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的引擎声再次响起时,肖战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被王一博紧紧攥着。舷窗外的岛屿渐渐缩小,直至变成海平面上的一个小点,王一博的手心始终滚烫,眼神里藏着未散的不安,像是怕这趟归途会带走什么。
“别担心。”肖战侧过头,主动凑近他,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不会跑,就坐在你身边。”
王一博嗯了一声,攥着他的力道松了些,却没松开。
他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一个手机——是之前没收的肖战的旧机,大概是在岛上就充好了电,屏幕亮起来时,几条未读消息跳了出来,最显眼的是林风发来的:“你到底去哪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阿姨叔叔都急坏了,看到回个话。”
王一博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指尖猛地收紧,几乎要把手机捏碎。“他为什么总找你?”语气里带着熟悉的偏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明明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他还这样。”
肖战心里一软,没有抽回手,反而伸手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摩挲着他紧绷的指节。“你还记得吗?”他轻声说,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去年我们抢演唱会门票,抢了好久都没抢到,还是他熬夜帮我们蹲到的,后来你还特意请他吃了火锅,说要谢谢他。”
他顿了顿,声音更柔了些:“他就是关心我们,不是要抢你什么。你想啊,以前我们一起去打球,他还总让着你,说你是‘赛道冠军’,不能输了气势。”
王一博盯着手机屏幕,眉头依旧皱着,但攥着手机的力道明显松了。那些被偏执掩盖的细碎回忆,顺着肖战的话慢慢浮上来——火锅的热气,球场上的笑声,朋友递过来的冰镇可乐,还有他当时笑着说“谢了”的样子。
他沉默了许久,指尖在屏幕上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回复,只是把手机递给了肖战。
“你回吧,跟他说我们没事。”他闷闷地说,眼神里的不安少了几分。
肖战接过手机,快速回复了一句“风,我们挺好的,刚回来”,便把手机揣进了口袋,没有多聊。他知道,王一博的信任还需要慢慢重建,不能操之过急。
飞机降落在熟悉的城市时,已是傍晚。车子驶进熟悉的小区,远远就看到家里的灯亮着,门口站着两个身影——是爸妈。
王一博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下意识地把肖战往身后拉了拉,眼神警惕地盯着门口的长辈,像是在防备什么。
肖战立刻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然后笑着朝爸妈走过去:“爸,妈,我们回来了。”
“可算回来了!”妈妈快步迎上来,眼眶有些红,却没敢多问,只是拉着肖战的手上下打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炖了红烧肉,就等你们呢。”
肖战转头看向王一博,眼底带着笑意:“你看,我就说阿姨肯定给你做红烧肉了。以前你每次回来,都要吃两大碗,还说比任何饭店都好吃。”
王一博的视线落在妈妈脸上,看到她熟悉的笑容,又听到“红烧肉”三个字,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些。妈妈也察觉到了他的局促,笑着递过一双拖鞋:“一博,快进来,外面凉。”
进门后,红烧肉的香味扑面而来,熟悉的烟火气裹着暖意,让这座房子显得格外安心。
王一博坐在餐桌旁,看着碗里堆得满满的红烧肉,又看了看坐在身边的肖战,还有对面笑容温和的爸妈,眼底的偏执渐渐淡了下去,多了几分久违的舒展。
夜里,两人躺在熟悉的卧室里,窗外是城市的微光,空气里没有海岛的咸湿,只有家里熟悉的味道。肖战主动抱住王一博的腰,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后背。
“宝宝”他轻声说,“你看,回家是不是很好?有爸妈,有红烧肉,还有我们熟悉的一切。”
王一博嗯了一声,抬手回抱他,力道依旧很紧,却满是安心。“比在岛上舒服。”他闷闷地说。
“那以后,我们就好好在这里过日子。”肖战的声音软而坚定,“如果再觉得不安,再怕什么,就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别再自己扛着,也别再想着把我藏起来了,好不好?”
他顿了顿,抬起头,看着王一博的眼睛:“我查过了,有医生专门帮我们这样的情况,不是你不好,是我们想一起变得更安稳,更开心。就像以前你练车遇到瓶颈,我们一起分析录像,一起熬到天亮,最后你拿到冠军那样——这次,我们也一起面对,好不好?”
王一博的眼睛亮了亮,盯着他看了很久,仿佛要从他眼底确认什么。许久,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好。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不会离开你。”肖战笑着,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永远不会。我们要一起吃很多次阿姨做的红烧肉,一起去看很多场比赛,一起陪爸妈变老,一起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王一博紧紧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呼吸渐渐平稳。窗外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映在两人紧紧依偎的身影上,温暖而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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