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带着宋景渊回了魔域,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他被沈欢带到了宝座上。
为首的魔域战神许宇谦认出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魔尊,他可是仙界罪仙,您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沈欢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沉着声解释,“他是宋锦江的孩子。”
宋锦江这个名字大家不陌生,也清楚了沈欢为何一上位把他救出来。
但尽管如此,许宇谦眼里还是流露出了些许担心,“可是魔尊…”
许宇谦话还没说完,就被坐在宝座上的沈欢打断,“行了,我自有定夺。”
见沈欢意已决,许宇谦不好再说什么,但他眼眸不经意间闪过的几分失落,还是让沈欢看见了。
“宋景渊从今天开始与我一起住在凤景阁,所有人不许亏待他,把他好生照顾好了。”
宋景渊当下身子还弱,沈欢也无法逼他在这个时候找破解蚀骨钉的办法。
许宇谦听到这话后明显一愣,他刚想说,身旁的贴身护卫白灵就开口了。
“魔尊,此事不妥,男女有别,请您三思。”
说完还做了一个恳求的手势,但沈欢还是没改变自己的想法。
宋景渊初来魔域,对这里一切都不熟悉,除了她意外,其他的人对于他来说都有一定的风险。
她不允许宋景渊出一点事情。
现在只有宋景渊,才可以改变她的命运。
以她现在的能力,并不足以抗衡整个仙界,而且经此一事,仙界必定多加防范,而且玄星手中的御龙剑她也暂时没有找到克制的办法。
眼下,只有宋景渊。
他是沈欢唯一的希望。
…
沈欢带着他去了凤景阁,凤景阁内装饰繁华,颜色偏深,各种兵器应有尽有,沈欢把一间专门放衣服的地方腾了出来,做成了属于宋景渊的房间。
宋景渊的房间虽称不上豪华,但也算舒适,沈欢还为他置办了一些新衣。
“你来了魔域,总是要穿魔域的衣服,把你身上仙界的衣服换了吧。”
宋景渊身上衣服不知道缝缝补补多少次了,他只有那么几件衣服,走得匆忙更是一件没拿。
还好沈欢想的周到,否则他真的要穿着一身衣服过一辈子。
“谢谢你。”
过了良久,宋景渊才开口,沈欢看了他一眼,他胆怯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和当年差点死在天帝手上的自己如出一辙。
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情,即使当别人对你好,你也怀疑别人是否有所企图。
尽管是互相利用,但沈欢还是把最好的给了宋景渊。
因为在他的身上,她看见了一个无辜之人被卷入斗争,被囚禁了百年。
这数百年来,每日看一样的风景,吃一样的饭菜,穿一样的衣服。
宋景渊也实属不易。
“你就在这好好待在,有我在,没有人会欺负你,待你身子骨稍微好些,在开始替我解蚀骨钉也不迟。”
沈欢说完就离开了,坐在柔软的床榻上,旁边还有碳火,衣柜里也不在是破烂不堪的衣服,这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宋景渊被关进去的时候,就已经认了命,觉得自己就是要在那待到死。
他仙骨被毁,遭受了各种刑法,最后在父母的哀求下,留了他一命。
每每想起这,宋景渊的心总是一阵一阵抽痛。
他的父母是如此的效忠于仙界,可天帝却是个不仁不义之人。
所以他选择跟沈欢来到魔域。
至少在他的眼里,沈欢是现在唯一肯对他好的,无论是施舍,还是因为有所企图,他都认了。
…
被毁的逍遥宫今日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都是玄星一手操办的。
玄星身为战神,常年征战在外,平定霍乱,斩妖除魔,让百姓安居乐业。
相比天帝,他倒是更受老百姓的爱戴。
昨天沈欢的到来,他虽诧异,却也不怎么意外,当年的仙魔大战他略有耳闻,后来翻阅古书查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明白了。
沈欢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情有可原。
他深知,是仙界对不起她,所以昨天在下手的时候,他并没有使出自己的真正实力。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知道,沈欢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她继承了魔尊之位,只要时机成熟,仙界必定会被她搅得翻天覆地,到那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玄星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站在虹桥上,看着眼前的景色,心里却忍不住感到愧疚。
自从父亲上位,做了许多事情,更多的是愧对于他人的。
忽然,他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又带点沙哑的声音。
“玄星。”
玄星回过神,他转过身,和站在自己身后的天帝四目相对。
他恭敬的行了个礼道,“父亲。”
玄星对眼前的父亲恭敬有礼,但不知为何,好像失去了从前的那种感觉。
他已经不仅仅是自己的父亲了,他更是天帝,而他也是下一任接班人。
不知不觉,他肩上的责任无形之间增加了。
天帝稳步走向前,站在了玄星刚刚的位置上,不禁感叹。
“你幼时我便经常带你来此处玩耍,你母后在旁边看,有时我们提笔作画,有时我们蹴鞠,现在想想,那可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啊。”
玄星点点头,“但那段时光再好,也回不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玄星的眼里一闪而过了一抹失落的情绪。
“玄星,这次我是想和你商量商量你的婚事。”
玄星一愣,“婚事?”
天帝重重的点了点头,“你是战神,所娶之人必须能辅佐你以后在天帝的位置上坐稳,不容小觑。”
“我和你母亲已经替你选好了,十八仙为首的紫云上仙的女儿,许灵韵。”
紫云上仙不仅是十八仙中法力最高的,许灵韵并不是她亲生的女儿,但是她天赋异禀,仙骨比常人更甚,
年纪虽不大,但已经掌握了百万天兵天将。
紫云上仙的天兵天将可没有那么容易调动,除非娶了她的女儿。
玄星还想在争取有一下,他觉得婚姻大事不因如此草率,“父亲,还请您收回成命,我不想和一个素未蒙面之人成婚。”
天帝听到这脸色骤变,他盯着玄星看了好一会,语气变得严肃道。
“玄星,这件事由不得你,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误了大事!”
天帝又看了玄星好一会,见他不答,便继续说。
“你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玄星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敢抬起头,似是默认。
他却已有心上人,但他明白,这个人是他永远无法娶的。
他去平定江南的倭寇,帮助老百姓的时候,意外遇见了一个女子。
她站在桥头,身上穿着一件素净的白色袖袍上衣,下半身是翠绿色的烟花软罗裙,头上戴着一只祖母绿的发簪,没有过多的装饰,但却衬得她整个人肌肤如雪,更加动人,仅仅是一个回眸,就把玄星的心勾走了。
他对人间的女子没有过多的概念,但她,是让玄星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他不由得贪恋起在人间的日子。
两个人很快结识,他没有告诉女子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只说自己是过来做生意的,不日便要走。
那个女子名苏宁清,年18,是普普通通的富商之女。
她眼里有光,她说自己一直以来都无拘无束,在别人都争先恐后送女儿进宫选秀时,她的父母毅然决然拒绝了。
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尽管如此,她得到的爱并不少一分。
看着她满眼幸福,玄星在恍惚间,也看见了成年前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他,确实也是如此幸福。
只可惜这样的时光,早已经一去不复返。
玄星第一次违背了命令,在那里待了整整一月有余,最后才离开。
这件事情天帝虽知道,但也没多说什么。
不曾想,自己精心培养的战神,竟然对人间的普通女子心动了。
实在是可笑至极!
“玄星,你还小,涉世未深,我不怪你,这件事情我当做不知道,一月后你和许灵韵成婚,这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他不在看玄星的任何表情,挥了挥衣袖,扬长而去。
玄星苦笑,从怀里拿出了一枚玉佩,玉佩的挂绳上还有着她的名字。
尽管知道不可能,但玄星还是想试试,但结局可想而知,一败涂地。
后来他查了,发现千年前,确实有一个先例,战神娶了凡间的女子。
但没有多久,战神就被废,由另一个继位。
玄星的心凉了半截,天帝只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何来别人继位。
如若可以,他倒是真的希望,有人可以替他。
当战神,只是明面上舒服,这个名号威风,实际上要做的,远比很多人看到的多的多。
千年来,他不断习武,练剑,修习法术,学会操控阵法,管理军队。
他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一味的跟着别人的指示做事。
…
夜深了,月凉如水,今晚的夜空出现了久违的星空,宛若倾泻而下的银河,那么耀眼夺目,却又只有片刻。
玄星看着天空,手里拿着玉佩,旁边放着两坛酒。
在仙界,是不允许喝酒的,但玄星这次却先破了这个禁忌。
酒精并没有麻痹他的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
在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好像回到了那天下午,看见了站在桥上的她。
她回眸一笑,自己的心也彻底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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