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看着门口守着的殷鞎,脸色一僵,“谢谢了。”
“应该的,夫人,走吧,老爷,等你很久了。”,殷鞎又贴心得递上纸巾,肖战接过,擦了眼角处的泪,跟他进了王鼎天所在的病房。
王鼎天手指一勾,示意他过去,看着这老头这般狼狈,一副撑不了多久的模样,肖战脸色复杂的过去,听他吩咐。
“战战…放心,我死…不了,我和你签了…3年的婚约…在我没叫停的时候,你只能是我的妻。”,王鼎天的声音像拉风箱般呼哧呼哧,但还在放狠话,肖战都担心他接不上气儿。
“知道了,你保留体力。”,肖战无奈了,老头高兴就行,他无所谓,反正这笔买卖,他根本没什么损失。
不过…他算无遗策,却没估量到自己对一宝太深重的情。
明明已经分开了三个月,他本以为偶尔想起,只是戒断反应。
可真的再次相遇,强锁心底的情,见到一宝就…溃不成军,肆意涌现。
他是不是该感谢他大学的时候选修了表演。
在一宝面前,保持冷漠镇静,演得倒是入木三分。
可惜,他们再无可能,他父亲还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省。
他没有任性的资本,两人的身份也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见肖战脸色不好,王鼎天心下了然。
不过他还不想放手,哪怕只能看看,过过瘾,他也乐意~
“我儿子…病了?”
“嗯,淋雨发烧挂水了,行了,你别说了,你看着…真的不太好。”
“没事…等他…醒了…把这份文件…交给他,你也有。”,王鼎天说完便又失去意识,再次昏了过去。
肖战沉着脸,冷静得按铃,很快随时待命的医疗团队再次进来查看王鼎天的情况。
接着,肖战被负责救治王鼎天团队的负责人叫了出去。
“王夫人,您的丈夫…现在…”
肖战听主治医生说着,一时间怔愣。
身体暗病太多,换心急性排异反应,血压高,肝肾也出了问题,各种慢性病混在一起造成的昏迷,不容乐观,还要进一步检查,再做治疗…
可能几天后就醒过来,可能几个月,也可能…永远沉睡…再会再某天突然……
也许会和他父亲那样成植物人状态,情况可能该会更糟糕一点,王鼎天的暗病太多。
肖战不知道此刻什么心情,不过他还是又折返去了王一博的房间。
看着已经取针的王一博睡着了,还着皱眉,心疼的不行,肖战抚平他眉宇的川字,拉了一个椅子坐到他跟前,默默守着。
仔细翻看王鼎天给他留的文件,王一博的文件被封存着,他倒是没动,放在桌面。
他看了一阵文件,就没了兴趣,把夹着的信件倒出来,对那些能闪瞎钛合金眼的各种赠与文件和秘密钥匙,视若无睹。
「战战吾妻,见字如晤:
吾近日体弱,恐有不测,或将辞世,汝乃吾之爱侣。
………
战战吾妻,珍重,珍重。
夫字。」
看着这写的一堆龙飞凤舞的文言文,肖战暗叹这老头交代个事情都毛病贼多,就爱附庸风雅。
大体意思就是这一堆的不动产转让文件,存在瑞士银行不菲的资金,留的几个藏宝阁的钥匙,从他死去开始立即生效,无需他签字,他无偿赠与。
这老头怎么对自己那么好!可因为像他的白月光手办白得一笔横财,肖战却不想要。
他仔细把东西装好,准备拿回家放进保险箱,到合适的机会,他会走的悄无声息。
不过信件上让他进王氏,跟着王一博学着怎么管理公司,让他学成赶紧扛起肖氏的重担,说肖氏姓肖,不姓刘,不能全权放权给他的刘叔叔!
肖战眼神晦暗不明,想起一周前,王鼎天给他聘请的经理人张晨给他的报告,他一直信赖的刘叔叔也起了歪心思,不过被张晨察觉,很快就收手了。
他真不能浑浑噩噩的下去了,26了,该知事儿,负起责任。
可他的一宝只是个20岁的小孩,真会管理公司吗?
肖战怀疑着,殷鞎悄无声息的走进来,吓了他一跳。
“又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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