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吴凌泽现在究竟是怎样的状况,符奚哲也脱不开身,只好将自己的被子拽过来,盖在了吴凌泽的身上。
五天四夜没合眼,吴凌泽固执地等着符奚哲,突然放下心来了,吴凌泽这一觉睡得酣甜,符奚哲也一直没忍心叫醒吴凌泽,因此当吴凌泽再次睁开眼睛时,房间里漆黑一片。
吴凌泽的心里一咯噔,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余光瞄见一抹黑影时,吴凌泽又等不及坐稳,匆忙转身去看,结果一个踉跄就差点儿又栽倒下去,好在及时扶住了墙壁,而不太妙的是符奚哲的脸近在眼前,近到可以让吴凌泽在这如墨的夜色中看清符奚哲眼底的惊慌和惊恐。
吴凌泽怔住,符奚哲也被吓得呆住,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入耳,叫人心里升起一丝莫名。
“那个……”符奚哲突然伸手抵住吴凌泽的胸膛,用力将吴凌泽推开一些后人就窜了出去,“睡了这么久,饿了吗?”
背对着吴凌泽,符奚哲的头只转了一半,不知为何就是不敢再转过去一些面对吴凌泽。
只看了一眼符奚哲的侧脸,吴凌泽也垂下了眼:“是有些饿了。”
“那我去找些吃得来。”话音未落,符奚哲已经奔出门去。
刚刚真的是吓了他一大跳,他的心到现在还扑通扑通地跳着。
吴凌泽一愣,旋即懊恼不已。
该是他自己去的,怎么能让学弟跑腿?
可符奚哲已经去了,吴凌泽便不敢乱跑,走到桌边点起一盏烛灯,吴凌泽就顺势坐在了桌旁。
出门去绕了一圈后,符奚哲便镇定了下来,可回到房间看到吴凌泽时,符奚哲还是觉得有些尴尬,莫名地不敢直视吴凌泽。
“夜已深,厨房里也只剩下馒头,我热了热,给你带了两个回来。”
垂眼走到吴凌泽面前,符奚哲就将一碟两个馒头放在了吴凌泽面前,可刚要在吴凌泽旁边坐下,符奚哲的动作突然顿住,似是犹豫了片刻,而后就转身去坐在了床边。
吴凌泽的眼神一闪,想要说些什么来消除房间里的尴尬,可张开嘴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抓起一个馒头往嘴里塞。
瞥见吴凌泽吃得狼吞虎咽的,符奚哲摇头失笑,只得起身再去给吴凌泽沏一壶茶:“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看了看符奚哲的背影,吴凌泽咽下嘴里的馒头,低声问道:“学弟当真要放弃?那学弟的心愿怎么办?我……”
吴凌泽知道问这些会让符奚哲难受,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带着点儿埋怨,又带着点儿委屈。
没想到吴凌泽真的会把这些问题问出口,符奚哲微微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可这些问题他却不得不回答。
“凌泽,”将茶水端到吴凌泽面前,符奚哲在吴凌泽面前坐下,“你记不记得你刚拜师的时候,我爹跟你说过什么?”
不知道符奚哲为什么突然提起那么久以前的事情,吴凌泽茫然地问道:“学弟指的是哪一句?”
从他入门时算起一直到今时今日为止,师父的教诲他都谨记于心,只是学弟突然这样没头没脑地问起,他还真想不到是哪一句。
符奚哲淡笑道:“我爹说过,这世间人人向道,却又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修道,即便修道,也未必能悟道,别人的道也不一定就是你的道,拜入师门、跟从良师更不是成功的开始,究竟能否得道还是要看机缘。”
听符奚哲的话音顿住,吴凌泽便点了点头:“这话我记得。”
这话说完,吴凌泽就知道符奚哲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了。
“学弟的意思是说改入丹道是学弟的机缘?”
符奚哲点点头,叹息道:“我在沧澜学院修习了十几年,心法却也只练到第二层,可我在董老那里才待了五日,就已经突破了心法的第一层。五日前我也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寻到转机,如今也只能说是我命该如此。”
听符奚哲说已经突破了心法第一层,吴凌泽觉得自己应该替符奚哲感到高兴,可实际上他并不觉得开心。
“道不同不相为谋。”吴凌泽目不转睛地看着符奚哲,眼神幽暗。
符奚哲却噗的笑出了声:“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之间与道无关,与情有关。”
话说完后,符奚哲觉得自己似乎用词不当,见吴凌泽也是一副没听懂的表情,符奚哲又道:“你我情同手足,不管发生什么,这关系都不会断。而且我去修了丹道也没什么不好的,从今往后,你再也不用为丹药不够而发愁了。”
符奚哲最后的这句话纯属调侃,可却让吴凌泽两眼一亮。
“那就说好了,以后我的丹药都由学弟来做,我……我可就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学弟了!”
符奚哲只当吴凌泽是还闹着别扭,故意对他说的这话。
“好好好,你的命就交给我,我活一日,你活一日,可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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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