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的目光游移不定,他不敢直视肖战的眼睛,而是将视线投向了一旁花坛中那流动的喷泉。那潺潺的水声在他耳中回响,却无法冲淡他心中的不安和紧张。他的内心如同汹涌的海浪,不断翻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不能正面回答他此刻的问题,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快刀斩乱麻,不想也不可以再让肖战因为他而陷入困境。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尽管他试图掩饰自己的情感波动:“我刚才的话没有别的意思,这次回来,也只是因为工作的需求。参加这场婚礼,也只是巧合,我不知道你也在这里。如果我之前的话或者此刻的我让你感到不舒服或者产生了误会,我向你道歉。”
肖战静静地听着,愣在原地,可是心如刀割。此刻他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痛苦甚至超过了四年前,因为那个时候他没有找不到王一博,没有只言片语,没有消息或者反而是件好事,心中还存有一丝希望,幻想着王一博或许只是暂时被什么事情牵绊,一旦解决了就会回来找他。
但现在,他看到王一博如此平静站在自己面前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毫无温度可言,可是他现在什么事看着都游刃有余,似乎没有任何障碍。这让肖战不禁怀疑,王一博是否已经和那天一起出席的女孩子建立了更深的关系,甚至可能已经成家立业。
这样的想法让他感到窒息般的痛苦。肖战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他不明白王一博怎么能如此冷漠,如此轻易地抹去他们之间的过往,仿佛那些共同度过的时光只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肖战想质问王一博,想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但他又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他太爱王一博了,因为太爱而不敢问出那个问题,爱到愿意为他等待四年。
肖战还是想为彼此争取一个机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王一博,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已经向你走了99步,也在原地等了你四年。现在,只要你告诉我你之前离开是身不由己,受人威胁,或者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不想说具体原因我也可以不追问,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肖战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和不安,但还是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让自己平稳。
王一博完全没想到肖战会说这样的话,他的战战好傻,傻到自欺欺人,傻到为王一博的混帐行为找满借口。他以为肖战会骂他恨他,或者是气急了直接给他一巴掌。
可是他的战战都没有,即使四年前不辞而别,四年后再次相见也没有解释,他的战战也会不计前嫌的给自己找借口。
只能在心中暗自垂泪:“战战对不起,王一博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一定还。”
此刻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恐慌,他的眼神在喷泉的水流中游移不定,仿佛在寻觅着什么。那或许是在寻找勇气,又或许是在寻找逃避的借口。
王一博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他缓缓转过头,终于勇敢地直视着肖战的眼睛,那双随时让他心动不已的璀璨眼眸。
此时,他的声音虽然仍有些颤抖,但相比之前已然稳定了许多。
“肖战。”
这是四年来第一次交出这个名字,以前肖战每次都是王一博的叫自己的时候,总他觉得自己的名字听起来很悦耳,可是为什么此刻听起来竟有些觉得刺耳又讽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前的事......就忘了吧,没有什么身不由己,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啪~~~”。
肖战气急了,向前移了一步,一巴掌毫不留情甩了过去,清脆的一声响。
刚刚的设想变成了现实,王一博反而勾了勾嘴角,仿佛这样心里痛才能到一丝缓解。
肖战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痛恨。
他捏紧拳头微微颤抖说道:“王一博,你混蛋”。
随后肖战转身快步走下台阶,在路边拦了一辆车离开了酒店,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他会“疯”的。
肖战的那一巴掌用了力气,王一博的脸很白,此刻在灯光的照耀下白皙的脸上红痕尤为明显,但王一博此刻却感觉不到什么痛感,只是在心中暗自感叹:“他家战战这下手可真重”。
顾苑通过后视镜看着自家老板居然脸上居然还浮现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要不是自己跟自家老板待久了,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被人打了居然还笑得出来,实在是没法理解,但是也不敢问,默默的开车直奔机场而去。
圣诞节将至,那温馨而欢乐的氛围渐渐弥漫在空气中,而魏书弘的五十寿宴也即将来临。王一博必须赶回去,A 市那边还有诸多事务等着他去处理。
昨天,魏书弘也从国外出差回到了 A 市。第二天一早,他便匆匆去了趟公司。
“董事长,您找我。”王一博站在门口,身姿挺拔。
“一博,进来!”魏书弘微微颔首,“此次去那边还顺利吗?”。
王一博以为他是问关于北城那边收购事宜,幷准备汇报:“关于收购........”。
王一博刚出言说关于到北城收购那边的事宜,魏书弘就提前抬手制止了他的话。
“那边的事你处理我放心,就按照你的决定去办。关于那些倚老卖老、不识抬举的人,早该清理门户,你不用跟我汇报详细情况。”魏书弘的语气坚定而果断。
“我今天找你呢,是询问清清的情况。这些年我工作太忙,对清清也是疏于管教,才养成了她现在这样骄纵的性格,有时候连我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魏书弘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那神情仿佛被岁月刻上了沧桑的印记。
随后他继续说道:“这次她在那边的所作所为我也听说了。昨天我一回来,已罚她半个月不能出魏家半步。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一博,义父希望你能帮我劝劝她。我知道你说的话她会听。”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怕魏书弘事业有成,家大业大,也会有这样的烦恼。在商场上,他可以呼风唤雨,决策千里,但面对自己女儿的教育问题,却也感到束手无策。那巍峨的大厦、无尽的财富,在这一刻似乎都无法解决他内心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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