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泪
我怀孕后，孕吐很严重。
丁程鑫表面上总是很冷静，每次我趴在洗手台干呕，他就站在旁边递水、递毛巾，表情淡淡的，好像没什么情绪。
"还好吗？"他问，声音平稳。
我摇摇头，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他沉默地帮我拍背，动作很轻，但眉头始终没皱一下。
——我以为他真的不在意。
直到那天半夜。
我睡到一半口渴，迷迷糊糊起床找水喝，发现身边空荡荡的。
客房门缝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我推开门，看见丁程鑫坐在床边，手里攥着我怀孕前的照片，肩膀微微发抖。
"哥哥？"我愣住，"你怎么哭了？"
他猛地抬头，迅速擦掉眼泪："怎么醒了？又难受了吗？"
"不是，"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我起来喝水，看你不在……"
他避开我的视线，喉结滚动："……今天你吐了七次。"
"我查了很多资料，试了很多办法，可还是帮不了你。"他声音哑得厉害，"看着你难受，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生完宝宝我们就不生了。"他低着头，额头抵着我的手，"……我舍不得。"
我捧起他的脸，轻轻擦掉他的眼泪："哥哥……我爱你，所以我愿意为你生宝宝。"
"因为我知道，你会永远爱我。"我亲了亲他湿润的眼睛，"不哭了。"
他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嗯，我扶你回去睡。"
他小心翼翼地扶我起身，手掌始终护着我的腰，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后来的事
他偷偷报名了孕妇护理课（被我发现时耳尖通红）
半夜我饿醒时，总能看到床头柜上温着的牛奶和小饼干
每次产检后，他都会在车里紧紧抱我很久
（现在每次孕吐，他都会先抱住我，然后再递毛巾——他终于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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