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何出此言?”
身子猛得一颤,左怜似乎被吓到了。
“三夫人有所不知,大夫人已得城主专宠多年虽并无所出但仍不妨碍其一家独大。譬如我,亦是国主赐婚可成婚两年还是处子之身。”
一身墨绿色竹节花纹长袍映衬出些许柔弱之美,刘义之眉头紧锁带着几分怨怼之气的说道。
“大夫人,他好生霸道!”
“三夫人有些话你我之间说说也就罢了!莫要传到外人耳中,毕竟大夫人也姓秦!”
许是觉得话已说尽刘义之整理了下满绣翠竹图纹的斗篷转身去了东院,独留下刚刚赐婚进府的左怜在偌大的正厅中发呆。
“一博你这几日去了哪里,为何会发了高热?”
刚一踏进坐北朝南的后院正房,秦纵便松开了王一博的胳膊。
“我遇到了些麻烦事急火攻心便发了高热不过今日已好多了,你无需挂怀。”
饮下几口热茶后王一博面无表情的说道。
“甚好,我也懒得为你操心!只是今日你身子不爽去睡里间的暖床吧,我在地龙上对付一夜即可。”
“不必,郡主无需为我屈尊降贵!”
“城主大夫人,管家让我过来问问今日的晚膳是在各自的房中吃还是去大厅用饭?”
“在各自房中。”
“是。”
“父亲,国主为我指婚远嫁玉漱说得好听些是想让我为王城主开枝散叶,说得难听些便是让我在我这做大云国的耳目,可孩儿才刚刚嫁进府中便受此冷落我不甘心!”
亥时刚到晚饭一口未动的左怜便看到王一博和秦纵的房里熄了灯,妒火中烧的男子用力折断了手中的犀牛骨筷子。
“战战……战战,你在哪里?你……你不要再跑了,我现在病着我不上你……战战,你的肚子!我们的孩子呢?战战……战战……我心悦你!你不要抛下我!”
子夜时分王一博又发起了高热双目紧闭的男人全身上下烧得好似火炭一般,而他口中的喃喃自语亦是惊醒了隔壁房中尚未安寝的秦纵。
“管家,城主发烧了,快去把汪大夫请到府上。”
试了试王一博的额头,秦纵忙披上貂皮大氅把府里的管家唤到门前。
“是。”
“战战、孩子、我心悦你……究竟是什么样玲珑剔透的美人才能把你王一博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把王一博扛在肩头会些拳脚功夫的秦纵并没费多大力气便把他弄到了里间暖床上,只是唇角处的那抹笑似是多了些许苦味。
“夫人,汪大夫来了!”
“请他进来,让他给城主诊脉。”
“是。”
“三夫人,这里是城主和夫人的房间你不能擅闯!”
“管家我听闻大夫人让你去请大夫想必是城主病了,我身为他的妾室岂有不闻不问之理!”
“三夫人,府里的规矩向来是城主和夫人定的,这间房你不能进!”
“管家,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奴才竟敢拦家中的主子你懂不懂规矩?”
沉闷的声音中一记耳光打在老管家的脸上,左怜语气乖戾的教训道。
“三夫人,今夜是你嫁入我王家的第一晚,你想造反吗?”
不是很大声却压迫感十足的气场下,秦纵板着脸推开了汪明阳进去后虚掩的房门。
“大夫人请恕三弟无礼,我只是关心城主的身子!想亲眼看看夫君是否安好!”
“城主的饮食起居多年来一直由我一人照顾从不假以他人之手,今后也不必劳动三夫人费心费力!”
“大夫人,你是城主正妻按理说我和二夫人刘义之都当尊称你一声哥哥,可你也不能欺人太甚,别忘了我可是国主亲自指婚给夫君的妾室!”
“三夫人所言句句在理,你确是国主亲自指婚给夫君的妾室!但你莫要忘了,在这城主府中只有我才是伯父亲自指婚给夫君,从正门之中八抬大轿抬进来的正妻!你且退下吧,今日城主身子不适我也亦懶得动用家法!平安、平和,你们去请三夫人回房。”
“是。”
“不必了,我自己能走,妾身告退。!”
眼见门外两个身材高大武将模样的男人正欲过来拉扯自己,身娇体弱的左怜有些怕了。
“二夫人、二夫人……”
在秦纵鼻子底下撞了一脑门子灰左怜并未先回西院而是直奔东屋而去,却见刘义之的院中早已灯熄火灭房门紧闭。
“自己的夫君病了还在蒙头大睡,活该你一辈子都是处子之身!”
嘴里嘟囔了一句,左怜悻悻的走了。
“夫人,城主大人本就病着回府的路上又受了风寒高热之症才会加重,老朽刚才已经帮城主施过针了,再给他开几副调理的药材服用,过些时日城主大人便可恢复如初。”
“谢汪大夫!”
“夫人,这……这给的太多了!老夫愧不敢当!”
接过管家递给自己的银锭,汪明阳并未直接揣入怀中。
“汪大夫不必客气!这几日你照顾我家夫君甚是辛苦,这些钱亦是你应得的!”
“谢夫人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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