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接下的这部新电影,取景地定在了一个风景如画的南方海滨城市。进组前夕,他正对着收拾好的行李箱做最后检查,一个小身影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坚定地站在了他旁边。
“麻麻,星星也去…”小星星仰着酷似龚俊的小脸,语气是不容商量的。
张哲瀚哭笑不得,蹲下来试图讲道理:“宝贝,妈妈是去工作,很忙的,没时间陪你玩…你跟爸爸在家,或者去爷爷奶奶家,好不好?”
小星星把小枕头抱得更紧,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那双狗狗眼里迅速积蓄起水汽,眼看就要启动“小茶杯”模式:“不要!星星乖!不吵麻麻工作!星星可以自己玩!就要跟麻麻去!”
刚从书房出来的龚俊,看到这一幕,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走过来,单手将儿子捞起抱在怀里,看向张哲瀚:“让他去吧,剧组那边我会打点好,带两个保姆和保镖跟着,不影响你…”
张哲瀚还想说什么,龚俊已经低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让他替我看着点,我也放心…”
张哲瀚:“………”合着在这儿等着他呢!
最终,张哲瀚的进组队伍变得格外庞大——除了常规的助理、化妆师,还多了两名育儿保姆,两名专职保镖,以及一个寸步不离黏着他的“小尾巴”龚星澜。
到了剧组下榻的酒店,龚俊直接包下了一整层套房,确保私密性和舒适度。导演和制片人自然是收到了龚总的“亲切问候”和巨额投资,对这位带着娃来拍戏的影帝自然是照顾有加,毫无异议。
于是,片场就出现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张哲瀚在镜头前认真对戏、走位时,不远处遮阳伞下的儿童椅上,小星星就乖乖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玩具,或者看着绘本,不吵不闹。只是那双酷似龚俊的大眼睛,总是像最精密的小雷达一样,牢牢锁定在妈妈身上。
偶尔有同剧组的男演员,因为剧情需要,走过来和张哲瀚讨论剧本或者对词,距离稍微近了些……
“叔叔!”
一个奶声奶气却带着十足警惕的声音会立刻响起。
只见小星星不知何时已经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冲过来,像一颗小炮弹一样插在张哲瀚和那位男演员中间,伸出小胳膊,努力做出保护的姿态,仰着小脸,严肃地看着对方,一字一顿地重复爸爸的叮嘱:
“不能靠我麻麻太近!”
那认真的小表情,配上那张缩小版龚俊的脸,竟真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男演员先是愣住,随即被逗笑,蹲下来想摸摸他的头:“星星…叔叔是在和妈妈工作呀……”
小星星立刻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依旧坚持:“工作也不行!爸爸说了,陌生叔叔不能靠近麻麻!”
张哲瀚在一旁,尴尬得脚趾抠地,赶紧把儿子拉过来,对同事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孩子小,不懂事……”
同事自然是连连摆手表示理解,只是那眼神里的笑意和探究,让张哲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把儿子抱到一边,压低声音教育着:“龚星澜!你干什么呀!那是妈妈的同事,我们在工作!”
小星星瘪着嘴,大眼睛里满是固执和委屈:“爸爸说的……要看好麻麻……星星答应了爸爸的……”
看着儿子这副“忠犬护主”般的小模样,张哲瀚是又气又好笑,心里把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大茶壶”骂了无数遍。
这还没完。
晚上回到酒店,和张哲瀚关系不错的造型师姐姐来找他聊第二天的妆发,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靠得近了点。
正在玩积木的小星星立刻放下玩具,噔噔噔跑过来,硬是挤到了两人中间,紧紧挨着张哲瀚坐下,然后拿起一本绘本,递给造型师姐姐,奶声奶气地说:“阿姨~讲故事…”
造型师姐姐被逗乐了,接过绘本:“星星是想听阿姨讲故事吗?”
小星星摇摇头,指指张哲瀚,又指指自己,逻辑清晰:“阿姨给麻麻讲故事,麻麻给星星讲故事~”意思是,你别靠我妈那么近说话,你讲故事,我们听。
造型师姐姐终于反应过来,笑得前仰后合,戳戳张哲瀚的肩膀:“可以啊张老师,你家这‘小警卫员’可真够尽职尽责的!”
张哲瀚扶额,简直没脸见人。
等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母子俩,张哲瀚把儿子抱到腿上,点着他的小鼻子,无奈地问:“星星…你是不是爸爸派来的小间谍?专门来监督妈妈的?”
小星星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在理解“间谍”这个词,然后用力点点头,搂住张哲瀚的脖子,软软地说:“星星爱麻麻,也爱粑粑。粑粑说,外面坏人多,星星要保护麻麻!”
听着儿子稚嫩却真诚的话语,张哲瀚心里那点哭笑不得渐渐化成了暖流。他亲了亲儿子的脸蛋,叹了口气。
好吧,被这样两个男人用他们独特的方式爱着、守着,虽然有时候让人哭笑不得,但或许,这就是他张哲瀚独一无二的幸福吧。
他拿出手机,对着怀里黏着他的儿子拍了张照片,发给龚俊。
附言:【龚总,您派来的“小监工”非常称职,本人表示压力很大。[哭笑不得.jpg]】
龚俊几乎秒回:【辛苦了,老婆。回去好好补偿你。[拥抱.jpg]】
看着屏幕上的字,张哲瀚仿佛能想象出龚俊此刻唇角那抹得逞又温柔的弧度。
他摇摇头,放下手机,搂紧了怀里香香软软的小宝贝。
行吧,监工就监工吧。谁让他心甘情愿,被这对父子俩,吃得死死的呢。
日子就在这种“一个敢跑,两个紧盯着”的甜蜜拉锯中平稳滑过。小星星在剧组俨然成了比导演还有话语权的“小监工”,那双酷似龚俊的狗狗眼一扫,愣是让全组上下对张哲瀚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安全距离”。
电影拍摄接近尾声,最后几场是夜戏,在海边。
初秋的海风带着凉意,张哲瀚穿着单薄的戏服,一遍遍在导演的要求下走入冰冷的海水,完成情绪爆发的戏份。
他敬业,从不喊苦,但站在监视器不远处、被保姆裹在厚厚羽绒服里的小星星,看着妈妈一次次被海浪冲击,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又一次NG后,张哲瀚披着助理递来的毛巾走回岸边,嘴唇有些发白。他习惯性地先看向儿子,想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
却见小星星挣脱了保姆的手,抱着怀里那个被体温焐热了的暖水袋,迈着小短腿,踉踉跄跄地朝他奔来。
沙滩不平,他差点摔倒,却不管不顾,直直冲到张哲瀚面前,踮起脚,努力把暖水袋往他怀里塞。
“麻麻……暖暖……”小家伙的声音带着心疼的哭腔,大眼睛里水光潋滟,比天上的星星还亮,“不拍了……回家……星星想回家……”
那一刻,片场嘈杂的声音仿佛瞬间远去。张哲瀚看着儿子被海风吹得红扑扑的小脸,感受着怀里暖水袋滚烫的温度,以及那份毫无保留的、纯粹的爱与心疼,多日来的疲惫和寒冷仿佛被瞬间驱散。
他蹲下身,紧紧抱住儿子柔软的小身子,把脸埋在他带着奶香的颈窝,声音有些哽咽:“好……妈妈很快就拍完了……拍完就带星星回家……”
站在稍远处的龚俊,通过手机屏幕看着现场保镖实时传回的画面,默默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他凝视着屏幕里相拥的母子,眼神深邃,指节无意识地收紧。他没有说话,只是拿起内线电话,沉声吩咐:“让厨房准备驱寒的姜茶和热水,太太和宝宝回去立刻要用…”
最后一场戏,张哲瀚一条过,情绪饱满,感染力惊人。导演喊“卡”后,全场响起掌声。他裹着厚厚的毯子,第一时间不是去看回放,而是走向一直守在导演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监视器的小星星。
“宝贝…妈妈拍完了!”他笑着,虽然疲惫,但眼神明亮。
小星星这才像是松了口气,扑进他怀里,小声说:“麻麻棒!但是……以后不要泡水水了……”
杀青宴张哲瀚只简单露了个面,便带着儿子急匆匆赶回酒店。推开套房的门,温暖的空气夹杂着食物香气扑面而来。
龚俊已经回来了,正站在客厅中央。他脱去了西装外套,只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没问戏拍得如何,也没说别的,只是走上前,先接过睡得迷迷糊糊的儿子,交给旁边的保姆,然后张开手臂,将一身寒气的张哲瀚整个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宽阔而温暖,带着熟悉的雪松气息,坚定有力。
“辛苦了…”他在他耳边低语,只有三个字,却重若千钧。
张哲瀚卸下所有在外的坚强和伪装,疲惫地靠在他肩上,摇了摇头。什么都不用说,这个拥抱就是最好的慰藉。
浴室里,热水已经放好,甚至细心地撒上了张哲瀚喜欢的舒缓精油。等他泡完澡出来,龚俊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茶。
“喝了,驱寒…”语气是不容拒绝的。
张哲瀚乖乖接过来,小口喝着,辛辣甜暖的液体滑入喉咙,熨帖着四肢百骸。他抬头,看着龚俊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的侧脸轮廓,心里那点因为拍戏辛苦和儿子心疼而产生的细微波澜,彻底平复。
他知道,无论他在外面是光芒万丈的影帝,还是那个会脆弱会疲惫的张哲瀚,回到这里,永远有最坚实的港湾。
几天后,一家三口返回了他们熟悉的城市。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但有些东西,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张哲瀚推掉了好几个后续的宣传活动和综艺邀约,经纪人对此表示不解,他却很坚持。
“想多陪陪家里…”他给出的理由简单,却让电话那头的经纪人沉默了。毕竟,这位主儿身后站着的是龚总,他想要休息,谁敢多说半个字?
于是,张哲瀚的日常变成了接送小星星上下幼儿园,研究新的菜谱(虽然成功率依旧稳定地低),或者只是单纯地窝在家里,陪儿子搭乐高,或者看龚俊处理公务。
他微博更新频率高了,内容却愈发“家常”。
有时是夕阳下父子俩并肩走向幼儿园的背影(小星星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龚俊单手插兜,步伐沉稳);有时是餐桌上其乐融融的饭菜(虽然偶尔会有焦黑的“实验品”出镜);有时甚至只是一段窗外下雨的视频,背景音里是小星星咿咿呀呀的歌声,和龚俊偶尔低沉的应和。
没有刻意秀恩爱,却处处流淌着平淡生活的温馨与幸福。
粉丝们从最初的震惊、好奇,到后来的习惯、祝福,如今看着这些日常,反而生出一种“本该如此”的安心感。
【瀚瀚越来越有人妻的感觉了!】
【龚总虽然只出镜背影或者声音,但存在感杠杠的!】
【星星宝贝也太可爱了!这家庭氛围我慕了!】
【这才是生活最好的样子吧?顶流光环褪去,剩下的就是柴米油盐和彼此…】
………
外界关于张哲瀚“半隐退”、“被豪门圈养”的猜测偶有泛起,但他从不回应。只有一次,在一个关系极好的老友访谈中,他被半开玩笑地问及未来的规划。
张哲瀚靠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闻言笑了笑,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澄澈与平和。
“规划啊……就是把眼前的日子过好…”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观众席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龚俊正抱着小星星,安静地看着他。
“演戏我还是会演,但只会挑真正打动我的本子。更多的时间,想留给家人…”他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有喜欢的工作,有爱的人,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名利场的热闹看过就够了,心里的踏实和暖和,才是顶重要的…”
台下,龚俊看着台上侃侃而谈、周身散发着松弛与幸福光彩的爱人,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几不可查的弧度。
他怀中的小星星似乎听懂了妈妈的话,也跟着用力点头,小声对龚俊说:“粑粑,麻麻说得对!”
访谈播出后,那些质疑的声音渐渐平息。人们终于意识到,张哲瀚并非失去了自我,恰恰相反,他是在拥有了足够的底气和选择权之后,主动选择了回归生活本身,将最珍贵的时间和情感,留给了他最在乎的人。
初冬的第一场雪悄然落下,覆盖了庭院。
周末的清晨,小星星兴奋地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嚷嚷着要堆雪人。
龚俊难得没有去书房,和张哲瀚一起,陪着儿子在花园里忙碌起来。
龚俊负责滚雪球,夯实雪人的身体;张哲瀚带着小星星,给雪人找来做眼睛的纽扣、当鼻子的胡萝卜,还有一顶可爱的毛线帽;小星星则负责在旁边蹦蹦跳跳地指挥,小脸冻得通红,却笑得无比开心。
雪人堆好了,憨态可掬。
一家三口站在雪人前,龚俊自然地伸出手,揽住张哲瀚的肩膀,小星星则被张哲瀚抱在怀里。
“咔嚓”一声,助理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刻。
照片里,雪花纷飞,雪人微笑,穿着同色系亲子羽绒服的一家三口紧紧依偎。张哲瀚笑弯了眼,小星星对着镜头比着耶,而龚俊,虽然依旧是那副沉稳模样,但看向镜头(或者说,看向身边爱人)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温柔与满足。
这张照片,后来被张哲瀚设置成了微博头像,很久都没有换过。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刻意的宣告,但所有人都从这张照片里,读懂了内娱最著名“悬案”背后,最平凡的真相,与最极致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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