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夏樊,行加冠礼——”
“谢父皇赐冠。”
今天也算是麒国比较热闹的日子了,谁不知道这二皇子虽然不是皇后所出,但却也是皇上的掌中宝,今日他的加冠礼更是热闹极了,要知道当时大皇子都没有过这等殊荣。
“夏樊也算是大孩子了,今日过后可就莫要再任性了。”
夏樊低垂着头,他何时不是小心谨慎生怕做错事说错话,又何时刁蛮任性过,可纵然如此,这顶帽子当众扣下来,他不仅要接还要高高兴兴爽快的接。
夏樊厌恶透了麒德地这幅嘴脸,如今却还要笑脸相迎。
“父皇放心,儿臣今后定当更加勤勉,为父皇分忧。”
“好啊,好啊……咳咳。”
如今麒德帝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如今已经到了说两句话就要咳的地步,平日里更是各种补药喝着,受不得半点儿凉。
可尽管如此,太子之事还没有下落。
皇后见状,也不嫌弃,连忙递过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边咳出来的痰。
“皇上,注重龙体啊!”
麒德帝拍了拍皇后的手:“朕看着你们一个个长大,心中甚是欣慰,着急了些无甚大碍。”
皇后是个会看眼色的,听闻,连忙说道:“皇上说的是,这些孩子啊,一天天长大了,咱们也就没有那么操心了。”
麒德帝点了点头:“好了,该为小樊赐名了,皇后意下如何啊。”
皇后笑的温柔,端的是凤临天下百家之母的气场。
可是夏樊知道这面具之下是一肚子的黑水,绝对没有什么好心思。
“皇上,夏樊这孩子啊,自小就生得漂亮,让他那些妹妹们都自愧不如。”
她故意用的漂亮这个词,还和公主们做比较,明显是在故意羞辱夏樊,也是在试探麒德帝的反应。
可是麒德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皇后心下了然,看来自己猜的果然没错,不过是个放在外面的靶子罢了,竟然如此……
“依臣妾看就给皇儿赐璞如何?”
“哦?这是为何呀?”
皇后看着麒德帝:“皇上,樊儿性格温润如玉,平日里甚少少发脾气,生的也好看,配璞字不正合适吗?”
夏樊默默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把皇后掐死在手心,每一句话都在告诫天下人,他夏樊这性子看着是好,但恐怕是难当大任,不适合做君主。
余萧在高处,虽然是把夏樊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
他笑了笑,璞?这字倒是真的挺配他的。
“皇儿,朕也是觉得这个字甚好,璞——樊儿人如其名,不知樊儿意下如何啊!”
璞?玉器?这就是在告诫他不要有太大野心,安安静静做个花瓶,可他偏不。
夏樊松开拳头:“父皇和母后赐的字自然是极好的,儿臣谢过父皇。”
他们不是想让他安安静静的做块玉吗?玉摔碎了可也是很锋利的!
至此,加冠礼结束,可是皇后犹嫌不够,她涂着大红色指甲的手抓着皇上。
“皇上,樊儿也不小了,不如就着今日问问可有中意的姑娘,好事成双啊!”
夏樊低下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这是要把他彻底的锁住,婚配是假,借机向他宫苑里安插眼线是真吧?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心狠手了。
想到这,夏樊开口:“婚姻大事,全凭父皇定夺!”
麒德帝思考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会不会太过于匆忙?
“皇上,臣妾觉得陆长史的女儿就很不错,这闺女自幼就在我身边,也算是知根知底的清白人家。”
“臣却不这样认为。”
突然间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夏樊皱了皱眉,怎么哪里都有他。
余萧看着夏樊的表情,心中冷笑一声。
“皇上,二皇子今日刚行过加冠之礼,正是该为国分忧之时,又怎敢耽于美色,在这种插口想着娶妻。”
“父皇,”夏樊直直对上余萧的眼睛,话却是对着皇上说的,“儿臣倒是觉得,若是后院有女眷打理,儿臣才能更放心处理前朝之事,而且若是为父皇诞下长孙,岂不美哉。”
他以退为进,倒是让皇上犹豫了,毕竟诞下长孙这可是大功一件,这么大的功劳,皇上自然是不愿意看着落到他的头上。
果然,皇上说道:“摄政王说的也不无道理,樊儿还小,他大哥刚娶妻,他还是再趁些时日吧,皇后,这件事是你考虑不周了。”
皇后倒是浑不在意:“皇上说的是,是我欠考虑了,不过宫苑总该是有女眷打理的,皇上再分配几个丫鬟过去吧。”
“万万不可,”余萧又说,“皇上,殿下宫中如今正是好,若再分配几个丫鬟,谁知道有没有心术不正的,在这种插口上还是不要了吧。”
皇后抿了抿唇,余萧今天三番两次的让他下不来台,可他还不敢说什么,只因兵权都在余萧手中。
皇上都要让他三分,更何况自己了?
“也是……终究是我欠考虑了,既然如此,那就先放一放吧,急不得!”
回到宫苑,夏樊身心疲惫,这种屈居人下尔虞我诈的生活实在可恨,可他只要还在这宫中一天,就要继续下去。
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登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可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即使登上了这个位置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他早已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吱呀!
夏樊打了个哈欠,觉得今天晚上终于能睡个好觉,可是当他推开门,余萧正正的坐在案旁,正低着头看桌上的奏折,如果夏樊没记错的话,那应该都是些催婚的折子。
夏樊叹了口气:“你先下去吧,我同摄政王有些事情要谈。”
林尘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就在夏樊关上门的一瞬间,听到一阵笑声。
“李小姐。”
“常小姐。”
“叶小姐。”
……
余萧每说一个就向前走一步,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夏樊面前。
“给你催婚的折子倒是递了好多个,殿下不打算处理吗?这可都是些精挑细选的美人。”
夏樊没说话,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余萧摇了摇头,抓过夏樊的手,另一只手整理了一下被他抓皱的衣服。
“殿下这一紧张就乱抓的毛病什么时候改,这衣服抓皱了可就不好看了。”
夏樊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刚刚说过的那些话,肯定惹怒了眼前这位,但是当时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不想被他控制,总想要说一些话出来气气他。
总想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玩偶,是活生生的人,可是明明知道若是他生气了,吃苦的只有自己。
见夏樊不说话,余萧也不恼:“不过没关系,反正等会儿都是要脱的。”
“余萧,”他瞪大了双眼,“我是皇子。”
他突然涨大的声音像是被逼急了的小猫,终于忍不住伸出爪子挠了你一下,却是无伤大雅。
余萧突然凑近:“皇子又如何?还不是日日……,莫说是皇子,就是皇上见了我也要礼让三分。”
他说了些什么,夏樊几乎是瞬间抬头瞪他:“难道不是你……唔!”
门外走廊上,路过的小丫鬟停下来。
奇怪,这门刚刚是响了一下吗,应该是时间太长了,看来该通知内务府的公共换一换了。
屋内,夏樊被迫仰着头和余萧亲吻,他身子不敢往门上靠,生怕门外有什么路过的人察觉出端倪,因此他现在这样倒像是主动依偎在余萧怀里一样,过了好一会儿,余萧放开他,看着夏樊急促的张口呼吸。
“都这么长时间了,还学不会换气,你是不是傻的!”
夏樊根本就不想理他。
“你给我出去。”
余萧笑了:“殿下确定要赶我走吗?殿下想清楚了,皇子可是有好多个,但那个位置可是只有一个。”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夏樊果然呆滞了一瞬,闭上眼睛:“别在这里……去床上。”
听到想听的答复,余萧心情变好,拉着他向屋内走去,可是却并没有来到床边。
余萧拉着夏樊来到案旁,示意夏樊看案上的画卷。
“殿下喜欢什么样的?”
他拿起一卷画轴:“殿下喜欢这样的吗?”
“还是喜欢这样的?”
“我觉得也没有那么好看吧,你说对不对?”
夏樊同他置气:“总归是比你好看。”
余萧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喷在夏樊脖颈:“原来殿下喜欢这样的,殿下还想缠绵子嗣,可是殿下这副身体……又怎么会妄想让女人怀孕呢?”
他一句一个皇子,却句句说着忤逆的话。
夏樊攥紧了桌上的宣纸,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
下一刻,他推开余萧:“我们算了吧,摄政王这样的人该为天下所用,而不该在这被我利用,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谁知余萧。就像是没听到过一样,拉过夏樊的手。
“啧!都同你说了多少次了,这怎么还是不改,这宣纸可是寻常人家想求都求不来的,被您这样对待,该罚!”
夏樊累得很:“你别岔开话题,我……”
“臣不敢,等会儿殿下的身体就如同这宣纸一样了,今天我们用毛笔怎么样?前段时间皇上刚送了我一只,听说选用了上等毫毛,我想殿下会喜欢的。”
他故意的,他就是在羞辱我自己,早就该知道的,余萧想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别人阻挡不了的,他也从来没把自己的话当过事。
可悲的是面对此景,自己竟然毫无办法。
“我说过了,我们以后没有关系了。”
“这可不是殿下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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