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战思索下一步行动,准备切换画面展示证据时,光脑却突然出了故障。
原本平稳的操作界面一阵闪烁,紧接着,炮火纷飞的前线战场毫无预兆地跃然眼前。
赫斯提那染血的战甲在防护罩缺口处迸发最后的能量,那惨烈的画面如重锤般撞击着在场每只虫的神经,让人真切地感受到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画面扭曲间,三叔赫尔斯的影像竟直接出现在通讯器中,即便肖战并未接起通讯,它却自动接通了。赫尔斯得意洋洋的声音传来:“肖战,你雌父已经昏迷,现在前线指挥权归我所有。”那语气,仿佛一切都已尽在他的掌控。
“哦?你确定我雌父已经昏迷了?”肖战微微挑眉,表面依旧镇定自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领带,可眼神却陡然锐利起来,直直地盯着通讯器中三叔的影像,
“三叔,你不会不知道我雌父赫斯缇娜有多强大吧?他征战沙场多年,多少次从绝境中逆转战局。原始虫族多少次精心策划的埋伏,都没能伤到他分毫,反而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就凭现在这点状况,你就断定他昏迷了?”
肖战的声音沉稳且充满压迫感,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长老们的心头重重敲打。
肖战边说边在心中暗自思量着长老们对赫斯缇娜昏迷一事的怀疑程度。他敏锐地察觉到,长老们虽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对赫斯缇娜的昏迷充满疑虑,且这种疑虑在面对肖战时,逐渐转化为一种敬畏。
他决定就赌这一点,在这场家族纷争中杀出一条血路。
“你们,收了我好大哥多少好处?”肖战目光如炬,从三叔的影像上移开,扫向在场的长老们。他清楚,自己必须利用长老们内心的敬畏与怀疑,进一步瓦解他们的心理防线。
长老们面色瞬间如土,霍格森颤抖着手指,愤怒又恐惧地吼道:“你……你这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肖战眼神一凛,突然逼近,冰蓝色瞳孔泛起危险的涟漪,字字如刃:
“那群毫无理智的原始虫族在边境撕开防护罩时,你们在瓜分战功;当我雌父在前线浴血奋战时,你们却在密谋夺权。
到底谁才是家族的蛀虫?现在,三叔仅凭一句我雌父昏迷,你们就轻易相信,还妄图将前线指挥权交给他。
你们就不怕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你们就不怀疑这所谓的昏迷,是不是某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编造出来的谎言?”
这一连串质问,不仅是对长老们恶行的揭露,更是在他们本就摇摆不定的内心深处,狠狠地种下怀疑的种子,看是否能如自己所料,因对赫斯缇娜昏迷的怀疑和对自己的敬畏而乱了阵脚。
刹那间,家族内部的斗争如火山般彻底爆发。
亚克斯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他清楚自己已在这场交锋中失去先机,可骨子里的倔强让他怎会甘心就此失败。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如何利用手中仅有的资源反击,试图扭转这已然不利的局势。
而长老们则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与不安之中。霍格森的手不再颤抖,取而代之的是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其他长老,只见有的长老低头不语,似在思索肖战话语中的深意;
有的则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这……这会不会真如肖战所说,其中有诈?”一位长老忍不住开口,声音虽小,却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可是,赫尔斯说赫斯缇那昏迷,也不像是假的……”另一位长老回应道,但语气明显没有之前那般笃定。
“哼,赫尔斯一直野心勃勃,难保他不会借此机会……”又一位长老低声嘟囔着,眼神中满是怀疑。
三叔赫尔斯还在通讯器中声嘶力竭地怒吼,试图为自己辩解:“你们别听这小子胡言乱语!赫斯缇那就是昏迷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但此刻,长老们已不像最初那般对他深信不疑,只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三叔,你如此急切地宣布我雌父昏迷,夺取指挥权,到底是何居心?”
肖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逼问道,“难道你就不怕我雌父醒来,知道你在他昏迷期间的所作所为?他的手段,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到时候,你觉得你能承担得起后果吗?”
肖战深知,这场斗争不过才刚刚开始,但至少此刻,自己对长老们心理的把握和赌博,已成功让他们产生动摇,占据了一定的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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