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什么？这句话把肖战问懵了。
他一直以来，勤勤恳恳，没日没夜的在努力工作赚钱养家，家里的大大小小的开支，哪怕是秦妈妈手上戴着的玉镯子，还是秦响的学费，可都是他辛苦赚回来的。
怎么叫做，做过什么……
难道这三年来的付出，他们都看不到么？
“不是，妈，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肖战愕然道。
“听不懂？”秦妈妈挑眉，冷笑：“你究竟是听不懂，还是故意装不懂……你不知道，在我们农村，下不出蛋的母亲，迟早也是要被宰了吃了么？你自己想想，你三年里，下出过一个蛋没……怕不是有之前做过那种事，染了什么病，生不了，怀不上吧……”
秦妈妈继续冷嘲热讽：“如果是这样，你也别一直耽误我儿子的青春，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在外面找个能生的，给他生孩子好了……到时候，孩子生下来，还能体面的叫你一声妈，你说是不是……”
肖战蹙眉，握住门把手的手指微微发抖，连唇角也跟着颤抖。
“妈，你说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秦妈妈，平时她好歹是一句好孩子，一句战战的叫着，如今怎么也是忽然就变了摸样：“难道，你居然想让秦然在外面找小三？”
生不生的出孩子，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说了算的啊……
三年来，秦然一直不曾和自己发生过那种关系，原因自然可想而知，可是……
猛然间，肖战想起之前在公交车上看到的亲昵的画面，又回想起刚才他接电话时候的反应，忽然心里彻底被一只无形中的手，紧紧捏住了。
他怔怔地一把握住了秦妈妈的手腕。说话的声音也跟着颤抖。
好像在害怕这句话的答案。
“妈，还是说，你已经知道了什么……秦然，在外面有人了？？！！是不是？！！”
秦妈妈漠然地眼角眯着，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没说话。
可是这个时候，不说话就表示默认。
默认就是有。
肖战的心，再一次被千万斤的巨石压住了。
那种难以呼吸的痛苦，一次次地袭卷而来。
“所以，你都知道，他已经在外面有人了……但是你一直瞒着我！！”
秦妈妈不耐烦地一把推开肖战的手，将它生硬地拽下：“大惊小怪什么！瞧你那不争气的摸样……怎么？难道要他守着你这种赔钱货过一辈子，跟你熬着，你才高兴么？”
秦妈妈忽然嘴角抽了一下：“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到底什么样子……就你，也配！”
话音才落，扑通一声，肖战瘫软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想要握住秦妈妈的那只手，也一点点地松开了。
眼眶里，不住地涌出泪水。
啪嗒啪嗒，比雨水敲打着屋檐还要汹涌澎湃。
所谓小三，叫做小米，是秦然在一次聚会认识的。
最开始，这个小米也是一个普通的销售，找秦然卖保险。但是一来二去的，一句一句的秦然哥叫着，让他有些心花怒放，找不到北了。
一次下雨，秦然载小米顺路去地铁站，结果堵车在了半路。
小米忽然就拉开领口，半露出酥胸，对着秦然就亲了下来。
秦然先是不知所措，紧接着就不再抵抗，两人足足在车里折腾了半小时，直到满身红印，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场战斗。
从此之后，两人电话不断，短信疯狂地发，就在肖战的眼皮底下你侬我侬了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
小米知道秦然家里有人了，却还是不在意，说：“我也不要名分，只要秦然哥真心对我，我就满足了……我不会跟那位抢任何东西的，我只要你的人……”
秦然当然为了表达忠心，将肖战卖了。
“他啊，就是我花钱买回来的庸人，根本抬不上桌面的。和你不同，你是我的心尖尖上的人啊……他就是一个黄脸公，只会洗衣拖地做饭，和你比不了的。”
于是，小米也知道了肖战在秦然心里没地位，愈发嚣张，也跟着秦然一起叫肖战黄脸公。
到了后面，他们两人更是肆无忌惮，基本不把肖战放在眼里。
好几次，他们在一起都跟肖战撞见，秦然只是笑嘻嘻地说这位是自己一个远房表弟，来找自己玩的。
肖战还热情地说那有空来家里坐坐，让小米好一阵嗤笑。
“你瞧他，还让我去你家里做……他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啊……”小米笑着说。
“胡说，哪里是让你来做的……明明是你故意偷换概念……他傻，我们可不傻……我知道，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就在肖战的眼皮底下，秦然还偷偷拉过小米的手。只是这些，肖战都没发现。
“可我就想去你家，我想让我知道，我比他棒一百万倍……凭什么他能占有你，我却只能眼巴巴地想你想到要哭……”说着，娇羞的小米忽然软下来，脸蹭着秦然的脸颊，骚动着撩拨着他。
“哎呀，你们能一样么……他算个屁！”秦然赶紧吐槽，生怕慢了一秒，只要慢一秒就是对自己的爱情的不忠诚：“他就是那种丢到马路上，都没人捡回去的流浪猫，我只是看他可怜……毕竟，他也嫁给我这么久了……没做错什么……”
“你看你，你居然还为他说话，我不高兴了……”小米继续发嗲，手指还不规矩地故意在一些地方摩擦：“我不管，我就要压他一头，我让他知道，我才你的人，他只是鸠占鹊巢……”
“好好好，什么都依你……”此刻的秦然已经按耐不住他的本能冲动，一把将小米扑倒在床上：“只要你喜欢，我的命都是你的……”
肖战当然不知道，在他辛辛苦苦在便利店搬货，满身大汗地计算着能不能中午多吃一个馒头的时候，秦然正在和他的情人小米，在他们买的那张床上，肆无忌惮地恩爱。
而这些，秦妈妈早就知道了。
她见过小米，一眼就看穿二人的关系，也只是提醒了一句，让秦然别太过分，免得被肖战发现了。
“妈？怎么？到了现在，你还怕他？他算什么……”秦然温存之后，送走小米，听秦妈妈说道却觉得满不在乎。
秦妈妈坏笑了一下，哪里不知道年轻人心里想些什么。只是不便于说破。
“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现在你就算去外面找个庸人，一个月也要花出去几千块钱吧……那些人，还不会给我洗脚，也不会照顾孩子……”秦妈妈继续说着：“可那家伙不同啊，他不用给钱，还给家里赚钱……这点，你心里要清楚的……”
“有些事，妈妈也不反对你做。可是尽量还是瞒着那小子，他虽然傻，也不是一点脾气没有的……别弄黄了之后，鸡飞蛋打，我们少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秦妈妈眼珠子一转，鬼主意却出来了：“你在外面怎么玩，怎么疯，妈不会管……我看着那个小米也很喜欢……以后常带回来就是了……只是，别让肖战发现……”
“行了，妈，我知道分寸的。”应付了秦妈妈几句，秦然就回去睡回笼觉了。
他没有工作，平时早餐也是肖战出门前就做好了摆在桌上，他除了挑剔几句，几乎没事可做。
刚才和小米大战了三百回合，他精力也跟不上，自然要回去补觉。
但是秦妈妈的话，他多少也算听了进去，这些日子，他们不管做什么，还是背着肖战的。
没想到，今天被他发现了。
秦妈妈以为，是肖战听到了什么，才在这里听墙角的，还想兜着的发现已经瞒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来横的。
她看着肖战不悦地说：“哭，哭什么哭，好运气都被你给哭没了……你这种扫把星，也不知道命里是带什么衰的……克死了你妈不说，又克死了你后爸……”
她直接将之前水盆里擦地的抹布，强硬地拍在了肖战的脸上。只是肖战没去接，那抹布自然地滑了下来，掉落在地上。
“赶紧打住吧！别哭了，别给我们秦家带来什么灾难才好……到时候，如果秦然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一句无心之说，却再次如同长矛一样钻进了肖战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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