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雨后的街道上疾驰,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水光。车厢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肖战蜷缩在王一博怀中,意识已然模糊。药力如同野火燎原,焚烧着他的理智。他只觉得浑身滚烫,渴求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慰藉,无意识地用脸颊磨蹭着王一博微凉的颈侧,发出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呻吟。平日里清冷自持的模样荡然无存,只剩下被药物催逼出的、惊心动魄的媚态。
王一博紧绷着脸,下颌线绷得像一块冷硬的石头。他一手紧紧箍着肖战纤细的腰肢,防止他滑落,另一只手用大氅将他裹得更严实,只露出一张潮红滚烫的脸。怀中身躯的颤抖和灼热温度,透过衣料清晰地传递过来,夹杂着那压抑不住的、猫儿般的呜咽,一下下撞击着他的感官。
他从未见过肖战这副模样。脆弱,无助,全然依赖,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这与他平日里那个即便屈辱也强撑冷静、偶尔流露出坚韧爪牙的少年判若两人。
“热……好难受……”肖战的声音沙哑,带着泣音,滚烫的唇无意间擦过王一博颈间的皮肤。
王一博浑身猛地一僵,眸色瞬间沉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骇人的冰封。他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陌生躁动,对着车外再次厉声催促:“再快!”
城北别院很快便到。这是一处更为幽静隐秘的宅邸,显然是王一博的私人产业。马车刚停稳,早已接到消息候在门口的沈太医和两名心腹侍女便迎了上来。
王一博抱着肖战,大步流星地走入内室,将他小心安置在铺着柔软锦被的床榻上。肖战一沾床,便难受地蜷缩起来,双手胡乱地撕扯着自己的衣领,露出小片精致的锁骨。
“看看他中的是什么毒!”王一博的声音冷得掉冰碴。
沈太医不敢怠慢,立刻上前诊脉,又查看了肖战的瞳孔和舌苔,脸色凝重:“王爷,肖公子所中之物,并非寻常媚药,而是西域传来的一种奇毒,名为‘缠丝’。此毒药性极为刁钻霸道,若……若不行阴阳调和之事,恐会经脉逆乱,有性命之忧!”
王一博周身的气压骤然降至冰点,眼中杀机毕露:“解药!”
沈太医冷汗涔涔:“此毒……无特定解药。唯有……或者,用金针渡穴之法,辅以至寒药物,强行将药性逼出,但此法极为凶险,过程痛苦不堪,犹如刮骨疗毒,且对施针者内力消耗极大……”
“施针。”王一博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
“是!”沈太医不敢多言,立刻打开药箱,取出金针,在烛火上消毒。两名侍女也被吩咐去准备冰水和药材。
王一博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因痛苦而辗转呻吟的肖战,伸出手,轻轻拂开他汗湿黏在额前的碎发,动作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柔。
“忍着点。”他低声道,也不知昏迷中的肖战能否听见。
施针开始。细长的金针依次刺入肖战周身大穴,沈太医手法精准,额角却不断渗出冷汗。王一博静立一旁,面无表情,但负在身后的手却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随着金针深入,肖战的身体开始剧烈地痉挛,痛苦的呻吟变成了压抑不住的惨叫,汗水瞬间浸透了衣衫。他无意识地挣扎,手腕却被王一博提前用布带轻轻缚在床栏上,防止他伤到自己。
“王爷……需以内力助药力化开,逼出毒素……”沈太医声音发颤。
王一博一言不发,上前一步,掌心贴上肖战后心要穴,精纯浑厚的内力缓缓渡入。至阴至寒的药力与霸道炽热的毒性在肖战体内激烈交锋,冰火两重天的极致痛苦,让他如同置身炼狱,身体弓起,发出如同小兽濒死般的哀鸣。
王一博的内力如同浩瀚的海洋,沉稳而坚定地护住肖战的心脉,引导着药力与毒素对抗。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王一博的额头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微微发白。
终于,肖战猛地吐出一大口暗黑色的淤血,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虚脱地瘫软下去,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他脸上的潮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
沈太医长长松了口气,擦去冷汗:“王爷,毒素已逼出大半,余毒需慢慢清除。公子性命无虞了,只是元气大伤,需好生静养一段时日。”
王一博收回手,看着床上气息微弱但已平稳下来的肖战,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他替肖战解开手腕的布带,那纤细的手腕上已留下浅浅的红痕。他用指尖轻轻抚过那痕迹,眸色深沉。
“今日之事,”他转向沈太医和侍女,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冰冷威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若有一字泄露,你们知道后果。”
“奴才(奴婢)不敢!”三人齐刷刷跪地,噤若寒蝉。
王一博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室内重归寂静,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和肖战微弱平稳的呼吸声。
他在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少年。褪去了平日里的戒备与疏离,此刻的肖战安静得像个易碎的瓷娃娃,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脆弱得不堪一击。
王一博伸出手,指尖在即将触碰到他脸颊时,又缓缓收回。今日之事,幕后主使,他心知肚明。林婉儿……还有她背后可能牵扯的人……
他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戾气。
有些界限,一旦越过,便再无转圜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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