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谈判很顺利,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力求每个细节都做到专业。
Karl当场就敲定了刘耀文作为这一季亚太区的顶奢代言人。
直播弹幕几乎刷得密不透风,看来小鲜肉人气极高啊。
这样才好,他越红,我的后续收入才越有保障。
送走了Karl,经纪人还沉浸在那份合同带来的震撼里,对我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硬要多加一倍报酬。
“没想到丁小姐年纪轻轻,居然对时尚界这么了解,厉害厉害。”
我前世见惯了这种转变,也不以为意,只是冲刘耀文抬抬下巴。
“说好的事,不要反悔。”
短短两个小时,我已经准确无误给他贴了标签:别扭的美少年。
果不其然,他还在纠结刚刚那个问题,锲而不舍又问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老头儿喜欢这套衣服?”
我心里撇撇嘴,前世马嘉祺独爱这个牌子的设计,Karl的历史我简直如数家珍,还差点为了他去学成衣。
往事不堪回首,谁再多谈谁是狗。
“就……做了点功课吧。”
经纪人恍然大悟,冲我挑起大拇指。
“敬业!以后有翻译的活儿一定找你。”
说着就准备给我打钱,却被刘耀文一把拉住,他墨迹半天,别别扭扭把手机伸过来。
我茫然不知所措,什么意思?
额外酬劳还要附赠一只手机吗?
“不用了,我的也是新款。”我客气地拒绝。
他差点翻白眼,不情不愿开口。
“加个微信。”见我面露讶异,兀自解释着,“别多想,我是想转给你钱。”
我没多想啊。
所以片刻都没犹豫,直接把手机二维码伸了过去。
刘耀文干脆把我手机拿过去,一口气加了好友。
“这样以后转钱方便。”他特地解释。
小鲜肉确实大方,酬劳多转了一倍,微信随即收到提示转账的橘色方框。
这点钱放在前世,我根本不屑一顾,可现在却是昭示着迈向新生活的开始。
我眼疾手快点了收款,登时心花怒放,单方面宣布日后我最喜欢的颜色就是橘色了。
高高兴兴从小鲜肉的公寓出来,顺手给导师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我嬉皮笑脸道。
“谢谢徐导帮我介绍财神爷,帮我问候师母,改天有空,我亲自登门去蹭饭。”
对面传来个格外清冷的声音。
“徐导去上课了,手机放在我这,师母做饭不易,就不必你亲自蹭了。”那边顿了顿,“至于你口中的财神爷,其实是我介绍的。”
我瞬间安如鸡,内心暗暗懊恼,早知是张真源,就不打这个电话了。
张真源是风靡整个西葡语系的天之骄子,唯独跟我不对盘,担任助教的时候差点当掉我两门专业课。
但这会儿也不能挂电话了,我清清嗓子。
“谢谢学长,改天请你吃饭。”
“改天是哪天?定个日子吧,我看下有没有时间。”
我被这句话问得瞠目结舌,难道他听不出我就是客气一下吗?
“明天吧,还是春园好了。”
死贵死贵的私房菜,以我现在的收入,心都在滴血。
不过自我安慰,日后还要靠他介绍大客户呢,权当投资好了。
他那边低低“嗯”了一声,毫不拖泥带水就挂断了。
结果马上就有个电话顶进来,是发小儿严邈邈。
我把拇指放在接听键,随手向右滑动点了接听,就听严邈邈的大嗓门从免提里迅速扩散出来。
“鑫鑫,你红了啊,现在网上都在传你替刘耀文拿下顶奢的直播视频。那可是Karl啊,你太牛掰了!”
我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刚刚一直是在直播的。
好在我口语向来过硬,应该没有什么明显的专业错误。
“你知道热搜是怎么形容你的吗?纯欲脸的高翻小姐姐!”严邈邈向来是八卦头子,这种热闹她绝不会错过,“快来我哥会所,给我们好好说说,到底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咱们西语系系花又出山了呢?”
严家虽然是搞实业的,但她哥严浩翔名下有几间会所,严邈邈说的这家“秋韵”最早本来是我们这帮发小聚会的大本营。
不过背靠严家这棵大树,很快做得风生水起。
我脑中灵光乍现,上辈子丁家认回真千金之后,严家是少数几个没有落井下石的,严邈邈甚至还帮我骂了一顿宋亚轩。
这辈子于情于理,我都该抓住这个盟友,而且她路子广,说不定还能介绍些客户给我。
“给我半小时,马上到。”
挂掉电话,迅速开车回家换了趟衣服。
穿戴完毕,二话没说驱车就直接过去了,结果到会所门口却被拦下来。
“请问您是这里的会员吗?”
我被这句话砸得有点懵。
绝大部分注重私密性的会员制会所其实都能刷脸,因为工作人员能记住他们每一位VIP乃至常带在身边的密友甚至小情人。
我虽然不算常客,但肯定也不是第一次来,被拦在门口真是破天荒。
看对方是张生面孔,猜测大概是新来的,我无意为难对方,干脆直接报了马嘉祺的名字,反正顶着马太太的头衔肯定方便许多,不用白不用。
“我是马嘉祺的伴。”
侍者依旧维持着礼貌的笑,但出口的话却透着两分轻蔑。
“马少从来不带女伴过来,您是不是记错了男伴的名字?没关系,可以再想想。”
我眼神冷下来,这话乍听上去没什么,细想却有影射我是外围女的嫌疑,那就别怪我破罐破摔了。
“那你给严浩翔打个电话,让他下来接我一趟吧,他刚点了我出台。”
严浩翔是他们老板,虽然流连花丛,但人长得帅家世好,还不至于点坐台女。
所以侍者的脸瞬间变得像吃了屎一样,他仔细打量我,似乎忖度话里的可信度。
原则上相信自家老板绝不是那种人,但既然敢让他打电话,就说明我有把握,不然怎么能提出这种分分钟能被拆穿的谎呢?
侍者左右为难起来。
我有种解气的感觉。
其实我不算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只是刚刚那话,着实有些瞧不起人的意思。
所以这种当面就能还回去的小仇小怨,就别留过夜了。
现在一码归一码,扯平了。
正想给严邈邈打个电话,让她下来接我,身后忽然传来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你说,谁点你出台?”
这声音,不会吧?
我犹如考试作弊当场被抓包,但又带着仅存的一点侥幸心理希望是抓错了人。
小心翼翼回头,果不其然对上马嘉祺那张俊美非凡却不怎么高兴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晚欲求不满的缘故,总觉得他此时此刻周身都散发着黑气。
也难怪,哪个男人大概都不想听到自家老婆跟其他人有牵扯的言辞,更何况那人还是他打小儿就不对盘的严浩翔。
此时马嘉祺已经下车,朝这边径直走过来,矜贵的脸带了点阴沉,在我耳边低低磨牙,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你昨晚说要离婚,就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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