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捏紧手中的药膏,一遍遍排练等会儿要说的话。
到时候刘耀文问起来,就说是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有这个药,顺路送过来。
还可以说是温总给的……
刷——
门被打开。
开门的却是傅枭。
傅枭裹着睡袍,头上带着真丝眼罩,一副疲倦的模样。
看见他,打着哈欠问,“怎么了,他嫂嫂,有事?”
宋亚轩捏紧药膏的手松了一下,傅枭这是在刘耀文房间里睡觉?
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啊,怎么能睡一张床?
无数个念头在他心里盘旋,以前的种种又浮现在脑海里。
好像刘耀文和傅枭的关系一向很好。
等许久不见对方说话,傅枭开始不耐烦,“不说我关门了。”
“我是来送药的。”宋亚轩一把抓住门框,把手中的药递出去,“这个可以消肿。”
手里的药膏被接过去。
傅枭仰头,就着光看药膏上的小字。
“消肿褪红。你别是拿什么三无产品来毁耀文的脸吧?”
宋亚轩忍气吞声,活脱脱像受气媳妇,“没有,这是我下午从药店买的。”
傅枭轻笑,啪一声,把随手药丢地上。
在宋亚轩错愕的目光里,他说,“你廉价的关心不用再送上来了,刘耀文不需要。”
结实的红木门被很用力地关上。
宋亚轩只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片。
傅枭让他别再找刘耀文了。
那刘耀文怎么想的?他不想再见到他了吗?
也是,没有刘耀文的表态,傅枭怎么会这么对他呢。
路过楼下垃圾桶时,宋亚轩把捡起来的药膏丢了进去。
刘耀文的卧室里。
傅枭在刘耀文的床上翻滚。
“兄弟,你的床真软,不愧是总裁用的,都是高档货。”
刘耀文坐在沙发上品咖啡。
他穿着白色高领毛衣,房间里暖黄色的光削弱了他身上的戾气,添了几分柔和。
“刚刚是谁?”
“就…那谁呀。”傅枭支支吾吾,“他给你送药膏来了,说是消肿,我估计你不想见他,所以就给拒绝了。”
“嗯。”咖啡杯被重重砸在桌子上。
傅枭猛然缩脖子,“不是,哥你还想见他?”
“没有啊。”刘耀文否认,“我怎么会想见他呢?”
……
半夜十一点。
宋亚轩被渴醒,可惜房间里的水早就被他喝干净了。
没办法,他只能下楼去接水。
刚到一楼,垃圾桶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宋亚轩瞬间瞪大眼睛。
这是来贼了?谁家贼翻垃圾桶啊?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垃圾桶,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在作祟。
一道强光被打开。
垃圾桶旁边的人下意识挡住眼睛。
是宋亚轩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刘耀文,你怎么在这里?”
适应强光的刘耀文睁开眼,把手背在背后,“没什么。”
宋亚轩步步紧逼,“手里拿的是什么?”
长手长脚的刘耀文穿了套纯棉的纯色睡衣,头发软软的趴在头上,看起来又乖又可爱。
“没什么。”刘耀文重复。
话是这么说的,可他偏偏又心虚地往后退了几步。
宋亚轩心中一跳,伸手向他要,“给我。”
刘耀文没动。
过了一会儿,他才把东西放在了宋亚轩的手里。
是那支被宋亚轩丢了的药膏,还带着余温。
宋亚轩心里像是有小人在戳,戳得他心软软的。
这刘耀文到底想干嘛,半晚上翻垃圾桶,就为了找个药膏?说出去也不怕丢刘家的脸。
真是败给他了。
“脸还疼?”
刘耀文点头,把肿起来的半张脸凑到宋亚轩跟前,想让他看清楚,“疼,你看。”
宋亚轩呼吸一紧,原本白天红肿的巴掌印现在有些发青发紫。
刘耀文他爹下手也太狠了吧?
担心刘耀文难受,他不自觉就带上哄小孩的意味,“没事,你涂点药,过会儿就好了。”
“不,你给我涂。”刘耀文扣住他细白手腕,步步往上,“我怕疼,不敢涂。”
“那去我房间?”
“去花房吧,那里有凳子还有灯。”
后花园的玻璃花房。
这是宋亚轩第一次来这里,一进门,就被花房里的美景惊艳到。
大片大片的鲜花肆意绽放,在灯光下格外亮眼。
花有大如玫瑰牡丹的,也有小如满天星的,每一株花都像睡着的孩子,静悄悄的,却不失美丽。
宋亚轩小心翼翼挪动步伐,生怕惊醒她们。
“好美,你自己种的?”
“嗯。”刘耀文熟练地走到一处爬满了藤蔓的地方,推开,是一间英式风格的书房。
“这个花房从建造开始,都是我在管,可以说是我的私人地盘,一般他们不会来。”
“那我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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