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号码】：明天晚上八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语音留言】：带怀表来。
车里，肖战握着怀表，指甲抠开内盖，里面一行几乎看不见的小字……河畔旧桥，午夜前。
他收起怀表，视线落在前方道路。手机屏幕亮起，是幼儿园的通知：明天家长开放日，请尽量参加。
他低声说：“明天改行程。”
助理应了一声，又递来一份文件：“云南那边的丝绸合同已经签了，王氏的人还在四处封锁原料线。”
“让泰国工厂准备接大单。”肖战合上文件，“王氏的动作，不会停。”
助理犹豫了一下：“念念的病情，医生说需要尽快安排治疗。”
“我知道。”他的声音低下去，“明天先去幼儿园。”
走廊尽头的照片墙前，王一博停下脚步。
他盯着那张彩色蜡笔画……三个人，一个笑得很大的男人，一个短发女人，还有一个小小的孩子。中间那个男人用棕色蜡笔涂得很乱，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会疼的爸爸。
“这画挺有意思。”老师走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念念说这个爸爸身上有针的味道。”
“针的味道？”他声音低下来。
“可能是打针的时候闻到的吧。”老师笑了笑，“孩子的说法，总奇怪。”
他没接话，鼻腔里忽然捕捉到一缕极淡的气息……雪松。他循着气味往操场走去。
操场上，孩子们在沙坑边喧闹。一个小男孩独自蹲在角落，用塑料铲认真地堆着什么。
王一博站在不远处，看了足足半分钟。
那孩子抬头，眉眼像极了自己。
“叔叔，你会搭桥吗？”小男孩先开口，声音奶糯。
王一博蹲下，伸手接过铲子：“会。”
“那你帮我搭个桥吧。你长得好像我爸爸。”
他手一顿：“你爸爸……经常来接你吗？”
“他很忙。”小男孩认真地把沙子抹平，“不过他会抱我，会给我讲故事。他身上的味道，我梦里也闻过。”
王一博没说话，用铲子在沙面上勾勒出桥的形状。孩子的城堡结构让他惊讶……微型的塔楼、护城河、甚至连正门的角度都和王氏总部大楼一模一样。
“你见过这个建筑？”他忍不住问。
“电视上看的。”小男孩把一块小石子放在桥中央，“我觉得它很厉害。”
“厉害？”
“因为它不会倒。”
“你叫念念？”他问。
“嗯。”小男孩点头，“你是谁呀？”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念念歪头想了想：“你身上的味道，和我爸爸有点像。”
王一博下意识释放出一丝信息素。下一秒，念念突然皱起鼻子，打了个喷嚏。
“不舒服？”他立刻收回信息素。
“没有。”念念摇摇头，“就是……有点热。”
这时，一阵小小的骚动从旁边传来。两个孩子在争抢玩具，其中一个情绪激动，信息素出现波动。念念放下铲子，走过去，伸出小手轻轻一推。
波动的信息素快速平复。
“你刚才做了什么？”王一博盯着他。
“不知道。”念念一脸茫然，“我就是想让他不要生气。”
不远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性快步走来，目光在念念身上停留片刻，又转向王一博：“先生，您是这孩子的家长吗？”
“不是。”
“我是这家幼儿园的校医。”她递过一张名片，“刚才那一幕，您看到了？”
“看到了。”
“这孩子的信息素具有罕见的调节能力。如果方便，建议带他做一次全面的检测。”
下午的家长会上，气氛突然变得微妙。有人把王一博和念念的照片发到了家长群里，紧接着，又有人贴出了王一博童年照进行对比。
“这也太像了吧。”
“不会是……”
“别乱说，小心被告。”
群里议论纷纷。不久后，一个陌生账号加入，发出一条消息：“代孕弃养，恶心。”
管理员迅速禁言，但截图已经在其他平台流传。
“你看什么呢？”陈宇坐到王一博旁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手机，“这不是你吗？怎么和一个小孩扯到一起了？”
“别问。”王一博收起手机。
“你不打算澄清？”
“澄清什么？”他冷笑，“他们要的不是真相。”
这时，园长突然站起来，拿着一个U盘走上讲台：“各位家长，我想插播一条视频。”
大屏幕上，出现了去年幼儿园手工课的画面。念念正在用黏土捏一座复杂的建筑。老师问他为什么捏这个，他回答：“爸爸说这个叔叔很厉害。”
教室里一片安静。
“这是去年的视频。”园长解释，“当时我就觉得这孩子特别聪明，所以留了档。今天看到群里的议论，我觉得有必要让大家看看真相。”
“园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有人问。
“我的意思是，孩子不会撒谎。”园长语气坚定，“我们应该保护他们，而不是用恶意揣测他们的世界。”
傍晚，幼儿园门口挤满了接孩子的家长。肖战赶到，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念念——和王一博。
念念一手拉着王一博的衣角，一手举着一幅画，看到肖战，立刻兴奋地挥手：“爸爸！”
肖战走过去，把孩子抱起来：“今天过得怎么样？”
“我画了你。”念念把画递给他，“还有这个叔叔。”
肖战看了一眼画，又看了一眼王一博，神色复杂。
“我们能谈谈吗？”王一博开口。
“没什么好谈的。”肖战抱紧念念，转身就走。
“爸爸，”念念突然说，“这个叔叔帮我搭了桥。”
肖战脚步一顿。
“桥不会倒。”念念补充道。
肖战在两人之间看了看，最终还是迈步离开。
刚走到车前，念念突然抽搐了一下。肖战立刻停下，蹲下检查：“念念？哪里不舒服？”
念念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紧紧抓住了肖战和赶过来的王一博的手。
几秒钟后，抽搐停止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一博问道。
“旧病。”肖战站起来，“我们要去医院。”
“我送你们。”
“不用。”
“肖战，”王一博压低声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孩子需要我们两个人。”
肖战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医院里，医生对念念进行了紧急检查。结果让所有人都惊讶……念念体内的基因缺陷在接触肖战和王一博的信息素时，出现了修复迹象。
“如果我们能提取你们三人的信息素进行融合，或许能彻底治愈念念的病。”医生说。
“怎么融合？”肖战问。
“需要你们三人同时在场，通过特殊设备引导信息素共振。”医生解释，“但这有风险，而且需要家长同意。”
“我同意。”王一博立刻回答。
肖战看着念念，孩子正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
“我也同意。”他最终说道。
深夜，病房里安静下来。念念躺在床上，半睡半醒间，伸出小手，同时抓住了肖战和王一博的手指。
“爸爸们不要打架……”他呢喃着，“我的病痛分给你们……”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愧疚、心疼，还有一种说不清的牵绊。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抱歉打扰。”来人是布朗博士，“我有重要的发现要告诉你们。”
“什么发现？”肖战坐起来。
“关于念念的基因。”布朗博士压低声音，“他的基因链上，有一段不属于你们任何人的序列。”
“什么意思？”王一博问道。
“简单来说，”布朗博士推了推眼镜，“念念可能还有第三个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
病房里一片安静。
“这不可能。”肖战摇头。
“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布朗博士叹了口气，“但数据不会说谎。”
王一博看着床上的念念，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会保护他。”
“我也是。”肖战坚定地说。
就在这时，肖战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了。
“怎么了？”王一博问。
“念念的检测报告被人调包了。”肖战挂断电话，“是王母的人。”
“他们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肖战看向床上的念念，“但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他。”
“我们不会。”王一博纠正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医院外的一辆黑色轿车里，一个女人看着手中的文件，露出一丝冷笑。
“有意思。”她拨通了一个电话，“计划可以开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记住，不要伤到他。”
“放心。”女人挂断电话，“我只会让真相大白。”
病房里，念念翻了个身，嘴里继续呢喃着：“爸爸们不要打架……”
而在他的梦里，三个模糊的身影正站在一起，似乎在守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肖战的手机再次震动。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变得凝重。
“怎么了？”王一博问。
“是陈宇发来的信息。”肖战沉声念道，“王氏准备在明天召开紧急发布会，出示一份DNA报告，证明念念是你的孩子。”
“他们想干什么？”
“逼我们就范。”肖战看向窗外的夜色，“或者，逼我们出错。”
“那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掌控者。”王一博的声音冷下来，“明天，我会带着我的证据去见你。”
“你有什么证据？”
“足以让他们的发布会变成一场笑话的证据。”
病房外，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忽然闪了一下，似乎有人在远程操控。医院的服务器发出一声轻响，一份加密文件被悄然上传。
文件名为：五年前监控补帧画面。
几小时后，港股开盘，王氏股价出现异常波动。交易室里，王一博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先护到支撑位，等我指令。”
同一时间，肖战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嘴角微扬：“开始买入。”
“现在？这可是王氏的股票！”陈宇惊呼。
“正是因为是王氏的。”肖战的眼神变得锐利，“低位建仓，两千万股。”
几分钟后，王氏股价被拉回一点，随后又被砸下去。交易员高声通报：“对方在砸盘！”
下午两点，王氏股价触底反弹。
“报告，有神秘资金入场拉抬股价！”
结果再次出乎意料……资金来自陈宇的公司。
陈宇发来消息：“还你巴黎的人情。”
肖战回：“欠着，以后一起算。”
医院的实验室里，布朗博士正全神贯注地分析着一份新的检测报告。他的额头出现细汗，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数据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异常？”
门外，一个身影悄悄走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发送的信息：计划成功，异常数据已植入。
病房里，肖战和王一博都没有注意到，念念脖子上的项链式信息素监测仪，屏幕上的数字正在缓慢变化，形成一个奇怪的波动曲线……与五年前某个夜晚记录的曲线，惊人地相似。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病房。念念醒来，看到床边的两个男人，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
“爸爸们，今天我们去河边好吗？我想看看桥。”
肖战和王一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
“好。”肖战说，“我们一起去。”
就在这时，王一博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严肃。
“是她。”他低声道。
“谁？”肖战问。
“林媛。”王一博接起电话，“你想干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林媛的笑声：“明天晚上八点，老地方见。记得带上怀表，还有你的证据。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真相。”
电话挂断，病房里一片安静。肖战和王一博同时看向床上的念念，孩子正抱着玩具熊，安静地看着他们。
“看来，”肖战缓缓开口，“我们必须去一趟了。”
“不仅要去，”王一博握紧拳头，“还要做好万全准备。”
阳光照进病房，落在三人紧握的手上。下一刻，监测仪发出一声轻响，一条新的信息出现在屏幕上……未知信息素融合完成，稳定性：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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