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的灯忽明忽暗。
肖战的车刚驶入车位，车头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
王一博走过来，将一份文件拍在挡风玻璃上。
“99.99%，你还要怎么否认？”
车内，肖战抬眼，没有下车。
他把平板解锁，推到车窗前。
“你看清楚，这是念念的病历。”
王一博低头诊断栏写着：信息素癌变基因。
“这不可能。”
“日期是五年前，分手当晚。”肖战语气平淡，“医师签名——林萦。”
王一博的手指收紧。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我离开后动了手脚？”
“你可以自己看监控。”肖战点开视频。
屏幕上，五年前的酒店走廊。
王一博易感期失控，将肖战撞到墙边，短暂接触后匆匆离开。
画面卡顿一下，补帧完成。
林媛从阴影处走出，手中注射器的针头在灯下反光。
她蹲下，将针头扎进肖战颈侧。
标签上的分子式清晰可见：X-Δ7。
车内安静到能听见呼吸声。
“这不可能。”王一博的声音有些哑。
“当然。”肖战淡淡道，“王总的记忆总是选择性地出错。”
“我会查。”王一博收起文件，“从林媛开始。”
“查之前，”肖战提醒，“先看这个。”平板上跳出视频会议界面，三位专家同时接入。
“王先生，肖先生，我们有紧急发现。”
“念念的基因缺陷，理论上需要父母信息素结合治疗。”
“但我们在王先生的样本中，检测到人工抑制剂残留。”
王一博皱眉：“抑制剂？”
“成分特殊。”专家推来一份分析报告，“与某知名化妆品品牌的配方非常接近。”
肖战点开另一份文件：“林媛的品牌。”
视频那头，专家继续：“抑制剂会干扰信息素结合，这也是之前治疗失败的原因。”
“需要我分析抑制剂的具体来源吗？”肖战问。
“我们已经在做了。”专家回答，“初步结果显示，这是一种定制配方。”
“定制给谁？”王一博追问。
“王夫人。”
门铃响起，肖战打开门，王母带着保镖站在门口。
“把孩子交出来。”
“理由。”肖战挡在门口。
“这种病秧子不配做王家继承人。”王母冷笑，“我们会安排更好的治疗。”
念念从房间跑出来，抱住王一博的腿。
“奶奶不要抓爸爸。”
保镖上前一步，气氛骤然紧张。
念念的信息素突然波动，房间温度瞬间升高。
肖战和王一博同时伸手，三人的信息素在空中交汇，形成一圈奇异的光晕。
光晕中，浮现出一段未知的基因序列。
“后退。”肖战沉声。
王母的目光在光晕上停留片刻，脸色微变。
“带孩子走。”
“你动他试试。”王一博挡在念念面前。
“够了。”肖战拿出手机，“我已经报警。”
王母冷哼一声，带着人离开。
检测中心发来新报告。
“念念基因中发现未知标记片段。”专家在电话中说。
“来源？”肖战问。“与林萦遗物中的头发样本匹配。”专家停顿，“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个标记属于已解散的'涅槃计划'。”
“涅槃计划？”王一博重复。
“一个基因改造项目。”专家解释，“发起人是王董事长。”
房间里没人说话。
肖战和王一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我会查清楚。”王一博最终开口。
“我也是。”肖战点头。
夜已深，王父书房。
保险箱被打开，暗格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婴儿时期的肖战。
背面只有一行字：涅槃计划唯一成功体。
王父盯着照片，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
“看来，计划需要重启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准备车辆，明天一早出发。目标:河畔旧桥。”
电话那头停顿两秒，“董事长，您确定要亲自去？”
“有些真相，必须亲眼确认。”王父低声说道，“还有，查一下最近所有关于涅槃计划的网络讨论，全部清除。”
挂断电话，王父将照片放回暗格，目光落在一份标有“绝密”的文件上。
文件封面写着：第十四阶段信息素融合实验。
他低声说道：“肖战，王一博，还有那个孩子……计划进程已经开始。”
肖战公寓内，怀表静静躺在桌上。
内盖里的小字在灯下隐约可见：河畔旧桥，午夜前。
肖战拿起怀表，若有所思。
“看来，我们必须去一趟了。”
王一博点头，“不仅要去，还要做好万全准备。”
念念睡梦中翻身，喃喃道：“爸爸们不要打架……”
肖战和王一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无论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他们都将共同面对。
王父再次拨通电话，声音低沉：“启动第十四阶段。另外，安排'意外'处理掉调查车辆。陈宇那边，切断资金支持。还有，密切关注那个孩子的能力变化。”电话那头应了一声，挂断。
书房内，灯光映照在王父的侧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涅槃计划，正在加速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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