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桥是一个时辰后回到王府，肖战和王一博已经在厅堂等他多时。

“见过王爷，王妃。”柳桥抱拳施礼。

“可查探到什么？”这是王一博第一次办事，可以说是肖战对他的试探，他需要证明自己是有能力为肖战办事甚至替他达成目的，需要肖战留着他的命。

柳桥看想肖战，见他点头了才开口，“回王妃，属下跟着瑞王的马车到了城西的一个院子，属下怕被发现没敢偷听瑞王与房子里的人说了什么，不过可以确定那院子里住着的是个男子。”

“瑞王不好男风。”肖战幽幽的开口，垂着眸看着手里的茶盏。

王一博自然是知道瑞王不好男风，那住在那个院子里的男人又是谁？和瑞王是什么关系？瑞王这么晚去见他定然不会只是去看看那么简单，“可还有其他的发现？”

“其他的属下没有再发现什么。”柳桥的确没有发现其他什么可疑的地方。

肖战放下茶盏，“去休息吧。”

柳桥退下后王一博还在皱着眉想事情，肖战伸了伸腿，他在这坐了也有大半个时辰了，腿又要麻了，“王妃，若是没什么事你该回你的院子了，本王也该休息了。”

王一博回过神，起身走到肖战身边，“臣妾抱您回房。”

肖战拍了下他伸过来的手，“本王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你抱上瘾了？”说完起身推开他，刚迈出一步还是脚下不稳身子晃了晃，王一博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王爷。”

肖战心里有些负气，不过是坐了大半个时辰腿就又发麻了，重重叹气，“抱本王回房吧。”

王一博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抱起，嘴角上扬，肖战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一天之内被他抱了两次，还都是以这么羞耻的姿势，虽然心里觉得羞耻可胳膊还是自觉地搂住了王一博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回房间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走到过廊时王一博将他往上颠了颠，肖战吓的双臂搂紧了他小声的惊呼着，细碎轻柔的声音钻进王一博的耳朵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将肖战送回房间放到床上又伺候他脱了外袍和靴子，还想伺候他净面被肖战制止了，“王妃是想宿在本王这儿？”

“不是，那王爷早些休息臣妾明日一早再来请安。”王一博将手上的水擦在身上，样子有些狼狈。

肖战也不是冷心冷情的人，不管王一博是因为想活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对自己的呵护也不全然是假的，“明日早些过来用早膳，有些关于瑞王的本王一并说与你。”

王一博刚走出肖战的院子就看到柳烟立在院门口，想来是奉命等自己的，“辛苦柳烟姑娘。”

“王妃客气了，咱们回吧。”柳烟福了福身子才跟在王一博身后回了院子，“王妃，已经为您备了热水，您沐浴后早些休息吧，奴婢告退。”

柳烟如今的态度可与王一博刚入府是大不一样，明显恭敬了不少，王一博泡在浴桶里，想来柳烟之前的态度是肖战授意的，如今这般也定是肖战的意思。他将自己沉在水中，这才只不过折腾了半日就身心疲惫也不知这么多年肖战一个人是如何过来的。

肖战洗漱过后坐在桌边，不多时柳风来了。

“王爷，问过柳桥了，他说的与王妃说的基本一致。”

“嗯，告诉柳桥凡是王妃吩咐的事让他过过脑子在去做，他那一根筋的劲儿别在办坏了事情。”肖战指了指矮柜上的一个瓷瓶，柳风拿过来放在桌子上，“是，属下知道了。”

肖战挖了点瓷瓶里的油膏揉开后抹在太阳穴处，“本王将柳桥派给王妃你可是不悦？”

“属下不敢。”柳风拱手，“我等都是王爷的人，身家性命都是王爷的。”

肖战摆了摆手，“你呀，去歇着吧。”

柳风走后他才上床休息，闭着眼睛猜想瑞王今夜见的人到底是谁。

翌日一早王一博便梳洗完去了肖战的院子，偏室里侍女已经备好了早膳，肖战还没出来他也不好先落座便在一旁等着，不多时肖战来了他才敢落座。

“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了再说。”肖战端起粥碗慢慢的喝着，王一博也放慢的吃饭的速度学着他的样子细嚼慢咽。

一顿早膳吃了小半个时辰，两人也没离开就坐在那聊了起来。

“昨夜可又想到了什么？”肖战问道。

“回王爷，没敢多想，怕自己想错了徒增烦恼。”王一博昨夜的确没想什么，沐浴后便早早睡下了。

“瑞王自幼便是几个兄弟里聪慧的，虽不得先皇宠爱却深得先皇后的喜爱，他母妃只是个小小的嫔他却平安无事，无病无灾的活到了成年，这都离不开先皇后的暗中保护。不过可惜先皇后早薨，他封王开府后不久先皇后就薨了，不过，先皇后母族的关系倒是都与他一直很亲近，当年若不是先皇在咽气之前托孤给几位朝中重臣，相比，瑞王会夺宫吧。”肖战不知想到了什么摇头轻笑，“他与先先皇后母族这些年一直暗中联系，我想他也有着和我一样的心思吧。”

王一博不插话就听着肖战自言自语般的说着。

“至于他与琰王，说来也奇怪，两人幼时并不亲近，倒是从他开府后琰王常往他府上跑，不过每次都是偷偷的，这些年琰王表现的清心寡欲不问世事的，可暗地里还是没少和朝中大臣来往，只是不知道这些大臣中有多少他是为自己联系的，又有多少是为了瑞王联系的。”肖战说完端起茶盏浅酌了一口。

“那琰王是拥护瑞王？”王一博问道。

肖战嗤笑一声，“怎么可能，那个位子只有一个，当今陛下又身子孱弱，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何时，谁能不惦记那个位子？本王若不是一直缠绵病榻你以为他们会放我如此清闲？”

两人坐的很近，王一博听着他的话心里有些心疼，下意识抓住了肖战的手，“请王爷相信臣妾，此生臣妾定会护王爷周全。”

肖战被他握住手还有些惊慌，他的话虽说不知是否真心却还是让肖战有些动容，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你如今倒是越发的狂妄了。”肖战抽回手，“下次在如此定饶不了你。”

王一博半跪在地，“我的命都是王爷的，要杀要剐都随王爷，只是希望王爷能相信我，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肺腑之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心实意的。”

肖战低眸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