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的生日刚好要到了,他的两个好友约鲍树磊出来,他们三人打算为这个消失了六年的人一起庆个生。
本想直接杀到他家,但王一博以前就开玩笑地警告过他们,他妹妹长大了,这几人少去他家“裸奔”。
几人家境都不差,能和王一博玩到一起的,可以说非富即贵,当然,当初的肖战是个意外,再说,那人对王一博来说可不是朋友,而是恋人关系啊,虽然人家最后没有同意。
王一博之所以不同意鲍树磊他们来,是因为以前这几人超喜欢来王家玩,如果是炎热的夏天,这几人一般来时只有身上那一套衣服,玩累了、热了,有时候衣服都没脱,一头就扎进人家的泳池里,完了上岸后,衣服裤子一甩,便光溜溜地直冲王一博的更衣室找衣服穿。
有几次被王一漪撞个正着,人家小姑娘当时才十二岁,为此,鲍树磊他们几个没少被王母拿着衣架追打。
王一博最近也挺烦躁了,本来刚回来,被父母的各种安排还窝着火,又听见肖战结婚的消息,真是让人头大。
现在他看着从方老师那要来的号码,想着该以什么理由联系一下,起码想让那人知道自己回来了,即便他已经成家。
要不就趁这是生日的机会约出来?以老同学的关系见一面?王一博纠结了很久还是没有拨打出去。
生日那天,朋友们打算去王家堵王一博,可是人家回来并没有住家里,打电话问才知,那家伙搬出去住了。
“你怎么不住家里,又上哪儿闭关去了,回来了连我们也不想理了?”秦召可不惯着他。
王一博一副无精打采、不以为然的态度,“有事说事,我住外面,一个人住惯了。”
“狗屁。”秦召骂了一声,三人里就他敢怼王一博,“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至于你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吗?快说,在哪里,我们去接你。”
王一博一时不敢说没有,因为他的确在为肖战一事纠结中,“接我做什么?”
“大哥啊,你生日啊,正好你回来了,我们想见你行不行?”秦召想翻白眼,但是这人暂时看不到,算了。
“哦,原来是我生日到了。”王一博平淡地说这一句,就没有下文了。
秦召他们要急跳脚了,“所以,大哥你在哪儿,出来啊。”
“六年都没过了,算了吧。”
王一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这六年的空白,已经让他对许多事情失去了兴趣。
“你奶奶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秦召继续说道,“这六年在国外玩克隆技术了吧,克了一个傻逼王一博的给我们送回来。”
“你他M骂谁?”王一博心情本来就不好,又被他的损友这么说,瞬间火气噌噌往上冒。
“怎么,急了?”秦召继续激他。
王一博已经咬牙,“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怎么,听不得这些,就说这次回来的是个孬种王一博吧,你要是真的,有种出来打我呀。”
“在哪儿?”
“上钩了上钩了。”秦召捂住手机兴奋地轻声对旁边的两人说着。
“知道你现在不喜欢嘈杂的地儿,我们选在安静点的地方,‘拾酒人间’,你知道的,郊边那个。”
王一博啪一声快速挂了电话,秦召这边也拍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我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一会儿王大少爷要是揍我,你们记得帮忙拦着点。”
“先别管这些,我们先过去吧,不然那人到了找不到我们,那我们就真离死期不远了。”鲍树磊提醒道。
“也是也是,快走。”
上车后,一旁一直不出声的温阳弱弱问一句,“磊子,当初,他们俩是怎么分开的?”
温阳和秦召不是他们学校的,只是跟王一博玩得好,肖战他们也见过一两次,是个品学兼优,又相貌出众的男生,有他监督王一博学习,朋友们都觉得王一博走狗屎运了,没想到后来两人却那样不了了之。
以王一博的性子,怎么会向他们吐露心声,所以身为好友的他们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尤其是听鲍树磊说肖战前两年就结婚了,更出乎意料了。
鲍树磊摇头,“其中缘由我也不知道,就知道一博他表白被拒时,挺生气的,但两人也不至于没联系的状态,放假没多久,一博就急匆匆出国了,这不跟我们所有人就断了联系。”
鲍树磊有时候也想不通,“要不是这次我们班有聚会,我联系一漪才知道他回国的,不然这人还瞒着我们。”
“真是奇怪,今晚把他灌醉,我们挖一挖,看看能不能挖点料出来。”温阳信誓旦旦。
把着方向盘的秦召不切地轻哼一声,“你把他灌醉?得了,我们不想拖尸回去。”
“你说谁不能喝?啊。”温阳一手大力地拍在秦召的手臂上,他们的车子来了一个轻微的S形小漂移。
“开车呢?怎么,想打架?说不得你一点了现在。”秦召也是个暴脾气。
后座的树鲍磊急忙伸手拦着,“诶诶诶,停停停,开车呢,注意安全。今天的目标是套王一博的话,我们先别起内讧好吧。”
“他先动手的。”
“对不起,但我没错。”温阳撇了撇嘴抱臂缩回座位里。
秦召也不再计较,毕竟这种情况又不是一两次,“切,我大度,接受你的道歉。”
车子终于停在了“拾酒人间”的停车场,三人迅速跳下车,他们得先进去把东西安排好,都说了给王大少爷庆生,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而停车场外,一个长相清秀的青年人刚从出租车上下来,正在给什么人打电话。
“不是说让我来帮你开车吗?你人呢?”此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如此时温柔的晚风,让人舒适。
电话那头的人却显得有点放浪不羁,“现在还早,进来跟我朋友喝两杯。”
“我不喝酒,你知道的。”来人依旧细声细语,“你既然还想玩得久一点,为什么硬我现在就过来?”
“肖战,给个面子。”电话那头叫出了来人的名字,似请求,但更多的是命令。“都是朋友,进来跟大家打声招呼,掉不了你一块肉。”
“那是你的朋友。”肖战一脸淡然。
“我们已经结婚了。”听得出来那人已经咬牙切齿了。
“协议婚姻。”
“肖战,你现在搬出去皮实了是吧,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我面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先揍你再去你工作单位闹,看哪家公司敢收你。”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冷,最后演变成了威胁。
肖战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江海,我可以进去,但只待一会儿。”
“这就对了嘛,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喝的。”得到了肖战的回应,电话那头的江海语气缓和了许多,“你过来吧,我去门口等你。”
肖战挂断电话,抬头望向“拾酒人间”的招牌,心中五味杂陈。他和江海的关系很复杂,自从那场协议婚姻之后,两人便成了名义上的夫夫关系,实际上却各过各的。
毕业后肖战本想留在其他地方,却被肖家和江家连番上阵劝说,让他务必回来,不然街坊邻居都会说闲话,说他们肖战在外有人才不回来,这对江海的影响不好。
回来就算了,肖家人竟然瞒着肖战把他的东西全搬到了江家,硬是要他和江海同居。
原来这场协议婚约,一直以来,只有肖战一个人遵守,其他人早就默认了这是真的。
肖战一气之下搬了出去,但江海就不干了,隔三岔五上门捣乱,甚至喝了酒后还动手打过他。这还不是最可恶的,江海还去肖战的单位闹事,肖战因此还丢过几次工作。
久而久之,肖战也成了妥协的那一个,心想,再忍忍半年,结婚协议一到期,到时候他就解放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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