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濒临崩溃还倔强不哭的样子,看得刘子榆心疼。
皱了皱眉,摸出烟盒想抽一根,看着肖战这般,又揣回兜里,他听肖董说过,他宝贝儿子很讨厌烟味。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新的注资方,不过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肖氏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没人想接,我已经拜托了你父亲的那些合作伙伴、世交、朋友…
他们都不想注资,你爸的病情也需要大量的资金来维持治疗,如果…实在…公司撑不下去,只能宣布破产了。”
肖战听了,只觉得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
刘子瞻还不停说着,很多专业术语,他根本听不懂。
医院的走廊里的气氛越发沉重。
刘子榆的电话又响了,他给肖战一个抱歉的眼神,走到一边,又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财务总监焦急的声音:“刘总,情况不妙,我们投资的另外几个项目也出了严重的问题了……”
那头不停的说着,声音特别紧张,刘子榆深吸一口气,脸色愈发难看,耐心听完后,嗓音尽量保持冷静:“银行那边怎么说?”
“银行已经催债了,我们…可能真撑不下去了,不知公司的哪些个王八羔子走漏了风声,集团现在人心惶惶,好几个大股东还联系了破产律师,知道肖少爷回来了,已经往医院这边来了……”,财务总监的声音带着绝望,甚至有了哭腔!
刘子榆皱眉听着,冷静的给电话那头宽心:“我会处理的,”,又安慰了几句,刚挂了电话,看着肖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默默看着他。
“刘叔叔,现在公司情况已经非常危急了吗?”
刘子榆看着肖战一脸懵懂纯真的样子,双眸因为强忍泪水,憋得通红…肖董现在还在ICU躺着。
还是决定暂时隐瞒,反正一会儿,他就知道了。
他坐到了肖战身边,宽慰着他,尽量让肖战心情平复下来,免得一会儿,别被吓到了。
肖哥太宠这孩子了,他一病倒,这孩子什么都不会,今后可怎么办!
肖战在刘子榆和邱管家的安慰下,心情逐渐平复。
可今天仿佛什么都要和他作对一番。
处理破产的律师团队和肖氏集团的大股东们也赶到了医院。
他们神色严肃,来者不善,病房的空气一时间都凝固住了。
刘子榆立马站了起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刘子榆招呼着一行人去了医院的休息室,示意肖战跟上,肖战虽然不懂他父亲公司的业务,可好几个股东,都来他家做过客,他都认识的。
这会儿这些叔叔们的脸色却一点不和蔼,肖战也沉下了心。
而另一波,穿着同一质式西装的团队,他们左胸上方佩戴的律师徽章,他自然看的真切。
他内心升起不详的预感,勉强起身,腿都麻木了。
他在Y国经历了三天三夜的…本就疲累,接到电话就匆忙赶回了北城,两国温差大,他又穿得相对单薄,这会儿稍微平复心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身体终于沉受不住拉响警报,连走路都费劲。
脸色苍白的肖战,被心如细发的邱管家搀扶着,跟上了刘子榆的脚步。
一行人进了休息室,肖战刚坐下,邱管家就被他知会出去倒水了,他喉咙很痛,很干。
律师团队的负责人,接收到肖氏集团某股东的眼神,就走到他跟前。
“肖先生,我们是负责处理肖氏集团破产事宜的律师团队。”,中年律师走到肖战面前,递给他一份厚厚的文件。
“这是目前肖氏集团的财务状况和资产清单,您需要先了解一下。”
肖战接过文件,他翻开文件,一行行冰冷的数字映入眼帘,他虽然不了解,可结论那一栏,还是看得懂的。
刘子榆正在窗前站着,又在接听电话,面色难看,根本无暇关心肖战现在的状态。
一阵阵眩晕感袭来,肖战极力隐忍。
律师团队开始详细解释破产的流程和相关法律条款,但肖战却听得云里雾里,身体骤然涌起的热潮,让他脸颊逐渐爬上红晕。
他很难受,头重脚轻,一阵阵眩晕感,让他眼神发飘,连看文件的字都起了重影。
可现在不是他逃避的时候,他伸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努力保持镇静。
听着律师团队不断说的话,他更是头痛欲裂,打断了律师的话,“你们说的这些,我根本听不懂,说重点,比如我…具体…该怎么做。”
律师们面面相觑,眼神交汇间,看着面前长得雌雄莫辨,美得近乎妖异的alpha脸色苍白,眼眸红红的,用懵懂脆弱的眼神看着他们,淡淡的同情油然而生。
“肖先生,您先别急。”,中年律师不禁放轻了语气,安慰道,“我们会一步步指导您的,但首先,您需要冷静下来,面对现实,肖氏集团目前的处境不容乐观。”
肖战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真的很难受,眼前出现了黑点,意识开始模糊。
他的身体倏然一阵摇晃,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了,肖战看着屋顶的灯光,整个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等他意识逐渐回笼,护士正在给他量体温,而刘子榆则坐在床边,神色担忧地看着他。
“你醒了?”,刘子榆松了口气,声音温柔:“医生说你是因为过度劳累和情绪激动导致的暂时性晕厥,需要好好休息…”
看着刘子榆欲言又止,肖战茫然的扫过去。
刘子榆老脸一红,又把声音放的特别小:“还让你以后和你男朋友…那个的时候,注意些,说太激烈了,对你身体不太好,你这次晕倒…和…那个…”
“刘叔叔,你别说了。”,肖战臊得俊俏的脸蛋抹上了胭脂红。
见刘子榆尴着,他挣扎着坐起身,抓住刘子榆的手:“刘叔叔,我没事了,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只要公司,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吩咐。”
“战战,好样的,如果现在有人注资,公司还是有希望的,我们再试试吧,不过希望很渺茫。”
刘子榆说完,病房门应声而开,一个男人焦急的走进来,肖战看见他,眼神一松,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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