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的灯刚刚熄灭，肖战站在怀表前，手指轻轻摩挲金属表盖，停在那一行小字上：河畔旧桥，午夜前。
空气里有薄荷味。
王一博推门进来，肩上背着一个黑色的战术包。
“你准备好？”肖战问。
“我不会再让念念一个人面对这些。”王一博的语气很硬。
“那我们从王家实验室开始。”肖战将怀表收好，“那里一定有答案。”
深夜的实验室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应急灯在地上投下微弱的绿光。
王一博站在生物识别锁前，输入肖战提供的密码。
“滴!验证通过。”
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滑开。
“你怎么会知道密码？”王一博问。
“因为这锁是我母亲设计的。”肖战的声音很低，“她是计划的首席科学家。”
实验室内部整齐得像从未被使用过。中央的玻璃柜里，一排编号的试管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王一博戴上手套，抽出其中一支。标签上写着：X-Δ7，初代样本。
“这是什么？”他问。
“我母亲的基因片段。”肖战将样本放入分析仪，“她是第一个成功的净化者。”
数据列逐行刷新，最终停在一份加密文件上。王一博输入破解指令，文件打开。
“涅槃计划培育能中和信息素毒素的净化者。”他念出声，“目标：拯救被信息素污染的Alpha。”肖战点开另一份文档，里面是一段视频记录。画面中，少年时期的王一博在封闭室中痛苦挣扎，信息素浓度过高，警报响起。
“这是……我十五岁那年的那次意外？”王一博的声音发紧。
“不是意外。”肖战摇头，“是计划中的诱导实验。”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的基因结构特殊，是最适合的受体。”肖战停顿，“也是王家唯一的继承人。”
屏幕显示：X-Δ7，匹配率92%。
调查车队在凌晨三点驶离市区，沿着盘山公路向河畔旧桥进发。
路滑，轮胎溅水。
“前面路段有异常。”对讲机里传来司机的声音。
下一秒，王一博的座驾突然失控，刹车完全失效。
“抓紧！”副驾驶的保镖大喊。
车辆冲向护栏，护栏上明显有被切割过的痕迹。
就在即将冲出悬崖的瞬间，一道蓝色的电磁屏障突然出现在前方，硬生生将车辆逼停。
肖战的车队从侧面疾驰而来。
“你疯？”肖战冲到王一博面前，“谁让你单独行动的？”
“我以为自己能保护好自己。”王一博喘着气，“看来我错了。”
救援队员在附近发现了一架坠毁的直升机残骸。机身上的标志显示它属于林氏集团。
残骸中发现了与当年注射器同源的药剂。现场有林氏Alpha护卫的信息素。
“林媛？”
“不，比她更高层的人。”肖战看着残骸，“王家内部有人不想让我们到达旧桥。”医疗团队在临时基地紧急分析新获得的数据。
肖战和王一博站在全息投影前，看着念念的基因序列三维模型缓缓旋转。
“这是什么？”王一博指着一段特殊的螺旋结构。
“可编辑的净化序列。”首席专家解释，“它能重组被污染的信息素编码。”
“也就是说，念念可以治好我？”
“数据支持这个结论。”专家点头，“但需要一个媒介来激活这个序列。”
“谁？”
专家看向肖战，“你。”
“为什么是我？”肖战问。
“因为你的基因与念念的序列完美契合，只有通过共振引导，才能完成重组。”
屏幕显示：需在37℃、0.8Hz共振激活。
王一博转向肖战，“你愿意吗？”
“为了念念，我什么都愿意。”肖战的语气很硬。
凌晨四点半，急救中心的走廊里，陈宇突然出现。他穿着黑色风衣，神情冷峻。
“你们需要我的帮助。”他说。
“你撤资的行为可不像是帮忙。”王一博冷笑。
陈宇掏出一个证件，“国际基因伦理委员会特派员。撤资是为了逼你们进入保护性监禁。”
“为什么？”肖战问。
“因为全球已有12个净化者离奇死亡。”陈宇停顿两秒，“包括你的母亲。”
“你认识我母亲？”肖战的身体微微一震。
“她救过我父亲的命。”陈宇的声音压低，“我欠她一条命。”“你到底想做什么？”王一博问。
“保护你们。”陈宇直视两人，“尤其是念念。他是唯一的第三代净化者。”
陈宇展示加密文件，证明王家内部有人泄密。
病房里，念念突然陷入高热谵妄。监护仪上的曲线疯狂波动。
肖战冲过去，握住孩子滚烫的手。
“念念，看着我。”他轻声说。
孩子的银色液体从掌心流出，沿着肖战的手臂蔓延，形成一个保护性的茧房，将两人包裹其中。空气里有金属味。
“退后！”王一博挡在外面，防止任何人靠近。
茧房内，念念的身体悬浮起来，空气密度变化。突然，一个全息投影在房间中央显现，王父与少年肖战的合影。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王一博喃喃道。
“在已被销毁的基因实验室。”陈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来，念念触发了某种记忆回溯。”
茧房逐渐消散，念念重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下来。
监护仪恢复正常，所有数据都显示孩子的状况在好转。
“发生什么？”念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你刚刚救了你爸爸。”肖战握住他的手，“也救了我们所有人。”
医疗团队的分析结果在清晨六点出来。念念的基因序列中，确实存在与肖战母亲相同的标记。
“这意味着什么？”王一博问。
“意味着念念是第三代净化者。”专家回答，“也是目前唯一存活的。”
“为什么是他？”
“因为他同时拥有肖战的净化基因和你的受体基因。”专家解释，“这是计划的最终目标。”
“谁的计划？”
“王家的。”肖战望向走廊尽头，“而现在，王父很可能想重启它。”
就在这时，陈宇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有高频干扰。他听了几秒，脸色大变。
“河畔旧桥有动静。”他挂断电话，“王父亲自去了。”黎明时分的河畔旧桥笼罩在薄雾中。桥面空无一人，只有风在吹。
肖战、王一博和陈宇小心翼翼地前进，念念被安全地安置在临时基地。
“他想干什么？”王一博低声问。
“完成他未竟的实验。”肖战回答，“用我。”
桥中央，王父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陈旧的金属盒。
“你们终于来了。”他转过身，笑得让人不安。
“把盒子放下。”陈宇上前一步，“你已经违反了多项伦理法则。”
“伦理？”王父冷笑，“当整个Alpha群体面临灭绝，伦理算什么？”
“所以你就用自己的儿子做实验？”王一博的声音冰冷。
“我是在拯救你。”王父看向他，“也是在拯救所有被信息素污染的Alpha。”
肖战向前一步，“你需要我做什么？”
“完成第十四阶段信息素融合实验。”王父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闪烁着银光的注射器。
“你母亲没能完成的，你会完成。”他说，“为了人类的未来。”
快艇上有王家安保和林氏雇佣军，逐渐逼近桥面。
“如果你拒绝呢？”王一博问。
“那我只好用另一种方式。”王父的手微微一抬，桥两侧的水面突然翻涌，几艘快艇迅速靠近。
“你早就布好局。”肖战说。
“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王父看向肖战，“你是涅槃计划唯一成功体，你的责任就是完成它。”
“如果我拒绝呢？”肖战直视他。
“那念念将成为新的实验对象。”王父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肖战和王一博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王一博的语气很硬。
“那就合作。”王父摊开手，“你们会拯救世界，而我会给你们无上的荣誉。”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桥的另一端传来。
“爸！”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见念念正拼命向这边跑来，身后跟着焦急的医护人员。
“念念，站住！”肖战大喊。
但孩子已经跑到了他们中间，抬头看着王父。
“爷爷，你为什么要伤害爸爸？”他问。
王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因为这是必要的牺牲。”他说。
念念突然伸出手，银色的光芒再次从他掌心流出，在空中形成一个复杂的符号。
“不许伤害爸爸。”他的语气很硬。
光芒笼罩整个桥面，所有人都动弹不得。两股Alpha信息素在桥面碰撞，气流波动。
王父的眼里闪过惊讶，随即被一种狂热取代。
“不可思议……”他喃喃道，“第三代净化者的能力竟然如此强大。”
光芒散去，王父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指向念念。
“那就用你来完成实验！”
“住手！”肖战和王一博同时扑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突然从桥下跃上来，一脚踢飞了王父手中的枪。
是陈宇。
“够了。”他冷冷地说，“计划到此为止。”
王父还想反抗，但很快被赶来的特警制服。
“你们会后悔的！”他在被押走时大喊，“没有我，所有Alpha都会死！”
回到基地，医疗团队正在分析念念刚才释放的能量。
“这不是普通的信息素能力。”专家惊讶地说，“这是一种全新的基因表达形式。”
“意味着什么？”肖战问。
“意味着念念可能是解决信息素污染的关键。”专家回答，“也是终结涅槃计划的关键。”
王一博握住肖战的手，“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嗯。”肖战点头，“我们是一家人。”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屏幕突然亮起，一个全息投影自动播放。
画面中是年轻的肖战母亲，她看起来很疲惫，但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如果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计划已经失控。”她说，“成功培育第三代净化者，命名：肖战。保护他，直到..."
沙沙的噪声覆盖了后半句。视频突然中断，屏幕陷入黑暗。
“直到什么？”王一博声音很低。
“看来，我们还有未解之谜。”肖战望向黑屏的屏幕，“而答案，可能在王父口中。”
王父被关押在临时审讯室。
“你为什么要创造净化者？”肖战问。
“因为信息素污染正在蔓延，Alpha群体正走向灭亡。”王父平静地回答，“我只是在寻找解决方案。”
“用活人做实验？”王一博愤怒地问。
“在人类历史上，任何伟大的进步都需要牺牲。”王父毫不退缩，“你们会明白的，当所有Alpha都开始暴走，只有我的计划能拯救他们。”
“那念念呢？”肖战问，“你也要用他做实验？”
王父的眼里有复杂神色，“他是最完美的样本。”
审讯结束，王父被带走。
肖战和王一博站在走廊里，沉默不语。
“他说的是真的吗？”王一博问，“信息素污染真的在蔓延？”
“是真的。”肖战点头，“只是普通人察觉不到。”
污染指数上升。
“那我们该怎么办？”
“保护念念，找出真相。”肖战不退让，“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陈宇走进来，“我有消息。”
“什么消息？”肖战问。
“国际基因伦理委员会决定接手这个案子。”陈宇说，“你们会得到保护。”
“我们不需要保护。”王一博态度强硬，“我们需要真相。”
“真相往往比谎言更危险。”陈宇话里有深意，“但我会帮助你们寻找答案。”“为什么？”肖战问。
“因为我欠你母亲一条命。”陈宇看着他，“也因为我相信，你能终结这个疯狂的计划。”
深夜，基地外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
“怎么回事？”肖战冲到窗前。
监控画面显示王家仓库起火。
“报告，是王家的基因数据中心。”对讲机里传来声音，“有人引爆了它。”
“谁干的？”王一博问。
“目前还不清楚，但看起来像是内部人员。引爆装置是王家军用型号。”
肖战和王一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看来，王父不是唯一想继续计划的人。”肖战说。
“不管是谁，我们都会找到他。”王一博的语气很硬，“为了念念，也为了所有被这个计划伤害的人。”
国际委员会和王家同时发通缉令，局势愈发紧张。
全息投影突然播放音频：“成功培育第三代净化者，命名：肖战。保护他，直到..."
沙沙的噪声覆盖了后半句。屏幕一闪，黑掉。
陈宇站在阴影里，开口：“看来，我必须正式介入了。从今天起，肖战由我来保护。”
王一博的手在身侧收紧，拳背的青筋绷起。两股Alpha信息素在室内碰撞，空气温度骤降。
念念从病房跑出来，扑向陈宇，声音清脆：“小爸爸！”
走廊瞬间安静。
监控画面传来爆炸画面，声音闷响。监控画面显示，王家基因数据中心被炸毁，火焰照亮了半边天。
陈宇的通讯器震动，一行加密文字弹出：【投资人身份已确认陈氏家族】。
肖战盯着那行字，呼吸一滞。
“看来，我们的敌人，比想象的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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