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节那日王一博在湖边酒楼和好友胡闹了一通,中途不知从哪得了消息说是王子晋在花楼吃酒,王一博也顾不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让张柳搀着他去了花街。
果不其然在迎月楼昭瑶姑娘房里瞧见了王子晋,昭瑶便是那个勾的王子晋魂不守舍的花楼当红。
王一博一手拎着酒壶推开房门,醉眼朦胧的瞧见昭瑶姑娘正往王子晋嘴里喂酒,两人贴在了一块儿。
门突然被推开吓的王子晋下意识的推开了昭瑶,昭瑶跌坐在椅子上娇嗔的叫了声,王一博仰头灌了口酒抬手指了指昭瑶又指了指王子晋大笑不止。
王子晋被他笑的脸红,他的笑声也引得周围人侧目,王子晋生怕被别人看了笑话走过去想将他拉近房间被王一博一酒壶砸在脑袋上,王子晋疼的大叫一声,也把昭瑶姑娘吓的捂着嘴尖叫。
“你!”王子晋捂着头,“你想作甚!”
王一博脚下不稳摇晃了几下,“你可真是王昌的好儿子啊,真是跟他一模一样。”说着推开王子晋往屋里瞧,只瞧见个穿着纱衣的姑娘,若说姑娘到底长了个什么样子他还真没看清,“哎呀,真该让那个老王八蛋来看看,看看他的好儿子被什么样的女人勾去了魂儿。”
王子晋捏紧了拳头,“你敢!”
王一博嗤笑一声,“我怎么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啊!”
张柳站在门口都不敢乱看,心里又惊又怕,奈何他只是个小厮哪里敢插言主人家的事,被王大人知道了非得拆了自己不可。
王一博站不稳靠在门边,“王子晋,听说你要参加明年的科考?你是想仗着你老子的关系在朝里某个一官半职?我告诉你,你妄想,官员禁止狎妓,你要真考取了功名我就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你爹不是想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成亲吗,我倒要看看谁家的好姑娘敢嫁给你!”
王子晋气急,“你混蛋!”
他一个自小知书达理的公子在骂人方面吃了大亏,之乎者也他能说的头头是道,其他方面他这个嘴皮子可就不行了。
王一博才不在乎他骂自己,哼笑了两声,“张柳,来扶本公子回府,我得让我那个爹从他娘子身上爬起来,得让他好好闻闻他引以为傲的儿子身上的味儿有多难闻。”
张柳赶忙搀扶他要离开,王子晋心里害怕,他怕他爹知道此事,更怕自己招妓的事被闹得满城风雨,他将来是要入朝为官的,不能留下这个污点。待他回过神王一博已经走远了,他回头看了眼惊魂未定的昭瑶快步追了出去,走到迎月楼门口被老鸨子拦了下来。
“公子~您今儿这么早就走啊,昭瑶姑娘可等了您好些日子呢。”老鸨子身上的脂粉香气直冲王子晋,他有些嫌弃的拂开老鸨子的手,“妈妈,在下今日还有要事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给昭瑶姑娘赔罪。”
“哎~别急着走啊,公子,今日的酒钱您还没给呢。”老鸨子朝他伸手,王子晋更是嫌弃,从袋子里掏出一小块银子扔了过去甩开老鸨子的手追了出去。
他跑的太快根本没听到老鸨子啐了他一口。
待他追出去早就没了王一博的影子,只看到一辆马车缓缓远去。
车厢里王一博靠在张柳身上轻笑不止,眼角有些湿,随意擦了下,张柳心里害怕,也不知大公子回了府上还要怎么闹,忍不住叹气。
果然不出他所料,王一博一回到府上就跑到王昌院子里大喊大叫,王昌和夫人才刚躺下就被吵了起来,王昌披着外袍出来,手指着醉醺醺又不知所谓的王一博气的脸色涨红。
王一博跌坐在石凳上,“呦,王大人从温柔乡里爬出来了啊,正好,你也别睡,来来来,你跟我一起到门口等会儿,一会儿你的好儿子就从花楼回来了,你好好闻闻他身上的骚味,猜猜他去了哪家花楼,王昌啊王昌,你儿子狎妓啊。”王一博自顾自的大笑几声,“你生的好儿子啊,跟你一个德行。”
王昌气极,他这辈子活到现在自认为没做过什么坏事,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当年抛下了在乡下的发妻和发妻肚里尚未出生的孩子,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报应来了。
“你,你是想气死我吗!”
王一博撑着石桌站起身,晃了晃,“我恨不得杀了你,就这么气死你岂不是便宜你了?你就这么死了我娘这么多年受的苦算什么?你死后到了阴曹地府有什么脸面见我娘?王昌,你当年抛妻弃子可想过会有如今这番?”
王昌被气得心口疼,大步走过去抬手就要打他,不等他的手落下王一博便已经跌坐在地上,张开嘴大声嚎叫,“快来看啊,王昌王大人要打人啦!娘啊,你在天有灵快看看啊,这个老王八蛋要打你儿子啊,娘啊,咱们娘俩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娘啊!你快看看你可怜的儿啊。”
王一博越说越难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哭的奇惨,嚎叫声吵醒了府上所有家丁丫鬟,却无一人敢靠近这落院子。
王夫人穿好外衫也走了出来,到底是大家闺秀见过些大世面,“张柳,还不扶大公子起来,大公子吃醉了酒还不扶他回房休息。”
王一博瞧见她出来像变脸似的收敛了哭嚎声,张柳搀扶着他从地上起来,王一博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王昌你瞧瞧,你娶这小妾都比你识大体。”他朝王夫人拱了拱手,“多谢姨娘。”
王夫人也被他气的不轻,明明自己是王昌当年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如今就成了妾了?可她又要估计着王家和自己娘家的脸面,特别是这个王一博是从乡下来的,带着仇恨而来无所顾忌,若是自己真的对他不好他还指不准出去要怎么编排自己。
张柳听的冷汗直流,赶忙搀着他往外走,王一博也闹累了任由张柳搀扶着回了自己院子,至于王昌夫妇二人是不是真的去抓王子晋他也不在乎,他就是要闹的王昌不得安生,自己的不幸可不是闹一闹就能平息的,他的苦难他要让王昌他们用一生来偿还。
张柳打了热水洗了帕子想要给他擦擦,王一博拍开他的手,“用不着你。”他拿过帕子随意擦了擦脸一丢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翌日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宿醉让他头痛欲裂,又在床上爬到用过午膳才走出去,踱步去了花园蹲在树丛里百无聊赖的看虫子打架。花园里两个偷懒的婢女正在小声议论昨夜的事,王一博也不出生直接坐在了地上听着,听到王子晋被王昌罚跪祠堂他才不屑的嗤笑两声。
王府夜里闹的这一通过了两日才由麻吉的嘴传到肖战耳朵里,麻吉也是道听途说,这故事不知经多少人的人传了出来,在从他嘴里说出来已然不知添了多少油醋,肖战听的直皱眉,这个王府大公子可比他像的还要顽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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