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集 合璧

书名:博君一肖:唯一指令
作者:半颗

第18章 合璧

那句"你的"不轻不重,却仿佛飓风在海浪上掀开了一个大口子。

吴丹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她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张雅琪,眼神里先是难以置信的困惑,随即转为被背叛的震惊,最后凝结成冰冷的愤怒。

她攥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琪雅,他说的是真的?"

周琪雅慌乱地摆手,强装镇定地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丹青,你怎么能相信一个外人胡说八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

"凑巧。"

肖战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断了吴丹青苍白的辩解。

他从容地从西装内袋取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两下,然后将手机缓缓推向吴丹青的方向:

"那天去画廊的路上,无意间拍到了这个。"

周琪雅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伸手就要抢夺手机,但吴丹青的动作更快。

她一把夺过手机,当看清屏幕上那张清晰的照片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照片上,她最信任的闺蜜周琪雅,

正与她即将订婚的未婚夫在酒店门口亲密接吻,两人的姿态暧昧得不容辩驳。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宴会厅里格外刺耳。

吴丹青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周琪雅的脸颊立刻浮现出清晰的指印。

"你这个贱人!"

吴丹青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尖锐:

"我待你亲如姐妹,你竟然这样对我!"

周琪雅被打得踉跄一步,精心打理的发丝散落额前。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穿,她索性撕破脸皮,捂着脸冷笑:

"是你未婚夫先来找我的!他说你在床上就像一条死鱼,毫无情趣可言!

要怪就怪你自己留不住男人!"

"啊——"

吴丹青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是被彻底激怒的母狮,猛地扑上去揪住周琪雅的头发。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昂贵的礼服被扯得凌乱,珠宝首饰散落一地。

周围的宾客们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人上前劝阻。在这个圈子里,看别人的笑话总比惹祸上身来得明智。

孙明恩此时还在东苑会客,佣人急忙小跑着上楼通报。

孙时衍闻声来到二楼栏杆处,垂眸俯视着楼下的闹剧,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把这两个人请出去。"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少爷。"佣人连忙应下,朝守在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两名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即上前,试图将扭打在一起的吴丹青和周琪雅分开。

就在这个空当,周琪雅突然挣脱了保镖的钳制,像一头发疯的野兽般冲向肖战,面目狰狞地嘶吼:

"都是你!都是你挑拨离间!"

她的动作太快,肖战下意识地想要侧身避开,但周琪雅尖锐的指甲已经近在眼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迅捷地介入两人之间——

王一博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肖战身前,结实的手臂一挡一推,动作干净利落。周琪雅被这股力道推得踉跄后退,高跟鞋一崴,狼狈地跌坐在地。

"还不带走?"王一博冷冷回头,目光如冰刃般扫过呆立的保镖。

保镖被他的眼神震慑,不敢再耽搁,连忙上前将吴丹青从地上架起。

"王一博!你为了这个病秧子......"周琪雅不甘地尖叫。

"闭嘴。"王一博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

"再多说一个字,我不介意让你永远留在医院陪赵鑫源。"

提到被废的赵鑫源,周琪雅瞬间噤声,脸色惨白地被保镖拖了出去。吴丹青也被另一名保镖"请"离了现场。

厅内终于恢复了安静,但空气中仍弥漫着尴尬的寂静。

王一博将肖战护在身后,冷冽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看客:

"各位还没看够?"

他的视线所及之处,众人纷纷移开目光,无人敢与他对视。方才还窃窃私语的宴会厅,此刻安静得能听见水晶灯电流的嗡鸣。

确认再无人敢出声后,他转身看向肖战,眼中的戾气稍稍收敛,但眉头依然紧锁:

"没事吧?"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许,却依然带着未散的怒意。

"没事……其实我能处理,你是把我当成女人了吗?

————我是男人。"

肖战微微摇头,面色平静如常,仿佛刚才的闹剧与他无关。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被扯歪的领口,动作优雅从容。

王一博挑了挑眉,附耳轻声:“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人——或者我是你的人

肖战:……

楚云澜立刻凑近肖战,压低声音说:"有时候,强势一点也不是坏事。"

肖战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男人紧绷的侧脸轮廓,目光在他紧握的拳头上停留了一瞬。

轻声道:"谢谢。"他顿了顿,补充道:"荔枝很甜。"

王一博的身形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紧抿的唇角微微松动,扬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楼上,孙时衍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肖战身上,他问身旁的佣人:"那位是谁?"

佣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恭敬地回答:"是肖家的公子肖战,前阵子刚和王家的王晏与离婚,老爷子很欣赏他,特意让人送了邀请函。"

孙时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最后深深看了肖战一眼,转身消失在二楼的走廊尽头。

风波平息后,慈善拍卖环节正式开始。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映照着满堂衣香鬓影,却也照见了几分人心浮沉。

肖战与楚云澜坐在偏后一些的位置,并不算显眼,却依然如磁石般吸引着或明或暗的打量。

他安然若素,只偶尔在拍卖师介绍某件珍品时,才略抬眼眸,目光掠过展台,沉静无波。

王晏与携李薇坐在前排。

李薇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一身当季高定礼服,珠光宝气,她刻意挺直背脊,享受着这种身处焦点的虚荣感。

拍卖会平稳进行,几件珠宝、古董相继落槌,气氛逐渐升温。

直到那对作为压轴拍品之一的明代和田白玉龙凤佩被礼仪小姐郑重请出时,全场气氛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天鹅绒衬垫上,那对玉佩静静陈列。

玉质温润如凝脂,光泽内敛,雕工更是精湛绝伦,龙凤形态栩栩如生,线条流畅婉转,"龙凤呈祥"的寓意更是锦上添花,瞬间吸引了所有在场名流的注意。

"底价一千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百万。"拍卖师话音甫落,竞价声便此起彼伏,显然这对玉佩极为抢手。

"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

"两千五百万!"

"三千万!"

价格迅速攀升,显示出这对玉佩的受欢迎程度。

李薇看得眼睛发亮,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她紧紧抓住王晏与的手臂,声音娇嗲得能滴出水来:

"晏与,你看这对玉佩,多配啊!这玉质,这雕工,简直是绝品!'龙凤呈祥',正好寓意着我们和未来的宝宝和和美美,大吉大利。"

她说着,手下意识抚上尚未显怀的肚子,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挑唆与炫耀,"而且,若是能拍下来,也能让某些不相干的人看清楚,

如今谁才是你心尖上的人,谁才配得上这'龙凤'之喻,免得有些人还心存妄想,觉得自己有多么与众不同。"

王晏与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他对这类古玩玉器本无太大兴趣,但李薇的话,确实精准地戳中了他此刻最敏感的心思。

与肖战离婚,他急需在公众面前证明自己的选择正确,展示对新欢和未出世"唯一"血脉的重视,是挽回颜面、稳固地位、同时狠狠打击肖战气焰的有效手段。

若能借此机会压过肖战一头,让他明白离了自己王家,他肖战什么都不是,再也无法保持那副清高模样,更是快事一桩。

他略一颔首,沉声道:"知道了。"

李薇心花怒放,立刻用眼神示意。

王晏与举起号码牌,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四千万!"价格陡然跃升了一大截,显示志在必得。

场内静默了一瞬,不少人都认出这是刚离婚不久的王家二少,目光在他、李薇以及后排的肖战身上转了转,一个是前(夫) ,一个是新欢,都 露出心照不宣或看好戏的神情。

然而,就在拍卖师即将开口确认时,一个清冽如山涧冷泉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空气,传入每个人耳中:

"五千万。"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后排的肖战缓缓放下手中的号码牌,神色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刚才报出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眼神甚至没有看向王晏与的方向。

王晏与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肖战!他竟然也看上了这对玉佩?

他绝对是故意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是要跟自己抢!

一股被公然挑衅的怒火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屈辱感,猛地窜上心头,烧得他理智几乎崩断。

他几乎能肯定,肖战就是存心要让他不痛快,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他难堪!

李薇更是气得暗自咬牙,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低声道:

"他怎么也来了?肯定是看我们想要,故意抬价!想让我们当冤大头!"

"五千五百万!"

王晏与冷声加价,目光锐利如刀,狠狠射向肖战的方向,试图从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上找到一丝慌乱或嫉妒。

然而肖战并未看他,只是指尖在号码牌上轻轻点了点,长睫低垂,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

片刻后,他再次开口,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六千万。"

价格战在这对刚刚解除婚姻关系的"前夫夫"之间展开,气氛顿时变得无比微妙和紧张。

所有人都嗅到了其中浓烈的火药味,饶有兴致地观望着这场难得一见的好戏。窃窃私语声在台下蔓延。

"六千五百万!"

王晏与几乎是咬着牙根报出这个数字,步步紧逼,试图用气势压垮对方。

肖战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姿态,仿佛感受不到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压力。"七千万。"他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价格很快突破了七千万元大关,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这对玉佩本身合理的市场估值,完全变成了一场意气之争,一场关乎面子和尊严的较量。

王晏与手心微微出汗,这个价格对他而言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绝非小数目,足以让他在后续的资金周转上感到一些压力。

他死死盯着肖战,对方却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他完全摸不透底细。

他忍不住恶意揣测,肖战哪来这么多流动资金?难道是离婚时从他这里分走的财产?

一想到这个,他心头更是堵得厉害,那股无名火烧得愈发旺盛。

李薇见王晏与面露犹豫,生怕他放弃,到手的荣耀和打击肖战的机会飞走,急忙附耳过去,声音带着急切和煽动:

"晏与,不能输给他啊!这么多人看着呢,要是就这么让了他,别人会怎么想?还以为你怕了他,我们王家的面子往哪搁?

必须让他知道,你现在心里只有我和宝宝,你想想这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了,你不想他平安的出生吗?"

王晏与胸口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正要再次举牌——

"九千万。"

一个低沉而带着几分懒洋洋磁性的嗓音,突兀地介入,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将价格拉升到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高度!

全场哗然!

所有的目光,包括肖战和王晏与,都齐刷刷地转向了声音的来源。

只见王一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拍卖厅的后方入口处。

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没有系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扣子,隐约可见锁骨线条。

他似乎是刚到,独自一人倚在门框边,长腿交叠,姿态闲适甚至带着几分疏狂,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报价只是随口一说。

他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金属打火机,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咔哒"声,目光甚至没有聚焦在展台上,而是似有若无地、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落在了肖战身上。

王晏与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号码牌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王一博!他怎么也来了?!

而且一开口就是如此离谱、近乎荒谬的价格!

王一博对肖战那点龌龊心思,他心知肚明,如今这两人竟然敢在如此公开的场合。

让他的之前就像个笑话一样,他痛恨老天的不公,让他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痛恨老爷子的偏心,把大半家产给了王一博。

他怎么不去死呢!

李薇也惊呆了,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九千万?!就为了买这对玉佩?

她虽然极度渴望得到,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地位,但也觉得这个价格太疯狂、太不划算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王晏与,只见他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到了极点。

拍卖师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甚至有些颤抖:

"这、这位先生出价九千万!九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他的目光期待地投向王晏与。

王晏与只觉得那目光如同针扎。

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充满了探究、玩味、甚至幸灾乐祸。

不跟?面子扫地,尤其是在王一博和肖战面前认输,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王一博仿佛这才注意到王晏与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充满了挑衅与讥诮的弧度,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前排的人听清:

"小叔也感兴趣?看来这对玉佩确实不错,眼光挺好。"

他顿了顿,眼神轻蔑地扫过紧挨着王晏与的李薇和她的肚,子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不过……这'龙凤呈祥'的寓意,讲究的是珠联璧合,天作之合。有些东西,看着光鲜,怕是……底蕴不足,强求不来,反倒不美。

不是谁都能配得上的。"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既抬高了玉佩,又狠狠踩了王晏与和李薇一脚。

讽刺王晏与眼光差(找了李薇这种"底蕴不足"的),暗示李薇不配这"龙凤"之喻,更是直指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强求",登不上台面。

王晏与气得浑身发抖,额角青筋暴起,理智的弦在那一刻彻底崩断。

他绝不能在这两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面前认输!绝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钱算什么?王家的脸面,他王晏与的尊严,绝不能丢!

"一亿!"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嘶哑,号码牌被他重重拍在扶手上。

这个价格报出,连拍卖师都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声音更加高亢:

"一亿!王晏与先生出价一亿!"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王一博身上,等待着他的反应。

然而,王一博只是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意外"神情,似乎没想到王晏与会如此冲动。

他随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唇角那抹讥诮的弧度加深,做了一个极其敷衍的"请便"的手势,竟然干脆利落地不再跟价。

他甚至低头,重新开始把玩那个打火机,仿佛对这场竞价彻底失去了兴趣。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将"我只是随口抬个价,没想到你真跳坑"的姿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拍卖师见状,不再犹豫,语速加快:

"一亿一次!一亿两次!一亿三次!成交!恭喜王晏与先生成功竞得这对珍贵的明代和田白玉龙凤佩!"

槌声落定,清脆响亮,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王晏与的心上。

没有预期的喜悦,没有竞拍成功的兴奋,只有一种被当众戏耍后的屈辱和肉痛,如同冰冷的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

一亿!就买了这么一对玩意儿!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投来的那些目光

——同情、嘲讽、幸灾乐祸……每一道都像鞭子抽打在他的脸上。

他可以想象明天圈子里会怎么议论他——人傻钱多的冤大头,被前夫和侄子联手耍得团团转!

李薇虽然如愿以偿,但看着王晏与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以及周围异样的目光,也不敢表现出太多兴奋,只能小心翼翼地挽着他,低声道:

"晏与,我们……"

"闭嘴!"

王晏与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压抑着暴怒,霍然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拽着李薇匆匆离场,连基本的礼仪都顾不上了。

他一刻也不想在这个让他尊严扫地的地方多待!

这场闹剧般的竞拍落下帷幕,拍卖厅内恢复了秩序,但空气中弥漫的微妙气氛却久久不散。

肖战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王晏与离开的方向一眼,仿佛这场因他而起、最终让王晏与付出惨重代价的竞价与他毫无关系。

只是在拍卖师落槌的瞬间,他微微侧头,目光与后排的王一博有了一刹那的交汇。

王一博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得逞般的笑意,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一掷千金、搅动风云的人不是他。

肖战垂下眼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他知道,王一博看懂了他的意图——他并非真的想要那对玉佩,只是利用王晏与急于证明自己和打压自己的心理,故意抬价。

而王一博,则完美地配合了他,用更狠、更绝的方式,将王晏与逼到了不得不高价接盘的境地,让王晏与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还付出了巨大的经济代价。

这份无需言说的默契,以及王一博行事的那股狠辣与精准,让他心头泛起一丝复杂难言的涟漪。

他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王一博确实是最了解他,也最能与他配合无间的人。

拍卖会的其他活动继续进行着,但经历了刚才的高潮,后续的任何活动似乎都显得有些平淡了。

在拍卖厅的另一角,目睹了全程的李沅之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陈知遇,低声道:"一博这小子,下手够黑的啊。

一亿,王晏与这回怕是要肉疼好久。"

陈知遇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洞察:

"他活该。若不是他先对肖战不仁,一博也不会如此不义。

况且,你以为肖战是无意抬价?我看他分明是算准了一博会插手,两人联手给王晏与下了个套。"

李沅之咂舌:"这俩人……一个比一个狠。

不过,干得漂亮!早就看王晏与那副嘴脸不顺眼了。"

孙策驰则若有所思地看着独自坐在后排,又开始漫不经心把玩打火机的王一博,轻声道:

"他这哪是为了报复王晏与,分明是在替肖战出气。

只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毕竟,若王晏与当时不跟价,这九千万可就得王一博自己掏了。

这份为了给肖战出气而甘冒风险的决心,让人心惊。

与此同时,在拍卖厅稍远处的休息区,顾丁吉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挑了挑眉,对身旁的王一博说:

"我看你小叔的眼神像是要把你生吞活剥了。"

王一博满不在乎地语气:"他也得有那本事。"

李沅之凑过来问:"如果当时王晏与不跟了,你真花九千万买那对和田玉呀?"

王一博想了想说:有何不可,我家战战书房里正好缺这么一个摆件。”

"……"李沅之转头去找顾丁吉安慰:"吉吉呀,你看他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病了?"

顾丁吉笑着推开他凑过来的身体:"我是直的,你别恶心我,什么吉吉?。"

"草!说的跟谁不是直的一样。"

顾丁吉撩开顾白的脑袋,看向傅闻州:

"我听说肖阳打算投资孙家的新能源项目。"

"所以?"王一博语调懒散。

顾丁吉急了:"你那小少爷来孙家什么目的你不清楚?

就他那风投公司,能容纳得下孙家这颗大树?别到时候人财两失。"

李沅之也正色道:

"肖战想要击垮肖家,这无异于以卵击石,他想和他二哥抢生意,光是资金这点就够呛,那楚怀明是个老狐狸,不可能甘心被人当枪使,所以他肯定不会拿钱。

再说了,蚍蜉撼树谈何易,你还是劝劝他吧。"

王一博勾了下唇,漫不经心的说:"怕什么,我给他兜底。"

孙策驰瞥他一眼:"你还能次次给他兜底?"

"也不是不能。"王一博眼皮微掀,懒散地说:

"只要他肯乖乖待在我身边,别说是一个肖家,他就是想把这京城翻个底朝天,我都乐意哄着他玩。"

"……"

孙策驰觉得他护短的逻辑感人:"你真打算娶一个和你小叔结过婚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虽然现在国家开放,到底我们这样的家世,需要一个孩子或者几个孩子的?"

傅闻州阴恻恻地笑了下,眼神薄凉而阴冷:"有何不可,我只要战战。"

孙策驰没再说话,他实在想不通。

像他们这种人,最重视的就是名声,内里再腐烂,外壳也得包装的光鲜亮丽,你背地里做的那些烂事大家可以心照不宣,但一定不能摆在明面上。

可王一博不一样,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肖战,他对肖战的占有欲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

偏偏他自己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一点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离经叛道。

肖战也无意久留,他便低声对楚云澜道:"云澜,我有些累了,先走一步。"

楚云澜理解地点点头:"好,你回去好好休息。"

肖战起身,悄然离席。经过王一博身边时,他脚步未停,目不斜视,仿佛那人只是空气。

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拍卖厅时,一声极低的、带着磁性笑意的耳语,却精准地飘入了他的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与邀功:

"战哥,我这配合打得还行?"

肖战脚步几不可察地微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只是径直向外走去,清瘦挺直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廊的阴影里。

然而,那微微加快的心跳,和唇角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极浅极淡的弧度,却泄露了他内心并非毫无波澜。

肖战同样不想在这里再耽误时间,和楚云澜告别后他起身往厅外走。

出于礼貌,他先去找了一趟孙明恩,之后才从后院离开。

岳叔早已等候多时。

见他出来这么早,不由好奇问道:"晚宴结束了?"

肖战摇摇头,只说:"和田玉被人拍走了。"

岳叔了然:"那只能重新买一份了。"

肖战头有些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把嗓子那股痒意压下去后才轻声道:

"孙老夫人的生日还有些日子,回头再说吧。"

和苏家的合作他必须拿下来,不光是因为肖阳,只要拿下苏家新能源的项目就能让公司一举成名,以苏家的名义扩展业务。

对公司来说,苏家就是一个活招牌。

肖战微微阖上眼睑,今天太累了,原本只想假寐休息一下,没想到直接在车上睡着了,等他再醒来时已经到公寓

岳叔帮他开门:“房子先生住得惯吗?要不要我联系大点的……”

“不用了岳叔,都住了三年了,习惯了。”

岳叔看着眼前和肖柠有着七八分像的脸,心中涌上一层酸涩:

“先生,其实比起复仇,我更希望您健健康康的。”

肖战一怔,轻轻抱了岳叔一下,柔声说:“我会努力活久一点的岳叔,别难过。”

身为仆人,岳叔很少僭越,但今天却再难控制住情绪,他像个长辈一样轻轻拍着肖战的背:

“你的病一定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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