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留在医院看着奶奶,王一博就回了村,他想要去看看家里到底怎么样了,顺便找出那个偷拿了肖战钱的贼。
屋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所有的柜子、抽屉都被人打开了,倒是厨房灶台被那个人给遗漏了。
他施施然蹲在灶台边,将手探进洞里摸了摸就摸到那灶心里藏着的东西,拿出来是个包裹严实的油布包,解开里面就是王一博留给肖战的钱。
他真的一分都没要,全都替他藏起来了,那个拿了他钱的贼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另外值钱的东西。
既然目标这么明确,那确实就是当时跟着去村里的人,他把钱继续给他藏回去了,以后他肯定还有要用钱的地方。
王一博觉得找出来这个人也不难,要给肖战解气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那钱也不多就三千多块钱而已,说要发财那还真不算,既然能贪这点小便宜,那他就来一招引蛇出洞。
他提前让人给他准备了不少现金,用个老土的蛇皮袋子装着,随后拎着那个袋子满村里转悠了一圈,大张旗鼓地打听了一番帮肖战那个大叔家在哪儿。
村里人看他穿得其貌不扬,但说话谈吐倒像是城里人,便都好奇他要做些什么,他找到了人,先是拉着人家大叔感谢了一番。
他长得俊,穿着身皮夹克,又个高,二话不说就从蛇皮袋子里掏出一捆捆绑好又整齐的钱来,整整齐齐六千块钱。
肖大叔给肖战只垫付了三千块钱,没想到王一博来替他还钱竟还多给了将近一倍,不免受之有愧,只拿了三千块钱便把其他的递给王一博。
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塞给肖大叔了,笑得英俊,“太感谢您了,我刚好出门工作了,谁料到奶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得亏您及时把奶奶给送到医院了。”
“这多出来的钱就当我谢谢您,感谢您的。”
他一路极其招摇,人人都知道他是来还钱的,却想到他出手这么阔绰,手里还拎着个沉甸甸的蛇皮袋,不免都对里面的东西越发好奇起来。
王一博也不忌讳,施施然跟大叔借了张桌子跟板凳,拿着个大喇叭坐在他家门口就开始宣告,“真是太感谢大家了,但凡是那天陪着我弟弟去医院看奶奶的村里人,我都感谢,只要去医院了,我没有多的钱感谢大家,一人二百块。”
“我说到做到,只要帮我表弟,那就是帮我,二百块钱是我的心意。”
这话一出,村里可就热闹了,全都来凑热闹领钱了,这二百块钱虽说不多,但也不少了,况且还是白发的,这白送的钱不要那就是傻瓜。
肖大叔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人挤着就要领钱了,差不多整个村都来了。
肖大叔看着那年轻人坐在桌子面前,稳当不慌地把蛇皮袋里的钱全都堆到桌子上,还真是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是个老实人,连忙跟王一博道,“孩子,这村里人互帮互助是理所应当的,你这每人都发两百块,这可不是小数目,那天起码去了二三十个人,你这……”
王一博倒是不以为意,穿着那件掉了皮的皮夹克竟也不觉得他穷酸,只觉得他做事淡然,根本没有把面前的钱放在眼里。
他不知道是说给肖大叔听,又或者是故意让所有人都听到,“以前我确实没钱,但我最近给有钱人家当司机,工资还可以,养家糊口不成问题。”
“我发得起,大家排队领钱吧,但必须是当日在医院里的。”
村里人一听都高兴起来了,也有来浑水摸鱼领钱占便宜,但也有好心老实的人认出他根本没去,连忙高声检举他,那没去的人只能悻悻地站在一边看着别人领钱了。
王一博很是淡定地给排队的人一个一个发钱,领了钱的人大多都是眉开眼笑,不一会儿,一个形容邋遢猥琐的男人就揣着手站在了桌前,伸出手就要钱,“我那天也去了,二百块。”
王一博抬眼看了他一眼,从手里抽出两百块,倒也没着急就给他,微微一笑,“你有什么证据,你也去了?”
那男人看别人都没有被问就拿到钱了,偏巧他就被盘问了,顿时就恶相横生,重重地拍了桌,怒声道:“我肖二狗从不骗人!我那天可也陪着你表弟去了。”
王一博看着他笃定的表情,知道他没有撒谎,但他很快就又问了一个问题,“肖大叔替我表弟给钱的时候,你在哪里?”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茫然,而后是有些紧张,而后变得强作镇定,“我就看着他交钱的啊,怎么了?”
王一博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就把钱递给他了,肖二狗看见那钞票连忙就夺了过来,喜不自胜,旁边的人也有揶揄,“二狗,又能去买酒打牌了,高兴了吧,让你赚到了。”
肖二狗哼了一声,把钱赶紧揣进兜里,随后贼眉鼠眼地看了眼王一博身边的那个袋子,摸了摸鼻子,起了些坏心思。
发完钱,大家就四哄而散了,但王一博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已经知道是谁拿了他乖宝的钱,不过捉贼要拿赃。
他准备收拾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货,在村里拿着袋子四处转悠,似乎是在找什么地方,身后一直有个人在悄悄地跟着他。
王一博知道但却装作不知道,继续拎着沉甸甸的袋子满村里乱晃,然后回家拿了把铁铲才出了门。
他拎着蛇皮口袋往田里的高粱丛里去了,拿了把铲子就开始挖洞,随后将蛇皮口袋扔进了洞里,再填埋起来。
他用鞋踩实了土,深沉的目光微微看过身边晃动的高粱,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来,随后就拎着铁铲离开了那个埋着袋子的地方。
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从高粱丛里冒了出来,正是今天领钱的肖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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