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宋亚轩家这个位置并不好打车,而且连个路灯都没有。
我暗暗后悔自己的莽撞,出门之前应该提前找个人来接我才对。
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我在手机通讯录里疯狂滚屏,想看看谁能来就近接我一趟。
正看着,听到前面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抬眼看去,两个流里流气的人上前来,明晃晃的大金链子挂了一身。
真想知道戴着这玩意儿如果落水,会不会连人带金子一起沉底儿。
不过眼下的情况已经不容我多想,为首的黄毛奸笑着开口。
“小姑娘深更半夜是不是迷路了,哥哥送你回家吧?”
我镇定地后退一步。
“不必了,我老公等下会来接我。”
这时候说出老公两个字,其实是给自己壮胆。
我并不指望马嘉祺这会儿能及时赶到,搞不好盛情难却,他还会留下吃顿饭之类的。
对面那黄毛闻言嗤笑一声。
“骗鬼呢?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哪里就有老公了?”说着跟同伙对视一眼,“你看我们哥俩怎么样?要不,咱一夜露水夫妻,玩玩呗,哥哥技术不错的。”
我内心冷静衡量着一对二的胜算,如果只有一个黄毛,出其不意袭击还有点可能性逃脱。
两个成年男子的话,可能性真是微乎其微。
难不成天要亡我?
我谨慎地后退,视线迅速搜索周围可以逃脱的路线,亦或是有没有什么可以求救的路人。
“不用看了,这地方没人敢得罪我们兄弟。”
原来是地头蛇,难怪如此有恃无恐。
黄毛的手径直朝着我脸上伸来,我眼疾手快从包里摸出防狼喷雾,奇准无比地喷到对方眼睛上,只听一声惨叫。
趁着同伙发愣的刹那,我一脚兜在他下半身,马丁靴的靴头坚硬无比,这一下大概够他缓一会儿的。
我慌不择路,转身就跑。
后面有脚步声跟上来,就在我兀自纳闷怎么混混的恢复程度堪比蟑螂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后面紧紧抓住我。
尖叫声几乎冲破嗓子眼,我下意识使出那招百试百灵的小擒拿,结果却被对方化解。
那一刻我心都凉了。
却听见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我。”
有一瞬间,我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
直到熟悉的海洋香氛将我整个包裹住,我才狠狠松了口气,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迅速蔓延全身。
“刚刚后面那小子,估计直接让你废了。”马嘉祺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笑意,“你下手真够黑的。”
过度紧张让我脑子一时间短路,但还是下意识回了一句。
“我下的是脚。”
马嘉祺意味不明地低笑了声。
“爷爷教的那点小擒拿居然还记着,倒是不容易。不过你对抗能力不行,太瘦了,明天跟我上健身房。”话说到这里,他故意在我耳边吹气,“我亲自操练你。”
这个耳鬓厮磨的姿势,对眼下的我俩并不适宜。
谁特么要你亲自操练啊!
好在马嘉祺懂得见好就收,他迅速直起身子。
“先回家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自然不会矫情,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才好。
上车之后,马嘉祺立刻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处理那两个杂碎。
“手底下干净点,送进去关一阵子,让他们长点教训。”
我扭头看向窗外。
马家在江市堪称一手遮天,他如果想整治一个人,绝对是不动声色但却能让人刻骨铭心的。
早年那个在学校门口堵我的男孩子,后来悄无声息休学了。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是马嘉祺做的
那孩子的家长诚惶诚恐上门来道歉,想求个和解,对方在江市也算有头有脸,肯这么纡尊降贵拉下脸并不容易。
而那会儿马爷爷已经有培养接班人的意思了,所以干脆让马嘉祺做主处理。
面对那家长几乎要下跪的诚意,马嘉祺只说了一句话:怪就怪他动了丁程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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