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蓝的头发贴在脸颊旁，还在滴水。水滴滑过小奶膘，流经脖颈，越过精致锁骨，淌进白色浴衣。

　　战战喉结动了一下，忙去找吹风机，脑海中满是二宝销魂的模样，好看的天鹅颈，为转移注意力道：“快中秋了，你想要什么？”

　　“是要送我礼物嘛？”

　　二宝眨眨眼睛，有点期待地道。他对人很少有期待，有期待就想要别人回应，若是得不到就会难受。反复几次，多了就麻木。

　　但战哥是值得期待的，心会因他的细心温柔波动。

　　战战理所当然地道：“自然，中秋怎么能没礼物，以后圣诞春节除夕元宵中秋，每一个节日你都会收到我的礼物。”

　　“嗯。”二宝将自己窝进抱枕中，小小地。

　　有点可爱。

　　战战不自觉地伸手摸摸鼻尖，拿着吹风机过去，道：“头发这么潮，会影响智商的，过来我给你吹干。”

　　二宝瞧了眼，掂着抱枕，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脑袋上的手很轻柔，怕弄疼他，暖风呼呼地，热了一颗心。

　　“所以你想要什么啊？”战战吹着，这才回到最原先的问题。

　　“头盔吧。”

　　“嗯，记下了。”战战温柔地用手指拨动这发丝，这颜色不错，衬得二宝更白。

　　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瞧见浴衣中的风景，战战忙换了个位置，站到二宝身侧，深深地呼了口气。他可禁不住诱惑。

　　“好软啊。”战战心中想到，小O都是这么软萌可爱的嘛，太戳心脏了。

　　窗花的影子在地面上慢慢移动，渐渐拉长。

　　晚饭后，天有点凉，战战将外衣搭在二宝肩上，道：“回家等我。”

　　他要去跟苏灵好好谈谈，二宝想要的东西，不是卖点积分够的。更何况他还想给家里寄点东西。

　　“你能来我很高兴。”苏灵朝旁边的侍女招手，示意倒上茶水。

　　战战坐在对面，没看澄澈的茶水，直截了当：“具体做什么？”

　　“先喝茶，尝尝。”苏林勾勾唇，满意地笑着，“上好的龙井，不品尝一下实属浪费。”

　　战战瞧了一眼，还是没碰。在别人的地盘，喝别人的东西，他还不想早早离开。

　　“是你找我合作，不说算了。”

　　这条歪路，不通的话最好。

　　苏灵见战战真的起身要离开，道：“其实也简单，坐，我慢慢给你说。咱们不会只有这一次合作的，我需要你。”

　　“我需要钱。”

　　战战冷眸，端坐在位子上。除了二宝，这些人他一个也不想见，被骗的次数够多，总会学会防备与顾忌的。

　　“一万第纳尔，定金。”苏灵将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推到战战那边，“你要做得很简单，就是用这个瓶子，在你的腺体上扣一下，收集一点纯净的信息素。”

　　“最多三秒钟，操作简单，这十分之一的定金你可以先拿着。”

　　战战这些天对信息素有了个新的认识，抽去信息素这么值钱嘛，信息素，眼前晃过原料的可怖模样，脸色一白，手指未碰那一万第纳尔。

　　“我是不是会成为原料？”

　　“你很聪明，跟你谈生意感觉不错。”苏灵红唇微勾，“强行大量，长期持续，这两种情况才会成为原料。你是特殊珍贵的，我测过无数信息素，从未见过第二个像你一样稀有的。”

　　苏灵眼眸近乎痴狂，她抿了口茶，压下所有激动，道：“你是珍宝，不会被当成试验品，只会被扶在王位，受人膜拜。”

　　战战垂着眸，只用两三秒就能得到十万第纳尔，十万！挣这些得花费他三四年光景，心中叫嚣着呐喊着，让他应下接受。

　　谨慎的性子却让他拒绝。邪路子赚钱，会沉沦的，堕落在地狱再也爬不回地面。他要怎么守护他的二宝。

　　“让我想想。”

　　“好。”苏灵并未为难，站起身，整理了下裙边，走到战战身边，将信息素瓶放在桌子上，“我对你，有的是时间。”

　　脚步声渐渐远去，战战紧紧地握住信息素瓶，塞进口袋中，桌子上的信封，也一并塞进去，起身消失在夜色中。

　　在金钱面前，人的抵抗力明显下降。

　　战战走进超市，来到牛奶区，一股寒冷气息袭来，他站在二宝常喝的牛奶面前，挣扎了很长时间，提起一整盒去了货台。

　　“一百五十第纳尔。”

　　“嗯，谢谢。”战战将两张带着体温的钱拿出来，放在玻璃柜台上，等着找钱。

　　他将零钱塞进兜中，提起奶回宿舍。积分的事要提上进程，这些天就靠带来的吃的存活吧。

　　门推开，暖和的气息扑面而来。战战眼睛湿润，他呼出的空气都变成白雾。

　　“你回来了。”二宝穿着白色棉拖走来，接过战哥手中的东西。

　　“给你买的，学新知识更费脑子，别不长个了。”

　　二宝点点头，奶声道：“嗯，知道了。”

　　他将牛奶盒子好好地摆放在冰箱里，瞧着旁边从家里带来的，再看看战哥给买的。二宝抿抿唇，将家里带的打开，两口喝完，盒子捏瘪扔进垃圾桶。

　　“战哥，你先收拾洗漱，我扔垃圾回来，咱们一起睡觉。”

　　听到回应后，二宝掂着垃圾袋出门去，心中悄悄决定要适应新的牌子。

　　战战洗漱完，见二宝手机放在桌子上没带着，他拿在手中回了卧室，钻进软和的被窝中，将二宝手机点开。

　　屏保是张自拍，战战笑道：“还挺帅的。”

　　他打开购物车，看到二宝收藏的东西，心瞬间停歇。

　　“个十百千万……”手指在屏幕上戳着，数了两边战战才确信，自己的确没数错。

　　的确是十万位，整整十二万，啊这……就当他们从未说过话好吗？

　　战战用自己手机拍了张照，爬在床上，想着把自己卖了能买到嘛。十几万啊。

　　答应过的事情，还是要兑现的。战战按照图片搜索，终于找到同样的。头盔锃亮，若是二宝带上，一定A遍全场，让A都腿软。

　　要是他瞧见二宝飙车的模样，一定会被深深吸引。只听他说过喜欢，还没见到过呢。

　　正胡乱思索着，二宝推开卧室的门，问：“见我手机了嘛，找不到了。”

　　“我拿过来了，搜了点东西。”战战将手机递过去，他们之间向来没隐私，穿一条裤子长大，这些都是随便。

　　“那放哪儿吧，刚班里同学说明天会竞选班干部，让想参与的好好准备。”

　　“嗯，跟我们没关系吧。”

　　二宝从化妆台拿出两个面膜，道：“没，战哥你躺好，我给你贴个。”

　　“不用了吧，我又不是小女生……”但见小奶包幽怨地瞧着他，忙改嘴，“补水不在男女，小O还是要精致一下的哈。”

　　“嗯。”二宝眼珠子快粘在战哥身上，小O就该像战哥这样，温暖贴心为他人着想。

　　该可惜自己不是呢，还是高兴不是？若没有战哥，这些对他来说绝不会是问题。

　　手指拂过战哥脸部轮廓，实实在在地触摸，二宝贪恋着，目光集中在唇上，手指摩挲着。

　　“狗崽崽……”

　　“嗯，”二宝抿唇，将手指移开，从喉咙伸深处发出声音，磁性且低沉，如悦耳的乐声，带着丝宠爱，“怎么了？”

　　“眼睛眼睛，我眼睛！”

　　此话一出，暧昧全无。

　　二宝从旁边拿来卫生纸，擦拭着战哥紧闭的眼睛，担忧道：“你好好闭着，我去端点清水来。”

　　慌慌忙忙，紧紧张张，折腾好一会儿这事情才结束。

　　战战眨眼，舒服很多，不禁道：“这可真是难忘的开始。”

　　“是我的错，下次不会再发生了。”二宝熟练地撕开袋儿，将面膜敷在脸上，他只是没给别人做过。第一次太生疏。

　　战战瞧着二宝熟练的东西，眼眸暗了些，悄悄记住面膜的牌子。他觉得所有东西差距不大，但王夫人他们是很注意的，用什么就会一直用什么。

　　“要敷多长时间啊？”

　　二宝将边角服帖，道：“十五分钟，我们看会儿视频吧。”

　　两人钻进被窝中，凑在一部手机前，兴致冲冲地瞧着。两颗脑袋凑得进，都朝着小屏幕歪去，不知不觉间竟碰到一起。

　　战战不想再动姿势，倚着挺舒服的，况且二宝什么都没说，他便肆无忌惮，连身子都倾斜过去。

　　爱情剧男女主迎着海风亲吻起来，战战呼吸微微加重了些，心中焦急。二宝还小，怎能看这种画面，还还……

　　滑过去显得太刻意，该怎么办？

　　“他们技术太差劲了吧，感觉像是错位。”

　　战战扭头，愣愣地瞧着泰然自若的二宝，刚刚说什么，嗯？

　　他纯洁可爱奶香的二宝呢？

　　“战哥不会没接过吻吧？”

　　战战：“？”他应该接过吗，啊不，二宝这话的意思……

　　“说，谁祸祸了你，我扛刀宰了他去！”

　　“我有夫之妇，很奇怪？”二宝瞧着战哥那副焦急的模样，觉得有趣，就想再多逗会儿。关键是战哥在担心他，是不是说明心中有他？

　　战战闷声，如瘪了的气球，手机外放的声音不断传来，他眼前却满是二宝、魏清、红眼三人混乱的图片，这复杂的关系，让他如何拽住二宝，揭开魏清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