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冕最近肉眼可见的心情好,对手下也更宽容了。大家见他好说话,不由得问他:“叶哥最近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叶冕扫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人,某个区alpha分会的负责人。
“你结婚了吗?”叶冕问。
“还没……”
叶冕笑了:“那等你结婚了就知道了。”
大家都笑笑捧场,心想着这个疯子又搞什么事情。
今天几个重要分会的负责人来叶冕家的会议室开会,闲聊过后就是他们的正题了。这会保姆和管家排成两排走进会议室,管家走到叶冕身边,俯身说:“太太为客人们准备了茶水点心。”
叶冕笑了:“知道了。”
保姆管家恭敬地把茶水摆好,这才出去。
大家都没有动那些茶水,都知道叶冕不喝茶,只喝酒。他们谈完正事结束,就留在叶冕家喝酒,不醉不归。
今天叶冕转性似的,抿了口茶。大家也都跟随着喝了茶,还没来得及夸这一克几百万的茶好,就听到茶杯落地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尖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坐在最后面的东部alpha分会负责人陈凯惊魂未定地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的血。
他的茶里装的是血。
暗红色的血,散发着腥臭味。
众人惊讶之余,默默地把茶杯放回了原位。大家的眼神里有各种各样的情绪,但不约而同地偷偷注意了一下主座的叶冕的反应。
叶冕微微皱着眉,冷眼看着,显然他也不知道这出戏唱的是什么。
陈凯起身看向叶冕,眼里有些愤怒,但不敢将情绪发泄出来,只是问:“叶会长,这是什么意思?”
“显然你惹到我老婆了,”叶冕冷淡地看着他,“最近你那边的人没少动作吧?坐下,一点血就把你吓成这样?”
陈凯愤愤不平,但还是坐下了。
“最近各位的工作懈怠了不少,极端分子很是猖狂。总首说要收缴的东西,收到哪去了?自己藏着打完报告再还回去?”
“会长,这东西不好禁啊,又都是大家族。”
叶冕笑了笑:“我理解大家的难处。”他说着,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缓缓地升腾,alpha的信息素也随之扩散。偌大的会议室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着,压得在场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这样吧,我亲自下去收缴,跟我太太一起,”叶冕说,“正好我们结婚后还没度过蜜月,顺便完成工作。”
叶疯子和毒刺玫瑰联手……
还度蜜月……两个疯子不会拿杀人当情趣吧。
也是有可能的。
“这是我们分内的事,不好打扰叶先生和顾先生。”
“是啊,是我们监管不力。”
会议结束的时候,大家各怀心事,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沉重。他们对底下人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不想惹麻烦,把矛盾变成极端分子和傅锦书团队之间的矛盾,他们作为骑墙派,哪边厉害靠哪边。
这会被敲打了,想不管也不行了。
众人走后,叶冕和赵生李生留在会议室里。
叶冕抽着烟,却不把烟灰弹落在自己的烟灰缸里,任由烟灰落地。
“这个陈凯,哪里得罪叶太太了?”李生问。
叶冕深深地吸了口烟,许久才说:“东部,前几天那些极端分子就是聚集在了东部,成员多少跟陈凯有点关系,他纵容的。”
李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只是警告一下,也算是叶太太温柔了。”
叶冕看向他:“你现在长进了不少。”
李生一头雾水,赵生无奈地说:“管毒刺玫瑰叫叶太太,他爽了。”
叶冕的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李生恍然大悟。
赵生又问:“刚才就想说了,你放着烟灰缸不用干什么?”
李生这才注意到叶冕手边的烟灰缸,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镶满钻的烟灰缸,像个艺术品一样摆放在那里,刚才李生还没注意到这玩意,以为是个摆件。
“这个,”叶冕用烟头指着烟灰缸,眼里有些得意,“我老婆送的。”
“哟,高级货啊。”赵生笑着吸了口烟。
叶冕笑笑:“行了,别说了,就一个礼物,不值一提。”
赵生无语:“你啊,现在结婚了,跟恋爱脑似的。”
“恋爱脑?”叶冕想了会,“这总结挺精辟。”
“你根本没跟人家恋爱过,精辟个鬼。”赵生吐槽着。
会后叶冕也不请他们吃饭了。多年的传统一朝破灭,赵生还要怼他一句:“有了老婆连口酒都不给喝了。”
送走了赵生和李生,叶冕问保姆:“太太在哪?”
“太太在喝下午茶。”
叶家的院子是一片园林,走出落地窗,两边各设一个亭子,一红一灰,亭子两面为圆形拱门,供人进出,两边各设窗户,坐在亭子里,可以看到窗外的水车和小桥流水。
亭子外设原木圆桌和四个椅子,是和客人喝下午茶的地方,这会顾亭晚穿着休闲装,正坐在木椅上泡茶。身旁的围栏外是正在运行的水车,溪水潺潺,伴随着鸟鸣声。
叶冕穿过拱桥走到顾亭晚面前,顾亭晚抬眼,帮他倒了一杯茶:“他们回去了?”
叶冕坐在他面前;“回去了。那个陈凯,怎么回事?”
“他啊,”顾亭晚靠在椅背上,“那天晚上我去收拾他们,本来想做得悄无声息,装成了服务生送酒进去,结果他儿子摸了我一把,我到现在还恶心。那些血,他儿子的,我特意让人取下来的。”
叶冕闻言,脸色非常难看,他冷冷地问:“摸哪了?”
“这你就别管了。”顾亭晚说着,抿了口茶。
“混蛋!”叶冕拍案而起,顾亭晚刚倒好的茶都倒了。
“你早说!我去搞死他们全家。”叶冕说着就要走。
顾亭晚淡定地喊住他;“行了,我给自己出完气了,也警告了他爸。”
叶冕回头看他:“我还没出气,”越想越不爽,“你应该早告诉我,我刚才就该揍他一顿!”
“行了,坐下。”顾亭晚说。
叶冕看了他一眼,拉开沉重的木椅坐下。
顾亭晚托腮看着叶冕一脸不爽的样子,饶有兴趣地问他:“为什么生气?”
叶冕火大了:“你老婆被摸了你不生气?”
自来熟,才结婚没多久喊老婆了。顾亭晚在心里吐槽着叶冕,心里倒是像蜻蜓点水,层层涟漪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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