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暖意还没散尽,肖战牵着王一博的手走出公司时,夕阳正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王一博的脚步有些迟疑,指尖紧紧攥着肖战的手,像是怕一松开,这份难得的平和就会消失。
“饿不饿?”肖战侧头看他,眼底还带着未干的湿润,却漾着温柔的笑意,“我们回家,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王一博重重点头,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句:“我帮你切菜。”
回到家,肖战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王一博就站在旁边,一会儿递蒜,一会儿递盘子,眼神黏在肖战身上,片刻不离。他还是会不安,会下意识地确认肖战的身影在视线范围内,但没有再做极端的事,只是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感受彼此的存在。
吃饭时,肖战刚夹起一块青菜,就被王一博拦住了。他把肖战碗里的青菜都挑到自己碗里,眉头皱着,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你不爱吃,别勉强。”
肖战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一暖,主动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他碗里:“多吃点,补补力气。”
王一博抬眸看他,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低头啃着排骨,声音含糊:“肖战,今天看到你办公室有那么多人,我还是有点慌。”
肖战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他:“慌什么?”
“慌他们会抢走你。”他坦诚地说,眼底的偏执没完全褪去,却多了几分克制,“但我想起你说的,有不安就告诉你,所以我没闹。”
“傻瓜。”肖战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永远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以后不管看到什么、想到什么,都第一时间告诉我,我陪着你,好不好?”
王一博重重点头,把脸埋进肖战的颈窝,呼吸灼热:“好。”
这份依赖依旧带着偏执的底色,却不再让人窒息,反而多了几分让人心疼的柔软。
几天后,肖战收到了行业交流会的邀请,要去邻市参加一天的会议,当天往返。他拿着邀请函回家时,特意把时间、地点都跟王一博说得清清楚楚。
“我早上出发,中午在会场吃工作餐,下午结束就回来,全程给你发动态,好不好?”肖战坐在王一博身边,拉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
王一博的指尖收紧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但很快就压了下去。他没像以前那样反对,也没提“跟着去”,只是起身走进厨房,拿出保鲜盒,默默往里面装肖战爱吃的寿司,又塞进两包暖宝宝。
“邻市比这边冷,带上这个。”他把便当盒递到肖战手里,红着眼眶,语气带着一丝隐忍的不安,“路上小心,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肖战愣住了,心里又酸又暖。他知道,王一博能做到这一步,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克制自己的偏执,在学着信任他。
“哥”肖战伸手抱住他,声音带着笑意,“你真好。”
第二天一早,肖战出发前,王一博又反复叮嘱:“开车慢一点,开会别分心,记得按时吃饭,要是有人跟你说奇怪的话,别理他……”
“知道啦!”肖战笑着打断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一定乖乖听话,随时给你报平安。”
路上,肖战每隔一小时就给王一博发一条消息,到了会场,第一时间拍了现场视频发给他;中午吃工作餐,也特意拍了照片,吐槽“不如你做的寿司好吃”;会议间隙,还偷偷买了王一博爱吃的核桃糕,拍了照片告诉他“给你带的特产”。
王一博的回复都很简短,大多是“好”“注意安全”“等你回来”,却每条都秒回,透着藏不住的在意。他坐在家里,手里攥着手机,无数次想点开导航,看看肖战的位置,想开车冲过去守在会场外,但每次都想起肖战说的“我们一起慢慢来”,硬生生忍住了。
他把肖战的照片翻来覆去地看,指尖轻轻划过屏幕上肖战的笑脸,心里的不安一点点被期待取代——他想快点见到肖战,想抱抱他,想听听他的声音。
下午五点,肖战结束会议,刚走出会场,就看到王一博的车停在不远处。他笑着跑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第一时间扑进王一博怀里。
“我回来啦!”肖战的声音带着雀跃,“今天没被你跟着,却总想着你,你愿意信任我,我真的好开心。”
王一博紧紧抱着他,力道很大,却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他埋在肖战的颈窝,呼吸着熟悉的气息,心里的不安瞬间烟消云散。
“我也想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看到你发的视频里,有人跟你说话,我还是有点慌,但我没闹,我等你回来跟我说。”
肖战抬起头,看着他泛红的眼眶,主动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温柔地蹭了蹭:“那个是同行,聊了两句工作上的事。以后不管看到什么,都先等我回来,我一一跟你解释,好不好?”
王一博点头,发动车子往家开。回到家,肖战把买的核桃糕递给他,王一博拆开包装,先拿了一块喂到肖战嘴边:“你先吃。”
两人依偎在沙发上,吃着零食,聊着会议上的趣事。王一博突然说:“之前推掉的比赛,主办方说可以补报,我想报名。”
肖战眼睛一亮,立刻坐直身子:“真的吗?太好了!我陪你去练车,帮你分析录像,就像以前一样。”
“嗯。”王一博看着他兴奋的样子,眼底满是笑意,“我想拿到冠军,想让你看到,想让你知道,你和赛场都是我的全世界。”
练车场上,阳光正好。肖战坐在场边的遮阳棚下,手里拿着水和毛巾,看着王一博在赛道上疾驰的身影,嘴角忍不住上扬。每当王一博冲过终点线,他都会用力挥手,大声喊着“一博,加油”。
王一博的目光总能精准地找到场边的肖战,每次看到他的笑容,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比赛那天,肖战特意穿了王一博最喜欢的颜色,站在观众席最前排。当王一博冲过终点线,拿到冠军奖杯的那一刻,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独自庆祝,而是捧着奖杯,穿过人群,径直跑到肖战面前,一把将他抱住。
“哥,我做到了!”王一博的声音带着激动和哽咽,在他耳边大声说,“这个冠军,也给你!你是我的,冠军也是我的,我们都是彼此的全世界!”
周围的观众纷纷侧目,有人议论,有人拍照,但王一博毫不在意,他只在乎怀里的人。
肖战紧紧回抱着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不是疲惫的泪,是欣慰的泪,是幸福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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