身后还站着一个高大的人,是祁深他的亲哥。
“来了啊”
紧接着楼上的人慢慢走下来,伴随着声音,只见余鸥被人拢在怀中,眼神空洞无神。
“余鸥……”温辞试探地叫了一声,平时的余鸥可不像现在这般,像是抽去了灵魂,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祁司延你他妈的”温辞转过身扯着祁司延的衣领,恶狠狠地骂道。
祁司延此时却显得特别无辜,摆了摆手,附在温辞耳边说,“宝贝你可冤枉我了呢”
温辞看着两兄弟,就犯恶心。
心里五味杂陈,苦涩辛酸,对余鸥的抱歉,如果那晚不要出来就好了,他们彼此都会很好。
余鸥听到他的声音,机械式地扭头看向他,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空壳。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在这偌大的客厅回荡着,压垮他最后的希望就是余鸥了。
余鸥听到他的呐喊,似乎像是灵魂归体一样,‘活’了过来一样。
余鸥不愿温辞看到他此时的模样,躲避似的藏在了祁深身后。
温辞的心脏微微刺痛,心如刀绞般的疼痛。
祁司延漆黑的眸子一转,他捧起温辞的脸,说道“喜欢吗?”
温辞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他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他却感不到一丝疼痛般。
他们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玩物。
祁司延将他托了起来。
余鸥眼神黯淡,不知在想什么,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就往祁深后背扎去。
“嘶……”刀片入肉的声音,祁深疼的直喘,他转过身看着已经快到癫狂状态的余鸥狠狠踹了一脚。
祁司延去查看祁深的伤,温辞借着这空隙赶紧过去余鸥那边。
他抱着余鸥,不断安抚着他的情绪。
温辞恨自己的无能,只能看着好友逐渐癫狂的状态,他却不能带好友离开……
最崩溃的是,疯子根本不会听到正常说话,祁司延和祁深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傻逼一个比一个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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