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震惊无比:“夫君,你叫他什么?”
“还不快跪下!”时渊忙将她一带,两人双膝落地,时渊口吻中带着几分敬畏与恐惧。
“微臣时渊,携妻苏婉,恭迎殿下!不知殿下尊驾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言罢,时渊侧首,眼神示意苏婉。
苏婉这才恍然回神,急忙俯身,额头几乎触地,声音微颤:“臣妇苏婉,请殿下安,望殿下宽恕!”
王一博剑花一挽,长剑入鞘:“免了,都起来吧。”
“是!”时渊扶着夫人一群人浩浩荡荡起身,却冷不丁听王一博问了一句,“时尚书,月神的新娘是怎么回事?”
时渊面色一僵。
王一博继续发问:“令爱脸上有伤?”
时渊满头焦灼不知该怎么说。
王一博唇边挂着笑,高竖的马尾在夜风中翻飞,“你夫人可说了要用你儿子的性命求助月神治好你女儿脸上的伤,这是真的吗?”
“这……”
“求神拜佛,请赐神迹,这我能理解,但哪家的好神仙,会要信徒用人命做贡?这到底是神是妖?”
“时尚书,你告诉本王。”
时尚书闻言,面白如纸,额上冷汗涔涔,目光游移不定,最终缓缓低下头,什么也不愿意说。
王一博:“不打算说是吧。行!把那个叫小丫的丫鬟带上来!”
在场无一人动作。
王一博看着时渊阴阴发笑。
“老匹夫。”
时渊垂首根本不敢直视。
堂内烛火摇曳,光影斑驳,映照着时渊颤抖的嘴唇,和乌青的眼底。
半晌后他才说:“王爷,小女脸上的确有伤,拙荆也确实为此头疼,可月神之事子虚乌有,拙荆言之凿凿,不过气话而已!
这府内上下,皆是血亲骨肉,何来自相残杀一说?
时影乃我府中庶子,性格孤僻拙荆或许多有怠慢,还请殿下容下官自行查探。
家丑不可外扬,更不愿让无辜之人蒙冤,还请殿下体谅!”
王一博似笑非笑地看着:“时尚书言之有理,可查案不可听信一面之词。本王还是想听听你那庶子是怎么说的。”
此言一出,尚书夫人苏婉瞬间激动了起来:“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家老爷欺骗殿下吗?!”
“夫人不可无理!”时渊呵道。
苏婉甩开时渊的手:“殿下明鉴,我家老爷一生清廉,不耻行那欺瞒之事!还请殿下莫要被心怀叵测之人利用,欲借此案陷害忠良!”
“心怀叵测之徒?夫人说得是?”
苏婉斜眼看着地上昏迷之人:“自然是殿下想见之人!也不怕殿下知道,小女苏蔓的脸正是被时影所毁!只因他嫉妒小女与陆公子的婚事!”
“你说谎!明明就是小姐嫉妒少爷和陆公子两情相悦,抢走少爷婚事不够还想毁掉少爷的脸!小姐由此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凄厉的吼叫,时渊夫妇面色齐齐一变,再想出口遏止已经来不及了。
小丫冲到王一博脚边,磕得鲜血淋漓:
“上官!您救救我家少爷吧!夫人为了救小姐要用妖法害死少爷!奴婢亲眼看见的!”
“那一日月圆之夜夫人将少爷绑于祭坛之上,红绸束身,金饰点缀,犹如待嫁新娘!”
黑夜如墨,随着小丫的话,好似回到那个夜晚。
巨大的月亮高空而悬,月神庙外,祭祀台上,风声呜咽,似有万千鬼魅低语。
月光汇聚成一束冷光,直射少年面庞,风声呼啸似亡灵低语,一股不可名状的寒意自脊背升起,让人毛骨悚然。
圆月之下,一个身穿白袍的神秘男人从天而降,落于祭台之上,寒风凛冽吹得袍服猎猎作响,宽大的袍服之下竟是一副骷髅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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