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宿客栈遇冤情

书名:博君一肖:陛下的忠犬将军
作者:一个草莓

  “吩咐北风,苍梧郡伯想要什么都行,不许他走出行宫。若他要送信,将信扣了。”

  目前的王一博,顶多做做这种等级的“坏事”,也不可能坏到让肖战气急败坏到打烂他的脸。

  王一博带人乔装赶回京城时,已经是大半夜了。

  若是盛世太平时,稍微想点辙砸两个钱也能把京城的城门叫开。如今战时,没人敢拿京城门户开玩笑,守城门丁也都不做半夜收钱偷渡的勾当。

  至于亮出瑞王的身份,命令城门守将放他进去——就不说他一个一位王爷半夜从皇陵跑回京城会引起怎样的哗然,他如今可是换了衣裳隐藏身份回京“嫖|妓”的,为了进门就大喊一声我是王一博,这不是纯傻逼么……

  “十一爷,委屈您在这儿歇半宿。”吴德才点起客栈厢房里的灯,四处打量。

  侍卫已经进门检查过一遍,王一博骑了一天马累得半死,也不嫌弃小客栈里寝具干不干净,把自己往床上一撂,就觉得身上骨头噼噼啪啪地响,不禁呻吟一声:“累死孤了。”

  【旅途劳顿么?精力不济么?雄风不再么?建议宿主开启任务辅助系统……】

  【嚷嚷几天了你烦不烦?不开不开不开。】

  吴德才殷勤地替王一博脱了鞋子,也不顾满脚臭汗就抱在怀里推拿揉捏,王一博被他伺候得舒服,趴在陌生的床上叹气:“我这是图什么诶……想那传说中的幼株女,也未必比阿战生得好看,这奔波劳碌的,还不如在行宫陪阿战玩耍。”

  吴德才有心劝他不要去青楼找什么亡国的公主,又怕劝一句反倒把王一博劝来劲了,默不吭声继续捏脚。

  王一博被捏得昏昏欲睡,屏蔽了脑子里系统的不断劝说,突然间,院外传来凄厉的哭声。

  这大半夜地突然一声啼哭,声闻数里,顿时就把王一博惊醒了。

  不必他吩咐,才端热水进门的西风已转身出门询问去了。

  王一博出门虽改换了身份,没带仪仗,侍卫与侍从依然带足了人数,整个小客栈已经被彻底包了下来,内外都是自己人。

  饶是如此,外侍长吕翔还是立刻就带人守在了廊下:“十一爷,小的在。”这是请王一博不必担心,他在守门。

  王一博才不担心。他从床上爬起来,吩咐吴德才:“水端来泡脚。”

  七月天气拿热水泡脚,没多时就出了一身汗,特别解乏。

  吴德才晾了半盏热茶,王一博才喝了一口,西风就回来了,回禀道:“好似哪家捉奸,闹出了人命……吕侍长已带人去看了,奴婢先回来复命。”

  王一博听了也不说话,慢慢将茶喝了半盏,就要吴德才擦脚上床。

  他的好奇心一向不多,重生几世之后就更懒得管闲事了。

  西风立刻上来铺床,吴德才用干净的热毛巾替他擦脸擦背,出门在外不方便,只能这么稍微擦一擦了。

  好容易擦干净了,西风也铺好了床,王一博就准备睡觉。今天骑了一天马,明天还要去逛青楼,都是体力活啊……

  哪晓得脑袋还没沾着枕头,外边噼里啪啦一阵顶篷摔碎的声响,王一博就听见好几声抽刀出鞘的锐响,更兼着外侍长吕翔的低喝:“什么人!”

  吴德才立刻扑在床前,用身体挡住了王一博,西风也窜上来堵住了另外一个方向,将所有可能朝床上放冷箭的漏洞都堵上了。

  王一博倒是平静,他什么事没遇到过被侍卫割了脑袋不也一顿饭恢复过来了。他将牢牢抵在一起的二人掰开,说:“去问问怎么回事。”

  吴德才不肯离开:“殿下,再等等!”

  西风也点头:“吕侍长在外,殿下放心!”

  外边响起低低的说话声,没多久,王一博就听见一个惨厉得不似人声的声音喊:“我乃华林县丞杜绪岸独子杜江!承恩侯世子长孙鹤逼奸不遂、屠杀华林县令容通海满门二十三口!我乃知情人!长孙家要杀我灭口!”

  ……愣头青么不是?连屋子里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这么瞎嚷嚷喊出长孙鹤的名号。

  也是外边那人瞎猫碰见死耗子,遇见了乔装改扮的王一博。否则,哪怕是遇见京城任谁一家高官贵戚,恐怕都不敢沾他这一点儿破事。

  承恩侯长孙清是长孙皇后的亲爹,承恩侯世子长孙鹤就是长孙皇后的亲弟弟。

  谁敢为个芝麻官都及不上的八品县丞家的小子,去招惹长孙皇后的娘家?

  长孙鹤这人吧,王一博都懒得说他。

  反正王一博重生三世,有两世都把长孙鹤砍了,第三世之所以没动手,那是还没找着机会就先挂了……欺男霸女凌虐黎庶是一条,最可恨的是,皇帝曾让长孙鹤督军事前往西北统战,这狗东西被俘之后不仅投了降,还替魏国军队诈开了两万将士死守近四个月的长门关,魏国反手就屠了彤、云二城以示报复,十万守城百姓尽数赴难。

  这事儿搁别人身上肯定不敢管,被王一博遇见了……那是管定了。

  “把人带进来,孤要问话。”王一博瞌睡也彻底醒了,起身穿衣要见人。

  吴德才与西风皆是奴婢,很想劝说一句长孙皇后家不好惹,又没有劝谏的资格,闷不吭声地伺候王一博下床。

  西风出门去传人,吴德才则忍不住想:还是得给娘娘送个信儿吧?小千岁这是要上天呐!

  外侍长吕翔拎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进来,脸上似是刻意抹了灰,一道道的。

  那人似是仓皇中想要寻找能主事的人,目光在吴德才与王一博身上转了一圈,似也没想过主家会如此年少,隐含着一丝心惊。

  “你刚才嚷嚷什么?”王一博懒得和他废话,“外边捉奸的,也是捉你?”他两世帝王一身尊贵,不言笑时自然就有一股天生的威仪镇压。

  那人本是急慌慌地进来,见面听王一博问了一句话,一颗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仿佛天底下再没有比这间屋子更安全的地方了。哪怕眼前的只是一个衣饰简单不太富贵的少年,来人也不由自主地选择了盲信。

  “草民杜江,拜见贵人。”来人屈膝磕头。

  “哦?”王一博颇觉有趣,他没带仪仗穿得又普通,说是商户少爷也过得去,这人怎么就一口咬定自己是贵人了?想想这人进门就找人的眼神,好像是笃定了屋内有一条“大鱼”,看见自己就露出了一丝惊吓,又是为何?

  “你怎知我是贵人?没见面就嚷嚷承恩侯世子,你就那么肯定我敢捞你?”王一博问。

  杜江低头小声道:“草民……刚摸了一块腰牌。”

  吕翔下意识地摸自己的怀里,发现腰牌好端端地揣着,这才松了口气。

  “听闻六郡王雅擅丹青、爱作白服之游,草民摸了这块蟠龙牌,本以为……”杜江此时也很紧张。

  在大晋,蟠龙是独属于王爵的纹样,又以指爪多寡区分等级。天色昏暗,他看不清腰牌上蟠龙的指爪数目,只知道是个蟠龙牌子。

  他口中的六郡王是王一博的六哥王青阳,爱诗爱马爱风流,最爱画美人,常年不带仪仗在外厮混游历,尤其是圣京附近的老百姓,经常遇见溜达出来闲逛的六郡王。

  “你倒乖觉。”王一博笑了笑,他六哥看似不理事,其实胸有侠气,常常路见不平。

  杜江大气不敢出。若是六郡王在此,他的命七成是保住了。可是,眼前这位气度华贵的少年并非六郡王。——六郡王十多年前就迎娶了塞上第一美人为妻,今年怎么也得二、三十了吧?不可能是眼前的少年模样。

  他不知道这少年究竟是谁。王爵必然是,可……当今的儿子,也是王爵。

  皇帝的儿子,就是长孙皇后的儿子。不管嫡庶,都得管长孙皇后叫妈。这若是告状告到了长孙鹤的外甥手里,他还能活下去?

  王一博也不想和他多废话,径直道:“我行十一。”

  新君只有五个儿子,最小的五皇子才两岁。排行十一的王爵,当然就只有先帝的幼子,当今的幼弟,瑞王王一博了。

  杜江并未放松警惕,他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天底下谁不知道瑞王与皇帝兄弟情深,淑太妃坐褥时受了惊,瑞王干脆就被皇帝抱去了东宫照顾,照顾瑞王的人——不就是当时的太子妃,如今的长孙皇后?

  王一博也看出他的不信任来,不禁失笑:“你来都来了,难道还能跑出去?我若是你,死马当作活马医,成不成的,总要拼上一把。万一……眼前这人就帮你把事办成了呢?”

  杜江被他说得楞楞地,突然觉得瑞王说得对。他孤身一人落在瑞王手里,瑞王若是偏帮长孙家,他怎么也逃不出去。若瑞王不帮长孙家呢?相比起游离朝堂之外近乎放逐的六郡王,这位宫里宫外都有偌大靠山的瑞王殿下,真正是给力太多。

  “我说。”杜江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来。

作者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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