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报说,今天是个大晴天。
可天空却笼了一层雾,灰蒙蒙的。
贺经年像往常一样早起,背着书包穿过那条狭隘的小巷。不知道为何,他的心跳有些急促。
在离学校不到200米的那条路上,几个来意不善的身影愈发清晰。
一群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男子拦住了贺经年。
“小兄弟,带钱了吗?”黄毛挡住了他唯一的去路。
贺经年往后退了几步.与此同时,端坐在教室里读书的胡不归眼皮莫名跳了跳,他的心突然揪紧,说不出的难受。
“救...!”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未出口的呼叫声被堵在了嗓子眼——一只罪恶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
“我他/妈叫你嘴硬、”高高壮壮的红发男子狠狠地踩着身下男孩的背,男孩洗的有些发白的衬衫被印上了好几个肮脏的脚印。
“大哥,你消消气,别跟这小鬼一般计较.”绿色头发的、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谄媚地上前给红发男人递烟。
红发男人这才顺着台阶抬脚放人,贺经年艰难地爬起来,却又被推倒在地。
绿发男随即换了一副脸色居高临下地对着被推倒在地的贺经年:“我劝你识点相,我们大哥已经够仁慈的了。两百块钱,明天晚上七点带过来。就在这个地方。”
“我...没有钱。”他的声音嘶哑而力竭,像是破旧的风箱。
“什么?!?!”红发男眼神愈发暴戾,额角上青筋跳起,脸上的痘痘和伤疤狰狞的扭曲在一起。
“我是说...我没有钱,而且,你长得...”他顿了顿“真恶心。”
“有种你再说一遍!”红发男人已经提起了贺经年的衣.他双脚离地,有些喘不上气,只是断断续续地从喉咙挤出几个字“你...真恶心。”
一个耳光重重的落下,贺经年只觉得半边脸麻了,没有知觉。耳朵里“嗡嗡”的响。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呼吸愈发困难,他几乎喘不上气,脑子里混沌一片。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教训教训这狗崽子做人?!”
另外几个混混也上前加入了施暴。一阵拳打脚踢过后,地上的人不再动弹。其余人这才停手.
绿毛混混上去试探性地测了测对方的鼻息,微弱到几乎消失。“老大,可能出人命了……”他有些慌张.
“怕什么,哥几个局子里有人,大不了进去呆几年。再说...是他先挑事的。”
红毛的语气明显弱了下来,还在假装着气势.
“要不...咱们先走?”瘦高瘦高的黄毛上前,弱弱开口道。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几人如同过街老鼠,仓惶逃离。
少年的呼吸愈发困难,浑身上下都布满青紫,流淌出的血液黏糊糊的结了一层血垢。
贺经年强撑着睁眼,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人揉碎了,钻心的疼痛。
他缓缓挪动身体,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一行温热的血流过前额,贺经年双眼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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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