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黄昏之时,傲清与傲玄来到祠堂之外,傲清拍了拍傲玄的肩膀,道:“父皇只准你一个人进去,我在这帮你守着,替我向母后请安。”
傲玄心情沉重,点着头,“嗯”了一声。
推开门,冰冷的祠堂似是许久无人来祭拜。为了功颂王后贤良,她的排位在一座独立的祠堂中,这里无人问津,冷清至极。傲玄在暗夜里拿了个蒲团跪着,道:“母亲,这么久没来看您,您可生孩儿的气了?”
说着他手心里冒出一团火,点起供桌上的蜡烛,道:“孩儿记得母亲怕黑,可这个地方却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母亲,终有一日,孩儿定要带母亲离开这里。”
“母亲,孩儿近来遇见一个很特别的人,他性情耿直,貌似和孩儿天生八字犯冲,我们走到一起,可没有哪一次是不打个架的。”说到这里,傲玄脸上不自觉浮起笑意:“不过,打完之后我们还能痛快地坐在一起畅饮,谈天说地,不知道怎么了,孩儿和他分别没多久,孩儿就想他了,呵呵,大概是想和他打一架了吧。”
“哦对了,母亲,他是狐族中人,叫赤炎,我想这次先将他介绍给您,下次,我会想办法带他一起来见您,我想,您会喜欢他的。”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傲玄脸上瞬间被忧郁覆盖:“母亲,您当初,怎么就看上了父皇呢?孩儿知道,您一直有个心爱之人,哪怕当时身份受限,龙族与狐族关系紧张,和他私奔也总好过被困在这王宫里,对着个三心二意的丈夫。母亲,不知您的转世尚在何处?可曾与心爱之人得以相守?”
这时,祠堂里的蜡烛晃了晃,在将要熄灭之际被傲玄护在手心里。傲玄苦笑一声,道:“母亲是在生孩儿的气吗?母亲,孩儿想来祭拜一下您都如此艰难,终究是您错付终生啊。母亲,父皇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下次再见,我会把赤炎一起带来,他,是个很好的人。还有,大哥没能进来,他也很想您,大哥对我很好,母亲,在天有灵,定要保佑大哥。母亲,孩儿告辞了。”
傲玄擦掉脸上的泪痕,出来时傲清道:“何时出发?”
傲玄:“即刻。”
傲清微惊:“这么急?”
傲玄摇摇头,道:“这龙都,压抑的让人窒息,我一刻都不想多待。大哥,你多多保重。”
傲清叹了口气,道:“那你,路上小心。”
傲玄“嗯”了一声,行礼告退,带着笙云几人消失在了夜色里。
肃王府。
“肖战呢?”王一博疑惑地问道。
刚刚还在这里的人,怎么就去买个糖葫芦的时间就不见了?
岩岩道:“王爷,公子说他有些乏了,想要回去休息。”
王一博点点头,道:“那你赶紧跟上,和他一起回吧。”
岩岩:“是。”
明明说好今日和他一起进宫,等他下早朝的,哎,算了,就这么会儿工夫,出不了什么事,何况,有岩岩跟着。岩岩可是他带回来的神侍,修为不低。
朝堂上,余晨恩道:“陛下,出兵之事,请尽快决断。”
王一博:“丞相是在说笑吗?今已入冬,这是要将我数万将士置于死地?”
余晨恩:“王爷多虑了。考虑到此,臣提议,来年春季出兵,不能再晚了。”
“春季万物复苏,乃耕种的黄金时期,不知丞相执意出兵,意欲何为?”
余晨恩不紧不慢道:“靖国狼子野心,如今势微于我国,当趁早除之。”
王一博淡笑道:“大周与大靖之间隔着雾山,那里的江湖门派数不胜数,今以万药谷为首,百姓安居乐业。朝堂江湖历来互不干涉,丞相出兵,定会让我国成为众矢之的,得不偿失。”
余晨恩:“王爷似乎有所不知,那万药谷谷主拿人试药,雾山一带都传遍了,万药谷行此逆天之事,我等顺路伐之,又有何不可?”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议论纷纷,有人提出:“以人试药,此等大事不容小觑,陛下,臣提议,立刻讨伐万药谷,还百姓公道!”
闻言,王一博怒道:“大胆!未经核查之事,怎可如此轻率地决断?你说出兵就出兵,将士们的命不是命?要不请杨大人冲锋陷阵,身先士卒,率先上战场如何?”
杨大人就是刚刚发话的那位,闻言慌道:“臣……臣一阶文官,这舞刀弄枪之事,使不得呀……”
余晨恩:“王爷息怒,此时民间早有传言,倒是不必核查,杨大人言之在理,是为黎民百姓考虑……”
还没等他说完,王一博便打断道:“有传言便视其为真?丞相,前段时间本王也曾听闻诸多流言,说丞相您勾结大靖意图谋反,此事经查,可是有人恶意陷害,是以丞相还能安好地立于朝堂之上。办事,不可厚此薄彼啊。”
余晨恩倒是不慌:“王爷所言甚是。只是不知王爷,为何如此维护万药谷呢?”
好啊,竟然是给他下套。
“本王谁也不护,陈述事实而已。”
一直默不发声的皇帝此时发话了:“众爱卿所言皆在理,自古朝堂与江湖互不干涉,万药谷只是或许是江湖门派斗争所为,此事查清后再谈。众爱卿退朝吧。”
皇帝捏着一把汗,还好皇后有先见之明,早早提醒他这么说,不然还真不好办。
早朝后王一博早早地回王府,问道:“肖战在哪?”
岩岩行礼道:“公子一回来便回了房间,未曾出来。”
王一博:“知道了,下去吧。”
他轻手轻脚地到床榻前,看着肖战安静的睡颜,忍不住亲了一口,便没再打扰,出去了。
最近不知为何,肖战很是嗜睡,王一博想,应该没什么事。
他出来之后问探子:“万妖谷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王爷,王药谷那边是总人数不断在涨,暗卫出手维持秩序,可似乎无济于事,流言虽然止住了,可当地百姓要求谷主亲自出面解释清楚。”
王一博皱了皱眉,道:“知道了。暂且不要告诉肖战。”
探子:“是。”
房间里,睡梦中的肖战眼角流下一滴清泪。
王一博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肖战,正以做梦的方式,唤醒着曾经所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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