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御脸色变了变,这可就是光明正大的打他的脸了。
这夏洛的母亲可是非常受宠的,连带着的当然还有夏洛,这和夏樊的宠爱还不同。
夏韫对夏樊是溺爱,恨不得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夏樊,但是对夏洛,确是非常的器重。
但是架不住夏樊确实努力,小小年纪就已经博学多识。
所以很多大臣就先下手为强站了阵营,但是还是很多的大臣觉得皇上打算把他培养成一个废物,所以并不看好他。
因为就算是你在努力,没有皇上的器重,你还是什么都不是。
不过也有一部分看不惯大殿下的作风,觉得朝堂交到这种人手里以后迟早会完。
这些人大部分就是朝堂骨干了。
夏洛小眼珠四处撇了撇,偷偷拿出一颗糖:“哥哥,吃糖!”
夏樊被逗笑了,果然是孩子。
看着夏洛亮晶晶的眼睛,夏樊低下头,就着夏洛的手吃掉了他手上的糖。
“好甜!”
夏洛马上就笑了:“就是因为好甜,才拿给哥哥的。”
夏樊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一些安静,先生来了。
夏樊连忙坐好,扎根在骨子里对老师的惧怕(不是)让他正襟危坐。
这先生可不会给夏御面子,看到夏御坐在地下,先是冷笑一声。
“大殿下,终于肯赏脸,来我这坐坐了。”
夏御知道这老头素来对自己没有好脸色,如果是平时自己早就和他呛起来了,奈何想到皇后昨天晚上同自己说过的话,忍了下来。
迟早有一天他会让这老头五马分尸。
先生见夏御不理他,摇了摇头,烂泥扶不上墙,他知道,如果不是今天陛下可能会来视察,他也不会过来上课的。
先生也不再管他,坐下开始讲课,夏樊本来以为自己听古人讲课会晦涩难懂,没想到也没有那么枯燥。
但是夏樊本能里觉得这些知识是学习过的。
“夏樊。”
突然被点名,夏樊本能的站了起来:“到。”
这一生到把先生和书堂里的人吓了一跳,夏樊也是说完才感觉到不对劲,但是也没办法挽救了。
不过先生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来说一下,若是闽南一带突发洪水,大堤匮乏,闽南像朝堂求救,该如何呀?”
夏樊垂眸,当先生问出问题的这一刻,他的脑海中竟然已经有了答案。
“我觉得,闽南一带虽然人资匮乏,对朝堂帮助不大,不过很难说,他以后会不会富裕,且闽南一带属于我国国土,像朝堂求救,自是不可以坐视不理。”
“对于突发洪水,当务之急不是堵,而是疏,把洪水引入干燥地区,闽南旁边的小城市,常年雨水匮乏,如此一来,正好互补。”
“再者,大堤每年新修,若是遇洪水就匮乏,应该严查治理之人。”
先生听完,点了点头,似乎很是赞同,不过说完夏樊就后悔了,若是真如同梦中一样,那这皇上必然是不想让自己这般,初来乍到就透露了锋芒,怕是不太好。
谁知道这一幕还正好被皇上看见,麒德帝走进来,点了点头。
众人看见纷纷行礼:“参见陛下。”
麒德帝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平身。
“朕觉得,樊儿这主意说的甚好,闽南水灾困扰我多日,没想到今日樊儿竟给我解答了。”
这就是很好的评价了,然而夏樊却笑不出来,这无疑是把他放到了风口浪尖上。
“父皇谬赞了,不过是意外而已。”
麒德帝点了点头:“很好,不愧是朕的儿子。”
下了书堂,夏樊叹了口气,这宫中如此人心险恶,这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果然,还没走到自己的宫苑,就有人来传唤。
“二殿下,皇上有请。”
果然,夏樊心想,这么快就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笑了笑:“公公带路吧!”
皇上寝宫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麒德帝喜欢热闹,喜欢张扬,素来伺候的人也格外多。
夏樊进去之时,麒德帝正在下棋。
“儿臣见过父皇。”
看到夏樊,麒德帝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樊儿来了,来,过来。”
夏樊走过去,在麒德帝面前坐下:“父皇这是在下棋?”
麒德帝点了点头:“叫你来是想让你陪我下一局,来。”
夏樊受宠若惊:“父皇……父皇真是高看儿臣了,儿臣怎么会下棋呢。”
“别这么说,来,陪朕下一盘。”
不得已,夏樊只能拿起棋子,确实无从下手。
“随便下一处。”
无法,夏樊随便下了一处,最后自然是输的很惨。
“父皇见笑了,文学上的造诣儿臣还行,要说这种事情,儿臣实在是做不来。”
麒德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无碍,无碍,今日下棋,不过是父子间的切磋,父皇又怎么会怪罪与你。”
夏樊站起身行礼:“儿臣谢过父皇。”
麒德帝笑的开心:“赏!今日我这棋下的开心,重重有赏!”
夏樊也是欣喜异常:“谢父皇。”
回到自己宫苑,夏樊终于松了口气,他就知道,麒德帝绝对不允许自己太聪明。
风头可以盛,但是必须是他给的,若是察觉到自己威胁到了他,那么自己就完了,现在看来,还是老实一些比较好。
林尘看到他出来,连忙上前:"殿下,您没事吧。"
夏樊摇了摇头:“无碍。”
尽管如此,林尘还是不放心,夏樊再三保证他才放下心来。
夏樊觉得好笑,这在外人看来,麒德帝可是对自己好得很,尽管生母被关进了冷宫,自己却没有因此受到半点亏待,相反,自己那是要什么有什么,金银珠宝不要命的往自己宫苑里送,自己是因为有上帝视觉,所以才知道的这么详细,那林尘呢?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林尘啊。父皇对我如此之好,你怎么会觉得我有什么事情呢?”
夏樊说完这句话,林尘眼睛都瞪大了:“殿下,你不会真的觉得……”
似乎也知道自己失言,林尘连忙住了嘴。
“咳咳,殿下,我们快回去吧。”
夏樊看了林尘一眼:“急什么,逛逛。”
按理说,这个所谓的摄政王此刻应该在门口堵着他,等着和他谈所谓的合作呢,自己现在回去,不正是羊入虎口吗,等一会儿他走了,自己再回去,这样就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正这样想着呢,身边传来一句:“参见摄政王。”
再看身旁,林尘已经跪了下去,夏樊一个机灵,险些也跪下去,幸亏及时刹住了车,不然丢人就丢大了。
“二殿下。”余萧微微颔首。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真巧啊,没想到会在这见到摄政王,这么晚了,摄政王还不回去吗?”
余萧笑了笑,心想,不巧,我就是专门在这等着你的,不过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不然这小羊羔又该吓跑了。
“有些事处理,需要来宫中一趟,天色不早了,二殿下也快点回去吧。”
夏樊愣了,什么情况,正常情况下,这人不应该是说点什么强迫自己或者是威逼利诱吗?就这么放自己走了?
不过余萧不主动找事,夏樊也不会傻到去问他为什么不找自己,于是连忙点了点头,带着林尘回去了。
看着夏樊“落荒而逃”背影,余萧笑了,胆子怎么这么丁点,可不能再吓他了,需要循序渐进,让他一步步走进自己的网里。
再不济……如果夏樊真的不会喜欢自己,那自己护他终生平安也未尝不可。
回到宫苑,夏樊越想越不对劲,如果一切真的按照梦中的情况发展的话,那自己如今应该已经被威胁了才对,怎么可能会这么平安无恙的回来,
或者说……事情可以不按照梦中发展,他可以创造一个新的结局。
不过……刚刚余萧的反应确实是太奇怪了。
林尘一会到房间就关上了门:“殿下,刚刚在外面我不敢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你不会真的觉得……”他压低了声音,“皇上真的是为你好吧,淑妃娘娘进了冷宫,殿下在这宫中无依无靠,皇上对你这么好,却只是给你送些金银珠宝,并不给你实权。”
“这样不就是把你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任由别人欺负吗。”
夏樊没想到这个林尘看事情还挺通透,这人是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同其他下人不同,这并不是宫中拨下来的人。
当年夏樊出宫游玩,林尘流落街头,差点被冻死,是夏樊把他带回宫,一直留在身边,所以他一直忠心的很。
“这样啊……林尘,我在问你一个人?”
“谁?”
夏樊清了清嗓子:“你觉得摄政王这个人怎么样?”
林尘愣了愣,似乎是不明白自己的主子为何要问摄政王,不过他还是说道:“所有人都说摄政王很凶,千万不要得罪他,不过今日看来,他也没有传闻中那样凶神恶煞,相反还挺温柔的,不过这种人,都不可深交,毕竟是摄政王,权力之上。”
“也许在他们眼中,只有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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