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迟和傅矜秋是在一个不算风平浪静的午后认识的。
那个时候他才11岁。
傅临夏邀请他看电影,说是挑了一个下午,吓死过人的恐怖片。
但那天下午比鬼还恐怖的是傅临夏他哥——傅矜秋。
谁懂,在同学家玩,他家里人突然吵架的无力感。
傅矜秋那时候是典型的有钱公子哥加混混的结合体。
左边削个断眉,要不是傅老爷的飞踢,他差点纹个满背。
现在他右手小臂内侧还纹了几个祁迟看不懂的外国字母。
车内,开着空调。
祁迟觉得有些闷,胃里又开始泛酸。
像干吞了几十个干杏梅一样。
“怎么了?”傅矜秋把车停稳。
祁迟摇摇头,忍着恶心:“就是有一点想吐。”
“才两个月就怎么难受吗?”傅矜秋从来没有了解过这方面。
因为结婚生子根本不在他自己的人生规划之内。
但人算不如天算,他现在倒是后悔了。
于是当天晚上,有钱且叛逆的傅总让自己的助理整理了几位这方面的专家。
李助理:[老板,现在是个人时间。]
傅总:[……工资翻倍。]
李助理:[我就喜欢在这种时间工作]
要不然说李助理工资高呢。
半个小时,连傅矜秋都不知道的专家简历都搞来了。
李助理还是太贴心了,怕自家老板看不懂,还单独写了一份分析。
大半夜不睡觉的傅矜秋独自一人站在超大落地窗前忧伤。
看不懂。
他不说。
他选择挑一个远在南半球的专家,打了通国际电话。
早上六点。
一夜没睡的傅矜秋,站在咖啡机前暗自神伤。
拖鞋的哒哒声,自楼上响起。
祁迟发顶有一缕头发弹了起来。
“早上好。”祁迟昨天晚上睡的特别早。
和傅矜秋擦身而过的一时间。
那根弹起来的头发,被按了下去。
祁迟早上起床先喝了半杯子温水。
“小迟,我们可以再谈谈。”一宿没睡,声音发哑。
“谈什么?”祁迟盯他的黑眼圈很久了。
傅矜秋放下咖啡杯,侧头看向祁迟。
祁迟这会儿不难受,再加上昨天晚上睡的好好的,现在简直是一个元气满满的omega。
傅矜秋僵硬的转了转脖子“就是孩子。”
“你后悔了?”
“没有”
“医生说你的生育风险太大了。”
祁迟看见了傅矜秋脸上新冒出来的胡茬。
半晌。
祁迟坚定开口:“从我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想过打掉。”
傅矜秋不看看他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对不起。
祁迟看他像看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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