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在小巷“教育”过那几个小流氓之后肖战的确没在校门口在见过他们几个,他还以为他们真的被震慑住了。
不过周一他也找那个学生聊过,问他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不相信一个中学生十三四岁的小孩子真的会偷钱,奈何那学生的扭扭捏捏欲言又止又让肖战不得不怀疑他可能真的做了偷钱这种事。
“老师前天为了救你都差点挨揍了你都不能跟老师说实话吗?”肖战耐着性子和他说话。
男生别开头眼眶有些红,咬着嘴唇就是不说话。
“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和老师说,老师会尽可能帮你的。”肖战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自然是了解这个年龄的孩子心理,“老师保证不会告诉别人,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就当是报答老师救你的情谊和老师说实话不行吗?”
男生舔了舔下嘴唇才开口,“我偷了他的钱。”
肖战有些无奈又无助,压低了声音问他为什么,好像是怕别人听到。
“我在网咖见过他们很多次,他们有钱。”男生小声的说。
肖战皱着眉,“他们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才多大?怎么能做这种事?你学习也不差,将来有大好的前程,他们那天要是真的报警了,学校是要给你处分的,再说被你父母知道了还不得打你一顿?”肖战有些不能理解他,“你是缺钱吗?”
男生又不说话了,眼眶红的厉害,肖战拍了拍他的头,“不管你以前做过几次这样的事以后都不能再做了,老师不会每次都那么巧救你,他们要是真的下死手打你你不死也得残废,知道吗?”
男生点了点头。
这件事肖战没跟任何提起,也再没找那个男生谈过心,倒是在放学后跟了他几次,知道他家住在一片待拆迁的老楼里,看起来条件挺一般的。
后来那男生安安分分的肖战也就没在跟着他。
过了半个多月,肖战又在校门口见到了那群小流氓,那个剃着寸头的“博哥”也在,肖战故意等他们拦住了一个男同学他才跟在他们身后走到了学校拐角处。
“跟没跟你说过离那姑娘远点?小崽子你当哥跟你说话是放屁是不是?”一个小弟用拳头怼着那男生的肩膀,力道不轻,怼的那男生接连后退了几步。
男生脸色煞白的站在那不回话也不敢抬头。
“栗子,跟他废什么话,揍他。”另一个小弟开了口,走过去推开那个叫栗子的上去给了那男生一嘴巴子,力道挺重的,男生的脸都被扇歪了。
“住手!”事情发生的太快,肖战根本来不及拦着。
几个小流氓见又是那个老师都不由自主的看向王一博。
“草!”王一博暗骂了一句,挥挥手让几个小弟把那男生带走。
“唉,你们要带他去哪?”肖战想要阻拦被王一博拦住了去路,“这位老师,看来我那天给你指的明路你是一点没听啊。”
肖战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用了五分力道,王一博被推的倒退了几步,顺势倒在了地上,“哎呦,老师打人啦,快来看啊,老师打人啦,还有没人管啦!”
肖战没想到这个小流氓会玩儿这一手,差点气笑了,也不理他抬脚就要去追他们,被小流氓抱住了腿,“这位老师怎么打完人就想跑啊?”
肖战弯腰扯开他的手,“你还真是个小流氓,现在的小流氓都像你这么无赖吗?看来我给你指的那条明路你也是没听进去。”
王一博扯着玩味的笑,“无赖吗?这位老师你恐怕是没见过真正的无赖吧?”越过他王一博看到有人走过来顺势往地下躺,嘴里不停的喊着疼,气的肖战恨不得再给他几脚,直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嗓子肖战才松开他。
王一博从地上爬起来,冲着肖战做了个鬼脸,用嘴型说了两个字转身跑走了。
肖战看清了那两个字,圣母。
肖战这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就在校门口等着,好容易等到了昨天挨揍的那个男生,看了看他的脸,见他脸上没有挂彩才放心,“同学。”肖战冲那男生喊了一声,那男生像是躲什么一样快步跑开了。
当天下午肖战就在办公室就看到了那个男生,被他的班主任喊到办公室,肖战假装在忙听了一耳朵,原来是因为男生早恋和打架,等班主任教训完了那个男生肖战才拿了杯酸奶跑过去问关于男生的事。班主任提起这个男生也是头疼,说是认识了外校的一个女生,跟人家谈恋爱被人家哥哥揍了一顿,还闹到学校了,关键是那女生说她是被男生逼迫的。都是未成年十三四岁的孩子又不能怎么办只能教育教育。
肖战听的一愣,难道这次自己也是误会那个小流氓了?
网咖里王一博刚睡醒,是被吵醒的。
“博哥,博哥。”栗子蹲在沙发边把王一博喊醒。
王一博极不耐烦的拿掉盖在脸上的外套,“干嘛?”
“嘿嘿,谢谢博哥。”栗子手里捧着一沓粉红色的毛爷爷,“我爸让我给你的,谢谢你这次帮忙。”
王一博看了一眼,应该是一万块钱,“不要,滚。”王一博打了一晚上的游戏这会儿困得要死,别说一万块钱了,就是十万块钱他也提不起兴致。
“得嘞,那我先替博哥收着,您继续睡。”栗子说完还体贴的给王一博盖好衣服。
被他这么一闹王一博也没了睡意,起身踹了他几脚骂了几句,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支,就抽了一口就夹在指间,“最近别往金山区瞎逛。”
栗子不明所以,不过他也不问为什么,只说知道了。
王一博之所以不让他们往金山区逛是因为金山区是自己表哥的管辖范围,他怕他们撞枪口上给自己惹上麻烦,他可不想对上表哥,要是让他表哥知道自己现在成了别人嘴里的小流氓肯定免不了一顿毒打。
“我晚上回趟家,你们也别瞎晃,别惹事。”王一博起身转了转脖子,“对了,那几个人要是再来找麻烦就跑,别跟他们打没意义,实在不行就直接倒地上装死,报警也行。”
“博哥,装死是不是也太丢人了?”另一个叫薯条的小弟问。
王一博走过去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把你打残废了就不丢人了?你爸妈那亿万家产都留着养你个残废?”
薯条捂着后脑勺,“我就是问问嘛。”
王一博扔了手里的烟头,“咱们只是辍学而已,还真当自己是小流氓了啊?要不要给你们找个帮派入一下?”
栗子眼睛明显亮了一下,被王一博一眼瞪了回去,“国家打黑除恶不知道?要不然给你立个堂口你自己当老大算了。”
栗子憨笑着摆手,王一博一屁股坐在电脑前,“我估摸着我爸妈明年得让我继续上学,你们什么打算?”
其他几人都不说话,他们几个看上去都不像什么好人,流里流气的像是小流氓,实际上只是几个家庭条件不错辍学的孩子罢了,从不主动惹事,轻易也不打架,说白了就是几个少爷揣着家里给的钱出来体验生活罢了。
“我玩游戏,都别吵我了。”王一博戴上耳机也不管他们几个怎么想。
这一玩儿就玩儿到了天黑,摘了耳机伸了个懒腰,其他几个小弟要么还在玩要么就在沙发上睡觉,四仰八叉的,王一博和薯条打了声招呼拎着皮衣出了网咖,打车回家。
出租车刚停到家门口就看到表哥的车,王一博烦躁的直嘬牙花子,在门口摘了身上的耳钉项链戒指揣进兜里,没走正门从后墙翻墙跳进去,顺着外墙爬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没敢下楼。
毕竟高中生这个时间还在学校。
他哪知道表哥今天来就是兴师问罪来的,表哥已经知道了他休学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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