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还有用处

王一博简直就是个妖怪，竟然能听到别人的心理斗争。不过，这也让肖战有一点点感到欣慰。

能有思想斗争，说明他还没有坏的太彻底。

王一博忽然拍了拍他僵直的后背，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别那么紧张，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世上并没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

他捏着肖战的下巴，端详着他的脸：“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就是坏人吗？”

王一博把他压在沙发上，他永远没有耐心好好脱肖战的衣服，想要衣衫完整，他就得以最快的速度脱掉自己的衣服。

王一博还有一项奇能，就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激发肖战的身体，让他迅速快乐起来，哪怕这个快乐是短暂的，也比酒精刺激更加迷幻。

忽然，后背上大片冰凉的触感让肖战忍不住回头，就发现王一博竟然将他抵在一块超大的落地玻璃上。

这里是28楼的顶层，香榭丽舍仿佛漂浮在云端上一般。窗外是其他建筑里发出来的星星点点的灯光，更多的是高空带给人的恐惧感。

“王先生！”肖战回头转，有些害怕的看着他：“这不好玩。”

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拉了一半的窗帘照在王一博的脸上，令他的脸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王一博低声浅笑，声音鬼魅又邪恶，一只手忽然撑在肖战身后的玻璃上，像是只要他一用力，玻璃就会应声碎裂，而他们就会从二十八楼一直往下坠落。

肖战没有尖叫，没有惊呼，他知道王一博是有意吓唬他，但事出必有因，他就算再变态，也不会玩这种致命的游戏。

果然，王一博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在耳边响起：“今天早上，你带王景琛去了医院，看望你的母亲？”

肖战感觉到全身的血液从四面八方往脑袋里涌，艰难但诚实地回答：“我妈今天忽然情况危急，三少送我去的医院。”

“然后，王景琛善心大发，表示他能帮你找权威专家，治好你母亲的病？”王一博对着他笑，倒是那笑容让肖战感到浑身冰凉。

在这一瞬间，尊严这种东西已经像刚才被自己脱掉的衣服一样，早就抛弃的一干二净。肖战睁大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用尽全力开口道：“王先生，收手吧。”

28层的高度，如果真的摔下去，足够让他们粉身碎骨。虽然他有过无数次这种想法，但他终究还有牵挂，还有不甘心。

王一博抓住他的手臂猛地往后一拉，肖战整个人就被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半天他都没有站起来，只是呆呆地坐在地板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一博打开了吸顶灯，跨坐在他的身上，冷白的灯光从他的头顶泄下。这一刻，肖战仿佛看到了白无常。

“你知道我不会让你死，你还有用处。”王一博的声音飘忽在他的上方：“肖战，王景琛能保证你母亲的生，我就能决定她的死。只要你乖乖做好你该做的事，我就能保证她活着，好好的活着。”

他说完，从肖战身上起来，然后将他拖进洗手间，丢进了浴缸里。他打开花洒，一句话不说，直接就往肖战身上浇水。幸好水是暖的，肖战冰凉的身体开始慢慢回暖，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王一博蹲在浴缸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看了片刻之后，他又把肖战从水里提起来，用毛巾擦干他的脸，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肖战，如果你要做坏人，你就做彻头彻尾的坏人，不要在好人坏人之间来回游离，这个世界上没有中间地带！”

他突然松开手，肖战重新跌落水中，连头顶都全部没入，水面上咕嘟咕嘟冒出一连串的小泡泡。

他在浴缸里泡到身体皮肤都开始打皱了才出来，王一博已经走了，偌大的屋里里空空荡荡的，连咳嗽一声都有回响。

肖战穿上衣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王家。

第二天早上，王景琛来敲他的门，肖战头晕脑胀的刚醒。

王景琛：“肖肖，你起床了吗？”

“起来了。”肖战从床上爬起来应道。

王景琛：“好，那我在楼下餐厅等你。”

今天王氏会很忙，工程草图出来了，后面就会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处理，肖战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幸好早上王景琛给他打包了一份三明治，不然又得饿一天肚子。

等到晚上快下班的时候，王景琛让他一起参加一场慈善拍卖会。

肖战实在觉得疲惫，但又不好拒绝，只能点头答应。

这场慈善拍卖会在一个新建的城堡酒店里举行，肖战跟着王景琛到了之后，才看到城堡酒店的名字叫Aaliyah，是左荌荌的英文名。

所以，这场慈善拍卖是左荌荌发起的。

他们走进会场，却没有在拍卖现场看到左荌荌的身影，反而是来了很多世家公子，包括王宇豪和王一博。

肖战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据说今天，淖家三少要跟左小姐求婚呢！”

“是吗？那可有好戏看了！”

“我也听说了，有人透露求婚戒指就藏在那些拍品里，到时候……”

“哇，好浪漫！”

身后很多人叽叽喳喳，肖战了然的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