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南有时候真的是越来越很看不懂王一博。
这个人总是自以为是,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自己扛着,难道他以为自己是神仙转世不成?在工作上,王一博对自己的要求简直高到离谱,一丝不苟。
恐怕只有他知道为了在魏家立足,那个家伙究竟有多拼,身体都不知道被搞垮了多少次,但是他却毫不在意。
可唯独在与肖战有关的事情上是个例外。
然而行为上他却依旧固执得像块木头,天天口是心非。到头来,伤人伤己,要不然自己又怎么会在这儿瞎操心呢。
肖战回过神来,沉默着缓缓摇了摇头。
但是江谨南却是担心加深两人之间的误会,赶忙向肖战解释原因。
“这件事王一博也是高中毕业才知道的,我不敢百分之百确定或者保证他离开是因为这件事,但一定是和这件事有关。也就是说,可能他是知道这件事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你,更别说提起这件事了。他的性格你应该比我还了解,跟个木头似的,发生点什么事情不问不说,问了还不说。” 虽然王一博很少在他面前提起,但是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
肖战微微往后靠去,靠在沙发后背上,寻找着合适的支撑点,试图让自己更舒服些。
江谨南无法猜测他此刻在想什么,于是只能先停下接下来要说的话。
肖战沉默了好一会儿,那真的是许久的沉默。肖战轻轻笑了,之前做过很多的猜想和假设,自己也很渴望知道当年离开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是……那也只是之前的想法,不代表现在的肖战。
他发现自己蓄积的能量在对王一博这个事情上面快要消耗完了。
此刻,最后一次见王一博时的画面变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在提醒自己他的所作所为。自己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可人家呢……心中可笑叹气,算了,现在也不想追究。
随后肖战没有去探讨江谨南所谓的真相,而是直接跳过刚刚的话题。
对着江谨南说道:“他要说的话我已经知道了,如果江先生说完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江谨南也是没想到自己说了半天他还是无动于衷,把自己气得不行,直接站了起来,有些冲动,像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本来是打算好好说,最后还把自己搞得这么激动,以至于一句话脱口而出。
“我们不知道魏书弘现在是不是知道王一博已经知道真相,或者是发现了什么,但是现在王一博因为他受伤,而且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我不能保证其中是否有他的手笔。”江谨南用极快的语速将整段话一口气说了出来,音量自然也没控制住。
听到王一博受伤,肖战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担忧,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幸好,他此刻是坐着的,不至于让他的行为太过于失态。
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肖战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那颗心却始终无法安定。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仿佛这样能给他带来一些力量。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他……伤得……严重吗?”明明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可是他却停顿了两次才将这句话完整地问出口。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江谨南,此刻他才发现,以为自己闭口不提,经过这段时间自己已经可以坦然地面对这件事,可最后还是没做到。
自己对王一博的感情从未真正消逝,哪怕他一直在努力压抑着。
江谨南看着肖战的反应,心中微微一叹。他缓缓地回答道:“刀伤,已经及时抢救,医生说目前生命体征平稳,但是就是没醒,还在昏迷中。”
当得知王一博没事之后,肖战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江谨南缓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我已经给他请了最好的专家。来之前我得到消息,当时他受伤晕倒的时候不能保证是不是头部也受了伤,才会导致他现在昏迷不醒。”
江谨南忽然红了眼,他咬了咬唇,又吁了一口气,虽然来之前自己已经知道,但是在转述的时候自己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难过和担忧。
俩人都沉默了会,江谨南最先打破宁静,转身向前走了一步后,停了一会又转身面对肖战。此时的肖战并没有看他,只是盯着面前的杯子发愣,有些心不在焉。
江谨南看了他一眼,将手伸入口袋拿出来一张名片,没有直接递给肖战,而是放在了沙发的边缘。
他不会强人所难,选择权交给肖战自己选择。肖战余光是能看到他的一举一动的,在他放下名片的时候就抬起来头看着江谨南。
“肖战。”
这是江谨南第一次叫肖战的名字。“我不知道你还爱不爱他,又或者说根本不在乎他现在的状况是怎么样的。但是作为王一博的朋友,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他很爱你。”
肖战喉结滚动,抿了抿唇,终究是没能立刻开口回应他说的话,但是右手攥紧了拳头,仿佛在压抑自己。
办公室的窗户没有关,傍晚的风吹进来,即使白天艳阳高照,但是毕竟是冬季,此刻吹进来的风让人忍不住发颤。
肖战办公室的视线很好,抬眼望去,可以看到天边的晚霞绚烂多彩,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肖战望着窗外的美景,心中却思绪万千。这个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他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在他离开你这件事情上,我知道他一定说了一些过分或者让你伤心的话。我不敢保证什么或者替他解释什么。请相信他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毕竟他身上背负的太多,不想让你和他一起承担本该是他的责任。”江谨南的话再次打断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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