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烟有害健康

晚饭肖战做了两道青菜炒肉，肉都进了王一博肚子里，王一博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吃了两大碗才放下筷子。

　　肖战笑眯眯的盯着他看，吃过饭的碗里倒了半碗水，吹凉了才端起来一口气灌下去。

　　“晾衣绳上那件衣服你洗的？”肖战抹了把嘴，把凉好的水杯递给王一博，“凉了。”

　　“哦，没洗干净吗？下午和同学去打球了弄脏了。”王一博喝了两大口水，水还是温的。

　　“以后不用你洗了，脏了就放盆里等哥回来洗。”肖战边说边起身收拾碗筷，“作业都写完了吗？”

　　“嗯，写完了。”王一博盯着水杯，脑子里总有些画面挥之不去，“哥，我已经14岁了。”

　　肖战顿了下，“昂，哥知道啊，你就是二十四三十四你不也是我弟弟吗？”

　　王一博舔了舔嘴唇，“我能洗衣服。”

　　“哥知道你能洗。”肖战把碗筷放进水槽里，“用不着你洗，你就好好学习就行，再说你那两件衣服也不麻烦。”

　　王一博捏着杯子想了半天才再开口，“以后内衣袜子我自己洗吧哥，以后上高中得住校，我不能啥也不会啊。”

　　肖战在厨房洗碗，水声掩盖住一部分王一博的声音，王一博转头看着他哥宽阔的背影发愣，他哥真的长成了男人，像苍天大树为他遮风挡雨，让他依靠，“哥。”

　　肖战没听到他喊自己，洗完碗随意擦了擦手上的水又点了支烟就靠在厨房墙边才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以后内裤你自己洗，袜子还是哥给你洗，袜子你洗不干净。再说等上高中了哥给你多准备着内裤袜子，你就一天换一条，周末带回来哥给你洗。”

　　王一博想说，那多脏啊，可那是他哥对他的疼爱他忍下了没说出口，“那多麻烦。”

　　“不麻烦，你还是学生你就好好学习就行。”肖战朝窗外吐了口烟，“哥一会儿去趟田姐家，他家有两床被子用不上，正好拿回来咱俩一人一床。田姐你也知道被子都是干净的，你一会儿和哥一起去不？”

　　“去。”

　　这两年他哥俩没少从田姐那占便宜，要不是知道田姐比他哥大不少他都要怀疑田姐是不是想做他嫂子。

　　这话儿他听别人问过田姐，当时田姐怎么说的？

　　“啐！老娘都他妈能给小一博当妈了，谁看的上毛都没长齐的生瓜蛋子！”

　　走在胡同里王一博转头看了他哥一眼，其实他哥毛长齐了，是个成年的男人了。

　　肖战离他两米远，叼着烟，“瞅啥呢？”

　　王一博摇了摇头，“看哥长得帅。”

　　肖战扔了烟头龇着牙两步走过去揉了把他的寸头，“才觉得你哥长得帅？”

　　王一博仰着头浅笑，他一直都知道他哥长得帅，以前就听姚玉姐说过上学时就有女生给他哥写情书。

　　“哥，你写过情书吗？”这话题起的有点突兀，肖战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搂住他的脖子，“我弟弟想写情书了？你才多大啊，不许啊。”

　　王一博被他勒的有点疼，“疼了哥。”

　　肖战没放手反倒是勒的更紧，“疼死你得了，我告诉你啊，你将来是要上大学的，娶城里姑娘的，可不能过两年给哥弄出个孩子来。”

　　夜色遮住了王一博泛红的脸颊，“哥！我才14啊。”

　　肖战捏了下他的脸，“知道知道，这不是防患于未然嘛，哥说的你记住没？”

　　王一博弯着腰把着他哥横在他脖子上的胳膊，“记住了，不能。”

　　肖战这才放过他，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给哥说说，班里有女生喜欢你吗？”

　　“不知道。”王一博的确不知道，他的心思就没在女生停留过，性子也冷，“哥你上学时有喜欢的女生吗？”

　　肖战想了想，又从兜里摸出烟盒，被王一博抢了过去，“别抽了。”

　　烟盒上印着“吸烟有害健康”，他哥经常抽的那款烟才一块五一盒能好到哪去。

　　肖战嘿了一声又去你捏他的脸，“现在开始管你哥了啊。”

　　王一博被捏疼了也没喊疼，把烟盒上那刚字指给他看，“吸烟有害健康。”

　　被他管着肖战还挺高兴，“好，不抽了。”

　　那盒烟被王一博揣进了兜里。

　　田姐住在镇上最好的小区里，是前几年新盖的，小区里入住的人不多，房价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太贵了，有些人闷头干一辈子也不能在这种小区买个厕所。

　　楼下停了辆小轿车，车牌子是省会兰城的，兄弟俩都没在意上了楼。

　　田姐穿着睡裙给他俩开了门，前两天刚烫的大波浪披散在身后，“来了。”

　　“田姐。”肖战笑的有点憨，还有点不好意思，一个独居女人穿成那样他都不好意思看，王一博更是害羞低着头，从他的角度刚好看到门里边靠墙放着一双男士皮鞋。

　　田姐也没让他俩进屋的意思，转身抱了两床被子递给肖战，“都是新的，没盖过，你拿回去晒晒在睡。”

　　“好，谢谢田姐。”肖战有一点脸红，抱过被子道了谢带着王一博走了。

　　走出楼道王一博看着他哥的后脑勺，“哥，田姐挺漂亮的。”

　　“昂，镇花，镇上挺多人追她。”肖战不明就里回了句，王一博没在说什么。

　　初冬时肖战才把田姐给的那两床晒好的被子拿出来盖，被子挺厚实的，是纯棉花的保暖性也极好。

　　盖着新被子王一博又想起那天穿着吊带裙露着胳膊腿肩膀的田姐，心里别别扭扭在床上翻腾到半夜才睡。

　　第二天顶着眼下的青色去了学校，教室里万乐安和几个男生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他算是学校里和王一博最好的。见他来了凑了过去，“一博，放学去玩不。”

　　王一博把书本从书包里拿出来摆在桌上，“不去，明天周末要跟我哥回村里。”

　　万乐安还挺惋惜的，“回村啊，那行吧，礼拜天回来吗？冯才换了对象约了一起玩。”

　　王一博摇头拒绝，翻书的手顿了下，“他换对象了？”

　　“昂，一班的，就那个蘑菇头。”万乐安比划着形容了一番，王一博想了想也没想起来蘑菇头长什么样，“你们去玩吧。”

　　下午放学肖战已经在家等他了，等他回来换了衣服哥俩才骑着三轮车回村里。

　　之前他家那二亩地租给了同村的，前两个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家不租了，都是同村的长辈肖战就把钱退给人家了。那家人也还不错，地里种的萝卜白菜就留给了肖战，周末回去就是收菜的。

　　前两天肖战抽空回去把家里收拾了一下，进村时还不到七点，家里的炕邻居孙奶奶也帮他们烧热了，肖战给孙奶奶送了个烧鸡腿过去。

　　兄弟俩简单的对付了一口晚饭，肖战铺好被褥又给王一博烧了锅水洗漱，山里的温度要比镇里低几度，晚上还挺冷的。

　　“过来洗脚。”肖战蹲在盆边，试好了水温才招呼王一博。

　　王一博脱了鞋袜用脚趾试了试水温，肖战抓住他的脚直接按进了盆里。水还挺烫的，烫的王一博想要缩脚又挣不开他哥的手。

　　“烫烫烫哥。”王一博叫唤着，扑腾起来的水溅湿了肖战的裤子，有几滴水溅在他下巴上，一颗水滴裹住了他那颗唇下痣。

　　肖战拍了下白皙的脚背，王一博没下过地那双脚白的反光，热水一烫泛粉，脚背被肖战拍了下微微发红。

　　肖战站起身把手上的水擦在裤子上又蹭了蹭下巴上的水，“行行行，你自己洗吧，哥去抽根烟。”

　　王一博垂着头盯着泛红的脚背哦了声，他哥出去了他才想起来提醒他哥少抽烟。

　　“哥，少抽点。”

　　“知道了，一根烟抽不死人。”

　　脚背上的红已经淡成粉，看不出来哪里被拍过，王一博眨了下眼睛又小声嘟囔，“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