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姐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夜色如墨,细雨蒙蒙,灯笼昏黄的光晕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摇曳生姿。
一身粗布素衣,眉宇间紧锁忧虑之色的老嬷,候在雕花木门前,对面前身着官服的年轻人毕恭毕敬:“回大人,大约是月上柳梢之时,我家小姐本在闺房中研习琴谱,忽闻一阵奇异风声,随后便是房门轻响,待奴婢们冲进屋,小姐已经失了踪迹。”
“小姐不见踪影,可那案上却有诗笺散落!”
那老嬷抬眸间声音颤抖,手指不自觉地抠着肌肤,眼底的焦虑恐惧几乎满溢。
“妖书!是妖书!是妖怪的聘书!”
年迈沙哑的嗓音带着对生死的恐惧,“妖怪下聘,我家小姐该不会已经!”
轰隆一声。
异象顿显。
玄雷中好似夹带着龙吟,伴随着玄光从天而落,强烈的飓风穿堂而过,携着几分不可名状的诡异,拂过每一寸空间,让本就紧张的气氛再度陷入更加诡谲的阴森之下。
狂风过后,四周静得只能听见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和噼啪的雨滴声。
突的一阵凄厉哀嚎划破夜空。
“蔓蔓!我的女儿!”
不远处,跑来一妇人。
她像是没看见来人一般,冲进闺房寻找那早就不存在的人。
嘈杂过后,裹满不甘,沾满仇恨如同被恶灵蛊惑的声音响彻黑夜。
“我的女儿,为什么是我的女儿?该死的是那个贱人,为什么还要抓我的女儿!”
“那贱人呢!”
站在阴暗角落的老嬷目光狠戾:“夫人,那小贱人不安分,挨了小姐一顿打正关在柴房呢!”
着官服的年轻人冷然的眉眼微微一蹙。
“还不将他给我提来!”
老嬷应声退下,不多时,两个粗壮的仆从押着一个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人步入厅堂。
下一刻,夫人怒不可遏,拍案而起:“该死的贱奴!月神降福,你就该乖乖顺服,可怜我的蔓蔓成了你的替身,做了月神的新娘!”
“我的蔓蔓,我的蔓蔓本应沐浴在月光的恩泽下,成为家族荣耀的象征,却因你这肮脏的命格,被迫承受了本不属于她的苦难!”
“今日,我便奉月神之名,亲自了结你这卑贱性命!”
夫人猛地一挥衣袖,袖中寒光一闪,一柄匕首赫然出现在掌心,飞快的朝那地上的身影扎去。
依在门框边的少年人倏尔挺直身躯,腰中软剑即将出窍,却听啪嗒一声响,一双骨节分明却又极显孱弱的手牢牢地抓住了夫人的手腕。
下一秒,那少年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喷溅狂撒的鲜血全数溅在妇人脸上,带起她眼底的疯狂,叫那锋利阴损的刀尖更加毫无顾忌地扎向近在咫尺的咽喉。
哐——
匕首应声而落。
夫人惨叫一声,拿刀的护院们鱼贯而入。
尖锐癫狂的声音在王一博耳畔爆发,“你敢阻我杀他!那你也去死吧!”
嬷嬷脸色一变,“夫人,这是缉……”
“不过是个寻常衙役,寻不到我尚书府的小姐就该以死谢罪!杀,都给我杀了!”
一声令下,如同被当场宣判了死刑。
护院们的动作瞬间变得狠辣。
王一博眸色一凛,衣决翻飞间软剑已至身侧,长剑斜横,口吻森冷。
“缉妖司缉妖,闲人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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