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澜玉暴走,发疯,无差别伤人,谁敢阻止他燃烧,谁就死定了!
他被拦腰抱着,双脚离开地面的那刻,无比清醒的用手肘怼向身后那人!
当耳边传来那句似是挑衅的何止喜欢时,他没回头直接骂——王八蛋!给老子松开咸猪手!谁他妈喜欢你,滚开,别逼我干你!
啧!小岑捂眼,她的邝哥喔,回回头吧!看看是谁再喷行吗?
沈余生倒是很欢喜,比起温顺的邝澜玉,他更欣赏张牙舞爪的这一只,即便挨揍也没松手,拖着人退到门边才松手。
邝澜玉有过许多惊艳的回眸镜头,纤细的,美丽的,脆弱的,也有强势与愤怒的,但从没像此刻般……狼狈和尴尬。
他在陆焕跟唐慎惊讶的表情中回头,先是双眼微眯,再是挑了记眉,最终爆出一句:“操!你什么时候来的!”
“邝澜玉,我不在,你很放纵嘛!”沈余生的目光停在他脸颊的伤口,答非所问道,“说脏话也要看能不能说到做到。”
邝澜玉懵了,脏话不就是口嗨嘛!又不是发誓,哪来这么多规矩!
“不明白?”沈余生学他挑眉,凑近小声说,“你刚说要操我,还有要干我。”
邝澜玉后悔了,沈余生也是个混蛋,他为他出头,为他干架,最后反被嘲笑,还不争气的羞红了耳根。
唐慎见到这幕,是心酸的,而陆焕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痛苦跟犹豫,立刻打断:“慎哥,我要不要跟沈先生道个歉?”
唐慎回过神,看了眼陆焕,现在去道歉是不是已经晚了?
沈余生手段狠辣,面上风轻云淡,但得罪过他的人还剩几个是风光的?
可陆焕闯了祸,他身为经纪人只能硬着头皮,挤出难堪的商业笑容去解释,怎料还没开口,沈余生带着“我很大度”的表情,说:“唐先生,我懂,刚出来的小朋友难教,该怎么处理,就是贵公司的家务事了。”
看似明理的话,堵死了一切婉转,沈余生不留余地,丢完话就拉着邝澜玉要走。
唐慎眼见门打开,终究是开了口:“阿玉,能再跟我聊聊吗?”
邝澜玉停下,正要回头,脸被沈余生捧住强行掰回去,只听沈总替他回答:“唐先生还是先解决身边的麻烦吧。”
门无情的关上,唐慎的心也落了下来,亲手栽下的白莲怕是回不来了……
沈余生不给邝澜玉一丝反悔的余地,几乎是拽着人走,等电梯时,两人的手还握着。
“沈余生,先放开吧,”邝澜玉尝试几次都没抽出手,“热搜还挂着,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沈余生松了手,变本加厉的改搂腰,像是要把人往怀里塞,“才为我怒发冲冠,转眼就不认人了?”
沈余生腰间一紧,不适应的扭了下又没躲开,得到的惩罚是被狠狠掐了把,妥协之余只敢小声嘟囔:“气头上的话,谁会当真。”
有些人的气定神闲都是装的,其实专捡墙头听,斤斤计较翻脸还快,等到空荡荡的电梯一到,推人进去,将人抵在角落,仗着身高优势,气势汹汹的垂眼盯人。
“我当真了,”沈余生一再靠近,气息喷在耳侧,教邝澜玉的脚趾蜷缩,“你再说一遍,气头上的话算不算数?”
暗黑值散尽,邝澜玉变回小白莲,先是瞪大了眼看着沈余生,又心虚的移开,可化身登徒子的沈余生捏着他的下巴,迫他对视。
“说,”沈余生沉声,嘶哑带着倦意,“邝澜玉,你当众护我,已经变向占了我的名声,宣示了主权,前后不到十分钟就耍赖了?”
他没听错吧?究竟是谁在耍赖?邝澜玉差点笑出声,视线移到沈余生的下颚线,突起的线条分明,是立体的,也是性感的,忍不住……想摸。
动了心思的指尖只差分毫,便被沈余生捉住,还得到一句凶狠的警告:“邝澜玉,话都没说清楚就想着占便宜?”
“沈余生,你跟人做生意也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邝澜玉笑道,“刚才哪来的众人,算上小岑,你也只有三个人证,可怜我好心没好报,替你说话反倒被你讹上了!”
“我为你上热搜了,”是的,沈余生决定不要脸,“洁身自好的沈总只为公益上过热搜。”
“打了马赛克,只要你不承认,他们只有背后蛐蛐的份。”
“我为你进警局了。”
“我说了要陪你一起,是你不让的。”
“我为你挨打了。”
“少来,我也在现场,那根球棒就没落下过!”
沈余生不想说话了,邝澜玉油盐不进,只在他面前精明,抿了抿薄唇,放弃似的退开,可学坏的白莲知道如何使用欲擒故纵。
他退,他便进,沈余生后颈一热,那儿覆着的是邝澜玉温热的手心,他没有挣扎,配合的低头,唇角得到一记亲吻。
叮的一声,是不解风情的电梯提示音,沈余生意犹未尽的啧了声,邝澜玉为他的憋屈样笑到埋进他胸口。
“邝澜玉,原来的盆小了,换个大的吧!”
沈余生没准备听答案,身体力行的把人扛上肩,霸道的走出电梯,途中白莲挣扎的蹬了下腿,随即被一记打臀吓得不敢动。
进了房间,沈余生狼化,丢人进床铺,压上去亲。
这是场凶狠的亲吻,邝澜玉险些喘不上气,上一秒,上唇被咬住,下一秒,下唇在撕扯,唇缝被顶开,舌尖被勾住,被缠绕。
沈余生一定抽了很多烟,烟草的味道干燥又热烈,在唇中作乱,在口中炸开。
邝澜玉一时招架不住,单方面碾压的吻教他只能配合的仰面迎接,再用环住沈余生的腰来回应。
床铺凹陷,碍事的西装被抛到床下,喘息!是失控的开端,上一次亲吻还能收住,这一回才开始,理智便已出走。
残存的体贴,是沈余生还记得邝澜玉背上未痊愈的伤,抱着人翻身,对换了上下。
唇分开片刻,再贴合时火势更猛,沈余生的手在游移,钻进衣摆,轻抚邝澜玉的背脊,空出的那只在邝澜玉颈后揉捏。
邝澜玉趴在沈余生身上,与他鼻尖相抵,不再一味的受支配,会反击的咬他的下巴跟耳垂,直到两人都发现要收不住时,沈余生停下了。
老实说,邝澜玉有些失望,这都能刹住车,是他魅力不足以大到让沈余生畜生到底?
“在想什么?”沈余生发现他在走神,手掌按着他的后脑下压,贴着额问,“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嗯?”
说什么?邝澜玉自暴自弃,从沈余生身上滚下来,躺在一旁叹气,难道说是他白莲心动,欲壑难填?
“我在想,做畜生怎么这么难,”他侧着脸,戳了戳沈余生湿润的唇,“沈余生,你才是清心寡欲的好白莲,收放自如的占便宜,棒棒!”
沈余生眉头一紧,很快明白了意思,握着邝澜玉的手背亲了口,笑出了声,喉结跟着笑意微微颤动,惹得邝澜玉扑上去咬了一口才解恨。
沈余生抱邝澜玉起来,拇指在他脸颊的伤口下方轻抚,问:“疼吗?”
“早不疼了,”邝澜玉是真不在意,“陆焕的指甲没那么厉害,而且……沈总啊,等亲完才关心?在你对我这样那样的时候,它都结痂了。”
“伤口不疼了,这里还疼吗?”沈余生在他胸口点了点。
“本来不疼了,不过,”邝澜玉拍拍脸,委屈道,“因为脸疼,所以心也跟着疼。”
“邝澜玉,你是真皮了?”
“到底是我皮,还是沈总你不行啊?”邝澜玉口出狂言,继续点火,“如狼似虎是你,主动拉灯灭火的也是你,颜霸白莲这称号,我担不起了。”
“那你喜欢我了吗?”沈余生死磕一句喜欢,“能说出口了吗?”
心说,是的,是喜欢的,甚至超出了喜欢。
嘴却不愿妥协,放在心里的喜欢是安全的,说出口便摊了牌,收不回,失去了退路。
邝澜玉在感情上一直失败,从暗恋未果,到识人不清的冒牌友情,而沈余生是好战的暴君,只会在跨越不过的山峰停留。
他胆小又忍不住心动,一边反省恶劣的行径,一边有恃无恐的钓着沈余生,可以说,他的心机都用在了沈余生的身上。
方才的热烈逐渐消散,邝澜玉欲言又止,沈余生眼底深沉,但他藏的很好,不再追问,揉了揉邝澜玉的头发起身。
“去哪?你生气了?”邝澜玉慌了,沈余生的退让是以退为进,像枚鱼钩,不放饵,只钓有心人。
“没生气,我去洗澡,不然……你真当我是圣人吗?”
沈余生很有耐心,也擅长设计陷阱,硬的软的,明的暗的,总会有主动献身的猎物。
浴室水花声起,邝澜玉平复心情,点开手机,小岑发来很多信息,先是问他怎么样了,再是告诉他唐慎在安排公关,并联系周子意的公司。
邝澜玉一一回复,问陆焕怎么处理,小岑那边正在输入的状态保持了很久,最后发来一个哭唧唧打滚的表情,再是让他无比失望的一句话。
慎哥说陆焕的行为属于公司内部纠纷,暂不公开,等综艺录制结束回公司再议。
呵,回公司再议?就等于是大事化小,收回几个资源当警告就能全身而退。
邝澜玉自嘲的笑,他用尽全力的反抗只换来一个不痛不痒的结果,他是真的佛到不受重视啊。
打开微博,关于他的词条没了,猜测沈某真身的那条还在,公司只肯花钱撤他的,挂着沈余生还能转移视线。
正想着,微信跳出消息,是徐洲洲——玉玉,是我拖累你了,狗男人太不是东西,我刚po文锤他,你别生我气啊,抱抱!
邝澜玉回复后去看微博,果然徐洲洲锤渣男上了热搜,徐洲洲思路清晰,先放出周子意劈腿的证据,再说明邝澜玉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跟周子意起冲突,才有了后续周子意的报复。
反转只在一瞬间,网友倒戈,邝澜玉的粉丝跳出来要黑子道歉,也有人扒出周子意是蔓藤乐队吉他手,顺势发挥想象力po文猜这一手陷害跟陆焕有关。
很快有自称是业内人士的博主po文,隐晦表示邝澜玉跟陆焕在争Haze腕表的代言,而Haze更倾向邝澜玉。
点到为止的po文,是点燃键盘侠战火的信号,陆焕粉丝不忍正主被骂,纷纷跳出来护驾,跟邝澜玉的粉丝互屠广场,言语激烈。
换做以前,邝澜玉会发文息事宁人,但这次没有,他转发徐洲洲的文,附上清者自清跟一个抱抱的表情。
正想退出去,看见有人问——我白莲清白还在,弱弱问一句,就没人磕他跟神秘的沈某吗?要是没啥关系,干嘛要帮白莲出头!
此话一出,速度建起楼中楼,邝澜玉捏着眉心,发酵到现在,沈余生公司的公关部是真松弛啊,自家老板从被骂到反转,就没想过撤热度吗?
放大图片,马赛克下的沈余生依旧勾人,他敲了几字,痛快的回复并转发——一个好人心,大家手下留情,别再扩散,谢谢。
沈余生从浴室出来,邝澜玉刚挂断跟小岑的电话。
“怎么?公司找你麻烦了?”
“没有,”邝澜玉向他招招手,拍拍身边的位置,“我刚为你花了笔大的,快过来讨好我。”
沈余生啧了声,过去搂他,用湿漉漉的头发蹭他的脖子,邝澜玉嫌弃的推他,嘴里骂着:“混蛋!活该你挂热搜!”
“嗯?帮我下撤词条了?”沈余生听了,把人捞回来抱。
“沈余生,你是不是故意的?”
“哦?”
“哦?就一个哦?你不养闲人,出了事公司没作为,一定是你授意的,怎么?是要我心疼你?”邝澜玉用鼻子蹭蹭沈余生的下巴,又试探,“还是想帮我吸引火力,所以不撤也不解释?”
“那你有疼吗?”
“哼,一点点,”邝澜玉撇头不看他,“心机男,一点都不纯良。”
“你喜欢纯的?”沈余生不怀好意,“我没记错的话,刚怪我矜持的人是你吧?”
很好!没得反驳,邝澜玉白了他一眼,起身丢了颗抱枕,狠狠道:“我也要去洗澡,你跟抱枕慢慢玩吧!”
傲娇的白莲才离开,随手放在床上的手机亮起,沈余生看见许唯深三个字,稍作回忆,就替邝澜玉接通。
“喂?邝哥?是邝哥吗?”许唯深在哭,含糊不清的求饶,“邝哥!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你骂我打我都行,但是求你让沈总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行了,邝哥,你说句话啊!”
PS:渣渣沈投来恶毒的目光,差一点就能连盆端走的莲,你给我弄这死出?阿仙低头装忙,这不没梗了嘛!就,就埋个小炸弹给沈总您玩玩……啧~莲啊,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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