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曾说“若知我是否心悦与你,那一见钟情,最为美好,但若知你未曾付过真心,那自作多情,就最为诠释。
如果三年前不曾遇见你,那么我的人生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是我讨厌的样子,如果三年前不曾遇见你,那么我也应当在父母身边好好尽孝,如果三年前不曾遇见你,那么我现在也一定前程似锦,同样万人瞩目。
“咚咚咚!!!”
“开门!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不出来?”
穿着仆装的女人左掌心举着一只托盘,盘中央放了碗白粥,一碟小菜,右手用力捶击面前的门板
“还吃不吃饭了,再不出来我可拿走了啊!”
捶击门板的手随即叉腰,女人一副烦不可耐
“快点开门!
被敲门声吵醒,他眼眸微动,全身的不适在清醒的一瞬间悉数涌来
“嘶……”
扯着半个身子翻了身,修长泛白的手,骨节分明,他抬手将胳膊搭上额头,缓缓睁眼。
视线在黑暗中逐渐适应,厚重的黑色窗帘像把整个房间都泼了墨,一点光亮都未曾流进一丝一缕。
“竟然还活着……”
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他视线环顾四周,房间里的陈设在适应后看到了些许轮廓,强撑着坐起身,光脚落地,他走向门边。
“咚咚……”
捶击门板的声响似乎比方才又重了几分。
女人终是失了全部耐心,皱着眉扯着嗓子喊
“能不能快点?拿个饭都磨磨唧唧,真是一天伺候的够够的,都要烦死了……”
“吱呀……”
门终于开了
“咳咳”
他抬手握拳堵在唇边,借着屋外的光亮从门缝中探出半张脸,躲着光的冲击力眯了眯眼,嗓音沙哑
“给我吧!你可以走了”
女人一愣,脸色稍作缓和,变了语气
“哎呦,您可算出来了”边说,女人边将手中的托盘递了出去“这您赶紧趁热吃吧!可别再像昨天一样放凉不吃,可多浪费”
接过托盘的手用力抠紧盘边,煞白的脸看不到血色,他抬头盯上女人厌恶的嘴脸“明天你可以不用送了,饭点我自己叫人过去拿就行”
女人一顿,抽回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一副假笑“哎呦,那怎么能行呢?您可是少爷吩咐我们专门来伺候的,那能劳烦您自己染指呢!”
专门?伺候?
“呵……”好一个专门,好一个伺候。
也不想在跟女人过多纠缠,他冷笑一声,端起托盘,“嘭”一声关上门赤着脚往屋里走。
“您千万可记得趁热吃啊!别再放凉了啊!”门外,是女人隔着门板最后的叮嘱,没有一点尊卑可讲。
忽视掉门外的声音,他快速走向床边将托盘“咣”一声撇在床头柜上,接着,他用力坐上床沿将自己往后摔在床上。
有些硬的床垫还是震的脑袋发晕,他抬手扯过一旁的被子蒙上整个头。
鼻尖的酸涩刺激着整个鼻腔,疼的想哭,他用力逼回抽噎,抓住被子狠狠抹了下酸胀的眼尾,牙齿死死咬住下唇。
不远处,扫帚清扫地面的声音沙沙作响,上了年纪的妇人东张西望,停下手里的动作上前拦住将要路过的女人“欸,那位今天怎么样?饭食他有用吗?”
女人拍了拍身上的围裙,歪着嘴趾高气昂
“爱吃不吃,不愿吃拉到,反正,我也懒得伺候了,手边别的活儿还一大堆呢!他算老几,能抽时间给他一口就不错了”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将扫帚换了一边的手,妇人往跟前凑了凑,特意压低了声“那位可是少爷让咱伺候的,这奴才本就该听主子的吩咐,往后啊咱只管尽心伺候着就行,可千万别出了啥乱子”
“切”一个轻蔑的笑,女人白眼一翻,一副无所谓“能出啥乱子?没饿着他没冻着他,再说了,他一个被关在这里的废人,我对他刻薄又怎么了?难不成他还能自己出了这个院子告到少爷跟前去啊!”
园边的月季开的正艳,短些的枝丫上有花骨朵含苞欲放,微风四起,片片花瓣像冬日里雪花随风飘扬。
“啧……,这倒也是实话”低头脚尖踩上一片月季花瓣,妇人皱了皱眉“这该死的风,又得让人重新扫了”
脚尖的花瓣被碾碎,七零八落尽数残缺,嫩嫩的汁液粘在青石砖上格外醒目。
闲言碎语说不得,可别叫旁人在听了去,妇人一边抬起扫帚,又压低了些声“可你说,这肖家少爷将来能有机会在出去么?这都三年了,日子可不短了”
女人一愣,叹了口气“谁知道,但我倒是希望他能赶紧走,反正少爷又不喜欢他,待在这儿干吗?还得劳烦我一天天的伺候他”
远处的花瓣被扫帚带起的风波及,片片翻滚,妇人手中动作变缓,抬起悄悄压上“唉,这肖家少爷也是可怜,年纪轻轻,风华正茂的年纪,就为了……”
看了眼不远处的白色房子,妇人摇摇头,喉头凝噎,眼中带着惋惜“竟落得个如此下场”
“唉,真是不值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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