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捍卫主权

书名:沉沉
作者:阿拉滋滋

  日子在嘟嘟小朋友的“茶艺”表演和鸡飞狗跳中飞快流逝,转眼小家伙就一岁半了。他长得越发精致漂亮,结合了龚俊的轮廓和张哲瀚的灵动,尤其是那双遗传自龚俊的狗狗眼,大而黑亮,睫毛长而卷翘,当他睁着那双纯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你时,简直能把人的心都看化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像小天使的孩子,却成了龚总近期幸福生活的最大“绊脚石”。

  问题出在断奶上。

  按理说,嘟嘟一岁半,早已过了需要母乳喂养的阶段,饭吃得很好,奶粉也喝得不错。母乳更多成了一种安抚性的存在,尤其是在晚上,小家伙似乎格外依赖这种与妈妈最亲密的连接方式来获取安全感,进而安然入睡。

  育儿专家和医生都建议循序渐进地断掉夜奶,这对孩子的牙齿健康和睡眠质量都有好处。龚俊自然是举双手赞成这一科学建议——其中未必没有夹杂着他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心。

  自从张哲瀚怀孕后期到现在,为了宝宝的健康和安全,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过真正亲密无间的夫夫生活了。龚俊是个正常且精力旺盛的男人,又是食髓知味后经历了长久的“素斋”,内心对与爱人的亲密接触早已渴望不已。

  他本以为孩子出生后,等张哲瀚身体恢复,他们就能重回二人世界的甜蜜,哪知道……

  “哇啊啊啊——妈妈——呜哇——要neinei——”

  这晚,熟悉的魔音再次穿透主卧的房门。

  大床上,刚刚沐浴完毕,带着一身水汽和清甜香气的张哲瀚,正被龚俊从身后拥着,两人之间气氛暧昧升温,龚俊的吻刚刚落在张哲瀚敏感的耳后,带着明显的暗示意味。

  然而,这声石破天惊的哭嚎,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所有旖旎。

  张哲瀚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要推开龚俊起身:“嘟嘟哭了!”

  龚俊手臂收紧,没让他立刻离开,眉头紧紧锁起,声音带着压抑的烦躁和一丝……委屈?“他又不是饿了,晚上吃了那么多饭,喝了牛奶。他就是故意的。”

  这小崽子,精得很!每次都在这种关键时刻精准“捣乱”!

  “他还小嘛,需要安抚的…”张哲瀚心疼儿子,听着那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声音,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用力挣开龚俊的手臂,披上睡袍就快步走向儿童房。

  龚俊怀里一空,看着张哲瀚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听着外面儿子愈发“凄厉”的哭声和爱人温柔的安抚声,一股难以言喻的郁闷和憋屈涌上心头。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靠在床头,俊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不,是这个星期的第几次了?!

  每次他想和瀚瀚亲近一下,那小混蛋总能以各种理由,主要是“要neinei”这个终极武器,把瀚瀚从他身边叫走。而张哲瀚,在其他事情上或许还能坚持原则,偏偏在儿子断奶这件事上,心软得一塌糊涂,总是狠不下心。

  用张哲瀚的话说:“你看他哭得那么可怜,小脸都憋红了,我舍不得嘛……反正也就哄一会儿,等他睡着了就好了。”

  问题是,这小混蛋“哄一会儿”的结果,往往是直接在主卧的大床上睡着了!然后理直气壮地横亘在他们夫夫中间,霸占着原本属于他的位置,睡得四仰八叉,小胖手还要紧紧抓着张哲瀚的衣领或头发,仿佛在宣告主权。

  果然,没过多久,张哲瀚就抱着已经停止哭泣、还在小声抽噎的嘟嘟走了进来。小家伙趴在妈妈肩膀上,大眼睛湿漉漉的,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到床上的龚俊,小嘴一瘪,又把脸埋进了张哲瀚颈窝,一副“爸爸好可怕”的受惊模样。

  “老公,今晚就让嘟嘟跟我们一起睡吧,你看他吓的…”张哲瀚心疼地拍着儿子的背,对龚俊商量道。

  龚俊看着儿子那副“白莲花”样,气得牙痒痒。吓的?他刚才明明看到这小混蛋在张哲瀚背后,偷偷对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转瞬即逝的得意小表情!

  “他都一岁半了,应该学会自己睡了。”龚俊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冷硬,“总这样黏着你,不利于他独立。”

  “他还小嘛,慢慢来。”张哲瀚不以为意,抱着嘟嘟熟练地躺到了大床的另一侧,轻轻拍抚着,“乖嘟嘟,睡觉觉咯,妈妈在呢!”

  小家伙心满意足地窝在妈妈怀里,小手熟练地探进张哲瀚的睡袍领口,抓住了“安抚奶嘴”,咕哝了两声,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龚俊看着这一幕,胸口堵得发慌。那张宽敞舒适、原本用于夫夫增进感情的大床,此刻被一个小豆丁占据了大半江山,而他的爱人,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小混蛋身上。

  他试图靠近,想从后面抱住张哲瀚,手刚搭上他的腰,睡梦中的嘟嘟就像有感应似的,不满地哼唧了一声,小身子往张哲瀚怀里又拱了拱。

  张哲瀚立刻小声说:“别动别动,刚睡着,一会儿吵醒了又该哭了…”

  龚俊的手僵在半空,最终只能无奈地收回。他看着张哲瀚背对着他,全心全意护着儿子的身影,一种被排除在外的孤独感和失落感油然而生。

  这叫什么事?他,龚俊,龚氏集团的掌舵人,在外面呼风唤雨,回到家里,却连自己老婆的边都挨不着?还得看自己儿子的脸色?

  这一夜,龚总睡得极其憋屈,辗转反侧,而旁边的“母子情深”二人组却睡得香甜无比。

  翌日清晨,龚俊顶着微黑的眼圈起床,气压低迷。吃早餐时,他看着坐在儿童餐椅上,被张哲瀚一口一口耐心喂着营养粥的嘟嘟,小家伙一边吃,一边用那双酷似他的狗狗眼,滴溜溜地观察着他,见他看过去,立刻露出一个甜甜的、毫无破绽的笑容,奶声奶气地喊:“爸爸~早~”

  龚俊:“………”有火发不出。

  他试图跟张哲瀚再次严肃讨论断奶和分房睡的问题。

  “瀚瀚,我们不能一直这样纵容他。专家说了,延长母乳喂养和同床睡可能会……”

  他话还没说完,张哲瀚就打断了他,语气带着点不耐烦:“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又是你那些专家理论…每个孩子情况不一样嘛,嘟嘟就是比较缺乏安全感。你看他多乖,只要我在身边就睡得很好。再说,他能黏我几年啊?等他长大了,你想让他黏你,他还不乐意呢!”

  说着,他抽了张纸巾,温柔地擦掉嘟嘟嘴角的粥渍,眼神里满是母爱光辉。

  龚俊看着,剩下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里。他知道,在“母爱泛滥”的张哲瀚面前,任何理性分析都显得苍白无力。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丝毫没有好转。嘟嘟变本加厉,不仅晚上要含着“neinei”睡,白天只要看到张哲瀚坐下,就会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往他怀里钻,小手熟练地往衣服里伸。

  龚俊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黑。

  他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岌岌可危。以前张哲瀚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他,现在却几乎全部被那个小混蛋占据。就连晚上他想跟他的瀚瀚说点贴心话,中间也总是隔着一个呼呼大睡的小电灯泡。

  更让他郁闷的是,张哲瀚似乎完全没察觉到他的不满和……需求。偶尔他暗示一下,张哲瀚要么被嘟嘟打断,要么就打着哈欠说“好累啊,今天陪嘟嘟玩了一天,早点睡吧”。

  龚俊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深闺怨夫”的滋味。

  这天晚上,龚俊因为一个应酬回来得稍晚。他带着一丝微醺,打开主卧的门,心里还存着点旖旎的念头,想着或许今晚能把那小混蛋哄睡后,和瀚瀚有点独处时间。

  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瞬间清醒。

  大床上,张哲瀚穿着柔软的丝质睡裙,侧躺着,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他的怀里,嘟嘟小朋友正睡得香甜,小脑袋枕着妈妈的胳膊,一只小肉手依然霸道地伸在张哲瀚的领口里,抓着那片柔软的肌肤,小嘴还无意识地做着吮吸的动作。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母子二人身上,画面温馨而美好。

  可这美好,在龚俊眼里却无比刺眼。

  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很久。酒意上涌,混合着连日来的憋屈和失落,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委屈涌上心头。他那么努力工作,为他们创造最好的生活条件,可回到家里,却连最基本的夫妻亲密都成了奢望。

  难道在瀚瀚心里,儿子已经远远比他更重要了吗?

  他第一次没有试图去把儿子挪开,也没有上床睡觉,只是默默地转身,轻轻带上了房门,走向了客房。

  那一夜,龚俊在客房冰冷的大床上,失眠了。

  第二天是周末。张哲瀚醒来时,发现身边只有还在酣睡的嘟嘟,龚俊并不在旁边。他有些疑惑,平时就算龚俊早起,也会在房间里处理文件或者看看他们。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出主卧,发现客房的房门紧闭。他推开门,看到龚俊和衣躺在客房的床上,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是微蹙着,看起来疲惫又……落寞。

  张哲瀚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龚俊昨晚没回主卧睡。

  他悄悄退出来,带上门,心里有些乱。他是不是……忽略了龚俊的感受?

  早餐时,龚俊从客房出来,神色如常,但比起平日的沉稳,多了几分刻意的疏离。他沉默地吃着早餐,没有像往常那样主动给张哲瀚夹菜,也没有逗弄嘟嘟。

  嘟嘟似乎也感觉到了爸爸的低气压,难得地没有作妖,乖乖地自己拿着小勺子吃饭。

  气氛有些凝滞。

  张哲瀚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都被龚俊那副“生人勿近”的气场给堵了回去。

  饭后,龚俊拿起公文包,淡淡地说:“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便径直上了楼。

  张哲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他哄着嘟嘟玩了一会儿积木,心思却一直飘向二楼的书房。

  中午,他亲自下厨,做了几道龚俊爱吃的菜,然后让保姆看着嘟嘟,自己端着托盘上了楼。

  书房里,龚俊正对着电脑屏幕,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表情专注而冷峻。

  “老公,先吃饭吧!”张哲瀚把托盘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声音放得很轻。

  龚俊动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张哲瀚走过去,站在他身边,犹豫了一下,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你……昨晚怎么睡客房了?”

  龚俊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张哲瀚。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纵容,反而带着一丝清晰的疲惫和……受伤。

  “主卧,还有我的位置吗?”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委屈。

  张哲瀚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龚俊。这个男人向来强大、冷静、掌控一切,何曾流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我……”张哲瀚一时语塞,心里涌起强烈的愧疚,“对不起,我……我只是觉得嘟嘟还小……”

  “他是一岁半,不是一个月。”龚俊打断他,语气带着压抑的情绪,“瀚瀚,我们是夫夫。我需要的不只是一个同居的室友,和一个永远把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的……‘孩子妈’。”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张哲瀚,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挫败:“我理解你爱孩子,我也爱他。但是,我们的婚姻,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因为他的到来而被完全搁置甚至取代。我也有需求,我也会……感到孤独。”

  张哲瀚看着龚俊挺拔却透着一丝落寞的背影,心脏像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完全沉浸在做母亲的快乐和忙碌中,下意识地忽略了龚俊的感受,甚至将他的需求和靠近,当成了“不懂事”和“添乱”。

  他想起之前无数次,龚俊想要亲近他,都被他以“孩子还小”、“累了”为由推开。他想起龚俊看着嘟嘟睡在他们中间时,那无奈又隐忍的眼神。他想起昨晚,龚俊默默睡在客房的画面……

  他不是不爱龚俊,恰恰相反,他太爱了,所以才会在有了孩子后,不自觉地将他当成了最坚实的后盾,认为他永远会在那里,理解和包容一切。却忘了,这个看似强大的男人,也需要他的关注、他的回应、他的爱。

  张哲瀚走上前,从后面轻轻抱住了龚俊的腰,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

  “对不起,老公……”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是我不好,我忽略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调整好。”

  感受到背后的温热和柔软的触感,听到那声久违的、带着依赖和歉意的“老公”,龚俊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将张哲瀚搂进怀里。

  “我不是要你跟儿子争什么。”龚俊的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缓和了许多,“我只是希望,在我们家里,能有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空间和时间。嘟嘟很重要,但你对我来说,同样重要,甚至……更重要。”

  这是龚俊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张哲瀚在他心中的分量。张哲瀚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紧紧回抱住龚俊:“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我们今晚就开始,让嘟嘟自己睡!”

  龚俊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爱人,心彻底软了,那点委屈和郁闷也烟消云散。他低头吻去他的泪水,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也不用这么急,循序渐进就好。关键是……你得站在我这边…”

  “嗯!我一定站在你这边!”张哲瀚用力点头,眼神坚定,“以后他再耍赖,我……我就狠心一点!”

  于是,从这天起,龚家开启了艰难的“嘟嘟断奶暨分房睡”大作战。

  第一天晚上,战术照旧。嘟嘟洗漱完毕,被张哲瀚抱到主卧的大床上,习惯性地就要往妈妈怀里钻,小手熟练地往睡衣里伸。

  张哲瀚深吸一口气,按照和龚俊商量好的,轻轻抓住了儿子的小手,温柔但坚定地说:“嘟嘟乖,宝宝长大了,今天晚上开始,我们不吃neinei睡觉了,好不好?”

  嘟嘟愣了一下,似乎没理解妈妈的意思,歪着头,用那双纯净的大眼睛看着张哲瀚,试图萌混过关:“妈妈……neinei……”

  那软糯的小奶音,配上无辜的眼神,杀伤力十足。张哲瀚差点就心软投降,但瞥见旁边龚俊鼓励(带着点紧张)的眼神,他硬起心肠,摇了摇头:“不行哦…嘟嘟是大宝宝了,我们喝牛奶,或者抱着小熊睡,好不好?”

  嘟嘟的小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山洪暴发。

  就在这时,龚俊上前一步,拿出了准备好的“杀手锏”——一个最新款的、会发光唱歌的智能星空投影灯。他按下开关,柔和的蓝色光芒洒满房间,天花板上出现了梦幻的星空图案,还有舒缓的摇篮曲响起。

  嘟嘟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眼泪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好奇地看着天花板。

  “嘟嘟看,星星。”龚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爸爸陪你看着星星睡觉,好不好?”

  小家伙看了看漂亮的星空,又看了看一脸坚决的妈妈和努力表现温和的爸爸,似乎意识到今晚的“neinei”战术失效了。他委屈地哼唧了两声,但终究没有大哭,而是伸出小手指着天花板:“星……星……”

  张哲瀚和龚俊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和松了一口气。

  第一晚,在星空灯的陪伴和爸爸妈妈轮流拍抚下,嘟嘟虽然中途醒了一次,哼哼唧唧找neinei,但在张哲瀚坚定的拒绝和龚俊及时的安抚(递上奶瓶)下,最终还是含着奶嘴,抓着新得到的小熊玩偶,在儿童房里自己的小床上睡着了。

  虽然没有一蹴而就,但已经是巨大的进步!

  主卧的大床,终于重新迎来了久违的男女主人。

  躺在久违的、没有小电灯泡横亘中间的宽敞大床上,张哲瀚主动滚进龚俊怀里,搂住他的脖子,眼睛亮晶晶的:“老公,我们成功了第一步!”

  龚俊搂着失而复得的“专属领地”,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和暖意。他低头,吻了吻张哲瀚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愉悦:“嗯,辛苦了…”

  他的手掌开始不规矩地在张哲瀚背上滑动,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暗示意味明显。

  张哲瀚脸一红,却没有躲闪,反而更紧地贴向他,小声说:“……那个,轻一点…”

  后面的话淹没在龚俊骤然深入的吻里。

  久旱逢甘霖。

  这一夜,主卧的温度,比星空灯投射的星光,还要炽热明亮。

  当然,断奶和分房睡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嘟嘟小朋友在经历了最初的新奇后,开始了更加激烈的“反抗”。他哭闹、打滚、绝食(不吃辅食)、甚至学会了新的“技能”——装病。

  一会儿摸摸脑袋说“疼疼”,一会儿指着肚子说“咕咕”,只要张哲瀚一心软靠近,他就立刻化身八爪鱼缠上来,眼泪汪汪地喊着“妈妈抱”、“neinei”。

  有好几次,张哲瀚都差点破功,尤其是在嘟嘟因为哭闹而真的有点咳嗽或者食欲不振的时候。但每次,龚俊都会及时出现,要么用新玩具分散儿子的注意力,要么强势地把张哲瀚拉走,由他来安抚。

  龚俊发现,当他放下父亲的威严,真正耐心地去陪伴和安抚儿子时,嘟嘟虽然还是会黏妈妈,但对他这个爸爸的依赖和信任,也在与日俱增。小家伙开始愿意让他陪着拼图、讲故事,甚至在他怀里睡着。

  这个过程,虽然辛苦,却也无形中拉近了父子之间的距离。

  而张哲瀚,在龚俊的支持和“监督”下,也渐渐学会了在母爱和夫夫关系之间找到平衡。他依然爱嘟嘟,但不再无原则地纵容。他开始享受和龚俊重新拥有的二人世界,无论是夜晚的亲密,还是周末抛开孩子、只有两人的短途旅行。

  他们发现,当他们的夫妻关系更加和谐亲密时,整个家庭的氛围都变得更加轻松愉快。连嘟嘟似乎都感受到了这种变化,虽然偶尔还是会因为不能和妈妈睡而闹点小脾气,但整体上变得更加开朗和独立。

  一个月后的某个晚上,嘟嘟在自己的儿童房里,抱着小熊,听着舒缓的音乐,自己乖乖地睡着了,一夜安眠。

  张哲瀚和龚俊站在门口,看着儿子恬静的睡颜,相视一笑。

  龚俊伸手,将张哲瀚揽入怀中,吻了吻他的发顶,低声道:“现在,总算物归原主了…”

  张哲瀚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那份失而复得的亲密和安宁,心里充满了幸福。他抬头,主动吻上龚俊的唇。

  “嗯,以后都是你的…”

  窗外月色正好,室内春意盎然。这场由龚总发起、龚太太鼎力支持的“捍卫主权”战役,终于以夫夫联盟的胜利告终。而龚佑礼小朋友,在经历了短暂的“失宠”后,也将在父母更加健康和谐的爱中,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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