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岑翻了翻手机,打开微信,找了一个学习还算可以的朋友。
甘橙:在吗,兄弟。
符岑能聊上的朋友虽然不多,但是微信里一大堆不认识的,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上的。
随便:干嘛,现在找我,是出了什么事吗?
发消息的男孩是符岑为数不多的朋友,他们的认识与其它人的不一样,他们是不打不相识。
男孩叫段喻,学习成绩比符岑稍微好那么一丁点,只不过是物理比较好。
甘橙:救命,你有什么学习速成的办法吗,明天我就要月考了,我打算临时努努。
符岑坐在椅子上,桌面上摆放着一堆数学和物理,化学之类的习题和卷子。
他被物理折腾惨了,选择题12道题,8题不会。
手机响了,符岑打开微信,便看见了他的兄弟的祝福。
随便:我只能和你说,自求多福。
甘橙:你和我好好说说物理这个科目。
随便:和你说不清。
看到这个消息符岑突然就看到段喻在手机那头欠揍的表情,他现在感觉像被侮辱的一番。
随后符岑便不在理他,专心的研究物理试卷的那八道选择题怎么写。
他把手机设置静音,免得别人来打扰他,专心复习物理。
少年的房间陈设不多,风格比较简朴,不花里胡哨,看着也舒服。
符岑在草稿纸上写了一大堆公式,一大堆解题思路过程。
他在草稿纸上涂涂改改了一大堆,终于他泄气了,像气球被针扎破了一样。
他开始拿起手机去百度搜索:一个晚上如何零基础学会物,数,化三门科目。
百度给他的答案是:物理背熟书本所有重要公式,多做书本上出现的例题,弄清楚考过的试卷上的题目(特难的可以放弃了)。
他看见的只有括号里的那一句话,特别难的可以放弃了。
符岑看了看那物理试卷,想着好难,放弃吧。
正当符岑写化学试卷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他妈妈的声音。
"符岑,你睡了吗"
符岑一边写着卷子一边回答:"还没有"
符岑聆听着外面的声音,感觉到对方不知道如何开口,似乎看见了他妈妈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你早点睡"。
她说完,符岑听到她离去的声音以及对方关门的声响。
他停下了写试卷的手,看着桌子上没有写完的卷子,心里莫名其妙感到心酸。
他拿出手机,瞟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就发现手机,看向窗外。
他住的这里晚上很安静,没有太多的声响,一切寂静,只不过偶尔有时会听见巷子里的猫叫声。
符岑小的时候就是五六年级时,他的父母没有时间陪他,所以他平时喜欢出去玩,他没有什么朋友,他性格不好。
他就经常去那个巷子里玩猫,或摘李子吃,那只猫是一只流浪猫,没有主人,符岑小时候会带一些吃的去给小猫。
刚开始他见到小猫的时候是,他放学自己回家的路上听见巷子里有微弱的猫叫声,他的听觉很好,他从人声鼎沸中捕捉到了这个弱小的声音。
由于好奇心他便去看了,那只猫虚弱的躺在地上,身上被打出了几道伤口。
每一个孩子都是天真无邪,善良的。
符岑也是,他觉得它很可怜便救助了那只猫,因为他父母不喜欢小动物的原因他没有将小猫带回家。
从那之后那只小猫便成为了他为数不多的朋友,虽然不会说话。
后来他的父母将他带离了南城,他就没有见到那只猫了。
他躺在床上,夜晚很静,很凉。
早上他自然醒,他看了一眼时间5点多,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早醒。
符岑简单洗漱后,就下楼吃早饭。
今天早上他又一次看见他的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他们没有过多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吃饭。
过后符岑搭车去了学校,他走在走去教学楼的路上,路过的看见了荣誉墙。
他并没有过多猜想就知道满墙的照片是谁的。
除了那个每个同学口中的学神还有谁啊,他瞧那片荣誉墙看去,他对了,满墙的照片都是许习柏的,不如干脆放个大照片得了。
二中种植的树木比较多,种植的大多都是梧桐和杨树,当然还有几颗银杏。
二中的银杏种得很好,无论何时,银杏,都在以自己独特的姿态矗立着,向同学们展现自己的风采,也激励着同学们。
符岑走在路上,他感觉自己像进入了一片森林一样,都是树,他想说,这学校名字直接改成南城树林,都没有人反对。
教室内,同学们都在争分夺秒的好好复习,符岑刚进来就觉得走错了班。
的确,他刚刚来的时候就怀疑过这个是不是A班,学习氛围并不是那么浓烈。
与刚才他看见的场景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早上考的科目是语文,他觉得没有什么可复习的,他也简单的看了几眼。
考试入考场的铃声响起时,同学们个个依依不舍的放下书,向考场走去,在场的人除了他不慌的还有一个-人许习柏。
他的考场和范舒一样在楼下的B班,走前范舒看见符岑并不紧张就好奇的问:"哥,你不慌的吗"
符岑说话的语气带有一些轻飘"不慌,保及格"。
范舒:……
考试期间符岑写得很快,正当别人还做阅读题的时候,他已经写到作文了。
距离收卷还有30多分钟的时候他早就放下笔了。
坐在他后面的范舒看见他早早就放下笔,心态差点崩了,因为他还在写阅读题。
早上的语文考试对符岑来说没有什么压力,轻轻松松。
考完后,范舒就一直黏着他问"你怎么写得那么快,说你是不是开挂了"
符岑也开玩笑的和他说:"是是是,你要不要也买一个50块"。说完他还用手比了一个数。
范舒连忙摇头拒绝:"算了,我怕被抓"。
符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哥,你去不去吃饭,去得话咋们组个团"
"我和他们不熟"符岑并不习惯和不熟的人,一起吃饭。
"没事,让你好好融入集体"范舒说完就用手勾住了符岑的脖子,符岑比他矮,被他怎么一搞感觉有点不舒服。
"有谁?"符岑拿开范舒的手,他还是不习惯与别人肢体接触。
"柏哥,老余,我,你,段哥"。
许习柏也去,符岑像拒绝,奈何范舒像狗皮膏药的黏着他,他只好接受现实。
食堂排队的人很多,有点拥挤,热符岑拿起校长扇风。
他原本以为许习柏这个人油盐不进,没有什么朋友之类的。
但这次算是打破了他对这个学霸的认知。
打到饭后,他们一行人坐在餐桌上,其中除了许习柏以外都在热情的向他展开详细的介绍。
他是一个不怎么说话的人,一般都是别人起了一个话题,然后他就随便说了几句,就完事了 。
但这次不一样,简直就是三问一答。
符岑今天破天荒的说了很多话,他也没有想到。
"柏哥,今天下午考物理,你有什么感想吗"。
范舒从与符岑三问一答中回过神来。
符岑听了他这个问题,感觉就是街头采访一样,不由的笑了笑。
许习柏瞪了范舒一眼说"我没有什么感想,我只知道很简单"。
不得不说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符岑感觉很欠,但是奈何人家是真的有实力。
"那,岑哥你呢"范舒瞬间把“话筒”对准了符岑,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深思了他那个30几分的物理,艰难开口"感觉能及格"。
他从来没有觉得他的物理能及格,他的物理最高分才50多,当然是50分以上58分以下。
"能及格是什么意思,你物理不好?"符岑这么一答瞬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连许习柏也看了他一眼。
符岑瞬间被那么几个人看着他有点不习惯,但是他也真的应该能及格。
"是的,我物理最高分也就54"符岑摆了摆脸说。
"同道中人啊哥"他们三个瞬间感慨道"我们物理也没有优秀过"。
那你们至少及格了!
"物理不是很简单吗?"坐在他们一群"学渣"中的许习柏终于说出第二句话。
他刚刚说完就引起了四个人的不满,包括那个从来没有及格的符岑。
"柏哥,你要不要那么伤人心?"
"你觉得简单,但是你有考虑过我们学渣的感受吗!"
"我觉得好难,你觉得简单,我们觉得难"
确实许习柏说这话确实伤到了这些人弱小的心。
饭后几个人走在回教室的路上,他们有说有笑,但是除了许习柏。
符岑看着他们说说笑笑,感觉和他们熟了不少,至少他有几个能说话的朋友了。
他们回到教室后便东分西散了。
符岑回到座位上,下午考物理,他就算复习他也不会写,他干脆放弃了。
虽然他的桌面上摆放着物理试卷,但也只是装装样子,并没有真正要写的意思。
他看了看周围,一群正在复习的同学,就连刚才认识的那几个兄弟也在认认真真复习物理。
他好像被感染了一样,竟然开始写起了卷子,不过写到第二题他便被难住了,他苦思冥想,都想不出来。
他刚打算跳过的时候,对方,他的同桌看见他苦思冥想,都想不出第二道那么简单的选择题后,便开口随便说了一句"你脑子装的是什么东西,这么简单不会?"
符岑听见他这句话后,彻底被激怒了,炸毛了。
"你给我闭嘴"!
随后他说晚了,感觉还不解气于是又说:"不关你的事,你觉得简单你给我分析分析"。
对方没有在说话,符岑也平静下心来。
刚刚被许习柏这么一说,霎时连写试卷的心情也没有了。
他在草稿纸上随便写写画画,试图用这个打磨时间。
过了一会儿他便听到对方冷冷的声音"确实这题很简单,不用思考那么久"。
符岑向对方看去,想说什么有说不出口。
许习柏拿过他的试卷用尽他毕生的耐心,仔细讲解。
符岑也在他那个好心的同桌"细心"讲解后恍然大悟。
许习柏看着他写下答案,看见他那个龙飞凤舞的字后不知道如何说他。
符岑写完这一题后,顺风顺水的写道了后面的大题。
其实他也不算笨,只不过是平时懒得去想那么多。
"这道题怎么写"
符岑一脸茫然的看着许习柏,许习柏想说,你到底有多少题不会,但又联想道对方中午说的话就知道他全部不会。
他开始用毕生的耐心的教他。
……
时间过的很快,一瞬而去。
下午的物理考试,符岑很难过,他看着后面的几道大题,开始想自杀了。
前面的十二道选择题,他只会做五道,其余的都蒙的。
他开始好奇他是怎么学的物理,开始怀疑自我。
考场内考生们都在写着题,只有他在玩。
虽然看着他的答题卡填得满满当当,但实际上错了85%。
窗外的骄阳格外的大,但都被窗外那棵高大的梧桐树遮住了,只有几许少束阳光照射进来。
风儿徐徐吹进来,让本来很困的符岑更困了。
终于他熬过了这个痛苦的时间,交卷时他还昏昏欲睡。
下了教室他走在篮球场旁的过道上,看见几个熟悉的人影与几个不认识的人在吵架,至于那几个熟悉的人是谁,他也叫不出名字。
他出考场有点晚,因为他中途睡着了,后面是监考老师叫他他才醒的。
但是他一眼就看见一个特别熟悉的声影-许习柏。
他们在干嘛?符岑有点好奇。
与他隔得老远的范舒一眼便看出了他,向他招招手。
"岑哥,你来了"
他小跑来到符岑面前,一脸愤怒的说"你看看,就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符岑打断了。
"你慢点说,我怕你挂在这里"
"就是B班的那几个人和我们抢篮球场,然后还骂我们A班的,你说能不能忍,当然不能于是我们打算和他们打场比赛"
"你参不参加"
符岑本来就困,所以就拒绝了他"我还是算了,我与你们默契不够,我还是看着吧,许习柏也打?"
"是啊,那你就坐在这里看着吧"。
范舒说完便向篮球场跑去
说实话,符岑不是不会,而是不想。
他坐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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