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肖战刚进办公室，原本热闹的氛围突然安静下来。他环顾四周，不自在地卸下双肩背，刚要在工位坐下，刘姐便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向他走来。
她嘴角带着一丝不明所以的微笑道：“肖组长，张总找你有事，让你来公司后立马去找他。”
肖战想起昨天的招财猫事件，微微摩挲着手指。“什么事啊？”
“去了不就知道了。”
从刘姐的表情判断，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张总办公室的门半开着，没等他敲门，里面便传来一声响亮的男声。
“进来。”
“您找我？”
张总看起来表情没有不悦，而且满屋的招财猫又都开始乖乖招手。
“电池是你扣的？”
“啊？”
谈话非常直接，肖战一愣。但看到张总气定神闲的表情，好像也没有反驳的必要。
“这件事要查也不难，毕竟公司那么多双眼睛呢。年轻人开开玩笑，可以理解。”他转了转身子，对着肖战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不过这次你错误不小，该弥补的还是要弥补。”
“张总,您意思是？”肖战迟疑道。
张总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份资料。
“这是天意集团齐总的资料，你看看。前段时间他在我们这定了一颗20克拉的钻戒，因为一些原因闹得有点不开心。这些天，我们也联系不上他。不知道是不是被其他人抢走了生意。”
20克拉的钻戒，品相好的至少要500万。
“齐总太太杭州人，对这个眼光还是比较高的。这新设计稿，我们特意找国外设计师做的。但是做完后，客户找不到了。”
肖战看着资料里的设计稿，确实不错，配得上这20克拉的钻石。
“小肖啊，你看你能不能找到这个齐总。要是能把这单拿下，你可是立了头功。”
“我？”
“你看你和王总关系好，门路肯定比我们多。想想办法哈。你这刚工作，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
肖战只想安安静静做个设计师，没想到一上来就拿到了个烫手山芋。
“既然这个戒指是给齐太太的，那齐太太资料呢？”
“这个真没有。你找到齐总的可能性相对来说还大些。”
肖战翻看着仅有的一页资料，眉头紧锁。
“这样，你也不用坐班，想好怎么做就去吧。” 肖战想来想去，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他查到天意大厦地址后，直接坐车去了大厦。刚到一楼他就被前台拦下。任凭他怎么说，前台小姐姐始终不让他进。得知今天齐总在办公室开会后，肖战只能在一楼等。
时间慢慢过去，直到大厦里的白领们摘下工牌下班。肖战再次找到前台。
“齐总会议结束了吗？”
“早结束了呀。”
“那他人呢？”
“我怎么知道，有事儿的话，直接从地库坐车走呀。”
肖战愣在原地。就他这个堵法，上哪儿找齐总。
他走出大厦，长出一口气。抬头间，天意大厦不远处，就是仲力集团的大楼。
肖战在街上晃悠，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仲力楼下。
高耸入云的大厦，他得把头抬得老高，才能看见大厦顶部。
他想去王一博工作的地方看看，结果和刚才的经历一样，肖战在一楼就被拦下。
他低着头，恹恹地往回走，突然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来人看到他后，先是一愣，随后微笑道：
“是你？我记得你叫...”
孙桐眯起双眼，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肖战。我叫肖战。”
“啊，对。就是你。咱们还一起吃过饭呢。”
是啊，肖战回国后的第一顿饭，孙桐就在。
“你是来找王烁的吗？”
“啊？”肖战心口一滞，有些泄气地说：“对。他工作了，比较忙，好久没见。来找他，看看。”
孙桐爽朗地笑着。“一起留学的同学情谊就是不一样。何况你们一起长大。能理解。”
她抬起手里的食盒。“我来给一博送吃的。”
说道王一博的名字，她娇羞地笑了笑。
“走吧，一起上去。你也没吃饭呢吧？”
“啊，不了。”肖战往后退了一步，他并不想和哥哥还有孙桐一起吃饭。
“走吧，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我带了很多。”孙桐勾着他的手，往前走。“你们一起长大的是不是？有空了，你和我讲讲一博小时候的事啊。”
肖战心如鼓锤，耳尖发烫。
一路上再也没人将他拦下。
孙桐大大方方地进了仲力高层办公室，和来往的人热情地打招呼。
看起来，她应该经常来这边。
“小刘，王总在吗？王烁。他同学来找他了。”
“孙姐，小王总这会儿出去了，不在公司。”
孙桐没有停顿，继续问。“那你们另一个王总，王一博呢？”
“大王总，在开会。”
“大王总？”
“是呀，现在公司有两个王总，又是兄弟。所以大家就用大王总，和小王总来区分。”
“大王...总？”孙桐笑盈盈地把玩着这几个字，完全一副恋爱中少女的模样。
“行，知道了。你忙去吧。”
孙桐带着肖战直奔王一博私人办公室，她用指纹打开了王一博办公室的门。
肖战的心，又往下沉了不少。这应该是倒霉一天里，最难受的时刻了。
王一博是个私人空间很敏感的人。
但凡能进入他私人空间的，都是他认可的人。
“肖战，你在他办公室坐会儿。我去会议室看看，不知道这会要开多久。”
孙桐笑着，潇洒转身，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肖战愣愣地坐在会议室，眼前还摆着孙桐拿来的食盒。
他一会儿不知道要怎么和王一博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环顾四周。王一博的办公室，和他的西服形象很吻合。
干净，整洁，低调又透着贵气。
肖战走到窗前往下看，不远处的天意，和来时的街道，都显得很渺小了。
肖战记得，他走了很久才走到这的。
记忆里的哥哥，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留在回忆里的可能只有肖战自己。
突然手机响起，是张总。
“小肖啊，见到齐总了吗？”
“还没有，今天没等到他。”
“你得多想办法呀。光等没用，以前同事不是没等过。只是等，还用得着你吗？单子很急，你要上心呀。”
肖战挂了电话，重新坐回客椅。
“齐总？珠宝不喜欢吗？上哪儿买不是买？为什么要为难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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