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
充满趣味儿的手机来电铃声在海滩边响起。
惬意享受阳光沙滩的墨镜青年扯扯身上花衬衫,磨蹭伸手去拿手机。
扒拉下墨镜一看来电显示:坑弟一流的哥
他明显叹了口气,手指滑动接听:
“喂,哥,夜钓钓了个晚上和大早上,是空军不想给我知道还是偷摸干什么?”
然而电话那头信号特别差,他哥声音惊恐急促:“现在不是打趣儿我的时候……”
“你哥我盗墓翻,翻车了,就在封王寨后面深山老林!”
“弟,弟弟……速,速来救命,啊——我的手机——”
话没说完就意外发生断掉联系,那边的人显然是出了事!
“什么?!哥,哥,哥!”惊得青年蹭的一下弹跳起来,面色焦急地抓紧手机往回跑。
“好不容易出来旅游,王壹鸣你怎么又去盗墓?!”
“师父,师父,师父出事了!”
“呸呸呸,你师父没出事,你这小子慌慌张张干什么?”清虚子刚躺下就被徒弟吵醒。
他摘下墨镜,看见徒弟一脸焦急,“到底什么情况?”
王一博立即解释:“我那个爱盗墓的哥昨晚根本不是夜钓,他又下墓了,遇到危险打电话回来求救!”
“他运气向来就好,次次化险为夷,如果他都打电话求助肯定出大事了啊——等等,不对”
他说着说着突然灵光一闪,盯住面前的宅男师父,“师父,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我哥进山盗墓?”
“额,这个嘛……”似乎被说中真相的清虚子有点心虚地眼神躲闪。
他一脸尴尬地起身,装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整理衣服。
“好啊师父,我说你这么宅怎么突然建议出来旅游,原来是跟我哥早有预谋。”
但眼下不是揪师父错的时候,王一博催促道:“你肯定知道他在哪,快点带我去救我哥!”
要不是他不能算自己和自家亲人,何至于还在这叫师父推算亲哥位置?
“没早有预谋,你哥是临时接的单,那小子手痒才又接私活啊喂。”清虚子急忙反驳一句。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性格……待我掐算一番他的情况。”
手指掐算间,他面色稍凝,“你哥运气还真是好,暂时死不了,就是麻烦不小。”
眼珠一转,心思百变间,清虚子往徒弟手上塞一道符,“这样,你按这张符去封王寨的深山下墓找你哥。”
“为师准备点东西随后就到!快去!快去!”
“好!”王一博握紧手中符,拎起自己的挎包,拿走自己的桃木剑就往封王寨去。
看着徒弟离开的背影,清虚子脸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乖徒弟啊,师父年纪大了,你先打头阵,实在打不过为师再上。”
……
三天前,王一博才过18岁生日,他除了坑弟一流的亲大哥,还有个超级宅又坑徒弟的正清观观主师父!
10岁那年拜了20岁的清虚子为师,迄今已修道8年。
他师父清虚子,20岁就已经是道门高手和一观之主,算卦收费极高但也包准,靠不靠谱看心情。
师徒俩的互坑也已成日常,但王一博毕竟社会经验少,玩不过他师父,没少被他坑,得亏还能应付。
这次南海之旅还是他那宅男师父提出。
恰好亲哥王壹鸣难得不去盗墓回来看自己,干脆一起出来旅游。
来的时候,王一博有发现哥哥频繁看手机,心不在焉。
原以为是奔波累的没想到是手痒接单又不想给自己知道才那样!
亲哥王壹鸣比他大4岁,妥妥天赋型兼运气爆棚的自学成才的盗墓高手。
就是纯爱盗墓不为钱财,只为挑战、探索和接单子赚劳务费。
这些年,他无数次感慨,自己承受了不属于自己这个年纪的来自师父和亲哥的压力。
“我今年才18岁,本该玩的年纪,怎么不是在被哥哥坑的路上就是在被师父套路的路上?”
在赶去救哥途中,王一博额头渐渐开始冒出细密的汗,心跳得极快,眼皮也在跳!
“王壹鸣,你不能有事,我就你一个哥哥了,你坚持坚持我就来救你!”
抵达封王寨后,修道小成的青年拿出罗盘即刻指路。
期间也循着他哥断断续续留的记号和痕迹追踪到深山的盗洞入口。
也许因救人心切他没来得及察看山峦、整座墓的风水格局,更没有那么多时间研究个中凶吉。
穿越狭窄仅容一个人匍匐前进时,王一博被蹭得有点灰头土脸。
桃木剑和挎包时不时被卡住,花衬衫蹭满了泥土和不知名的黏腻玩意儿……
而他也顿感无奈——
自己好好一个修道的,现在却像个修盗的,从玄学频道切盗墓探险栏目!?
“这年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一个道士硬生生被逼成了盗墓的……”
额角的汗珠混着尘土滑落,带来一阵痒意,但他不敢停,哥哥那声惊恐的“救命”和随后的惨叫催着呢。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传来一丝不同寻常的、带着腐朽气息的微风。
王一博精神一振,加快动作,终于从那个洞口脱身,翻滚落在地。
“咳!咳咳!”扬起的灰尘呛得他直咳嗽。
来救亲哥的年轻小道士撑着地面站起身,拍打掉身上的尘土,这才有机会打量四周。
眼前并非想象中的狭小墓室,而是一个巨大到难以想象的地下空间——
穹顶高悬,隐没在深邃的黑暗中,望不到顶。
四周是巨大的、切割整齐的黑色石砖垒砌成的墙壁,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已然模糊的古老壁画与符文,透着一股苍凉与神秘。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味、陈旧腐朽的气息,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阴冷煞气。
数根需要数人合抱的粗壮石柱支撑着穹顶,石柱上盘旋着某种早已灭绝的异兽雕刻,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扑噬而来。
地面也是同种材质的黑石铺就,平整光滑,隐隐能照出人影。
长长的甬道通往深处,两侧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盏人鱼灯烛台,里面的灯油早已干涸。
整个地宫寂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空旷中回响,更添几分诡异。
这里与其说是一座墓,不如说是一座被埋藏在地下的宏伟宫殿,壮观,却死寂得让人心头发毛!
“哥……你到底闯进了什么地方……”王一博喃喃自语,心里不太安静,有一种被什么盯住的感觉?
拿出罗盘,发现指针在这里受到了干扰,胡乱转动着。
无奈,他只好收起罗盘,凭借修道者的灵觉和哥哥可能留下的痕迹前进。
他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踏入甬道。
没走几步,脚下石板微微下沉,“咔哒”机括声轻响。
王一博脸色一变,身体反应快过思考,猛地向前一扑就地滚开。
“咻咻咻——”数支闪烁着幽蓝寒光的弩箭从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激射而过,深深钉入对面的墙壁,箭尾兀自颤动。
“呼……好险。”他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更加警惕。
哥哥王壹鸣那逆天的运气,总能让他逢凶化吉,在各种机关陷阱中找到生路。
可他王一博没那运气,只能靠实力和小心。
忽然,他似有所感地回头:“谁?”
这一瞬间心脏砰砰乱跳,别看他修道可毕竟也才18岁,说不怕是假的。
“错觉吗?算了算了,赶紧的吧。”王一博摸摸后脑勺后拔出桃木剑,继续往前。
接下来的路程,他打起十二分精神。
凭借修道八年锻炼出的敏锐感知和师父清虚子填鸭式教学硬塞给他的杂学知识,辨认出地面上几乎难以察觉的翻板陷阱;
绕开了墙壁上伪装巧妙的毒烟喷射孔。
他还机智地用符箓暂时镇住了一处怨气极重、试图迷惑人心的壁画残魂。
“哼,吓唬谁呢,这种残魂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
我今天上班了,所以先更一章,下午再更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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